两年,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
这天,艾晴扭着肥硕的腰肢路过,手里提着个精致的大盒子。
隔壁的婶子刚好出门,艾晴就开口搭话道:“哟,婶子这是去哪儿啊?”
隔壁婶子跟她聊天:“艾晴啊,我摘菜去。
你这买的是蛋糕吧?”
“我家虎子过生日,”她得意地炫耀,“这可是巧克力做的蛋糕呢!”
“哎哟,那可贵吧?”
“我家虎子爱吃,再贵也要给他买啊。
好了,我不跟你聊了,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今天可请了不少亲戚来庆祝呢。”
“诶!
那你快回吧。”
等艾晴像只骄傲的母鸡摆着她的大屁股走了之后,隔壁的婶子才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转身给我端来一碗剩饭:“阿黄,吃点吧。”
我呜呜的叫了两声,慢慢的舔了两口碗里的饭菜。
婶子看我吃了之后就提着篮子走了,我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几口就不想再吃了。
中午的时候,村里突然炸开了锅。
隔壁婶子扯着嗓子问:“出啥事了?”
“陈兴家的艾晴没了!”
来人压低声音,“刚才还好端端的,做饭时突然就栽倒了,等扶起来时已经断气了。”
“天爷啊!”
婶子拍着大腿,“我晌午还见她提着蛋糕呢,那精神头足得很!”
几个婆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陈家这几年真是撞了邪,短短几年就连走四个……报应!”
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突然啐了一口,“当年老陈摔伤,陈兴连两千块手术费都不肯出,活活把老爷子饿死的!
我去帮忙换寿衣时,那身子瘦得......还有这回事?
以前咋没听你说?”
“艾晴那泼妇要是知道我传出去的,还不得把我家房顶掀了?”
妇人撇撇嘴,“英子多孝顺啊,把老娘接回家伺候。
陈兴两口子赚那么多钱,连口热饭都不给老人送。”
“可不是!”
众人纷纷附和,“这报应来得可真快,连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
说话间,远处传来艾晴娘家亲戚的哭嚎声,几个妇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又凑得更近了些。
我趴在老屋门前,听着远处杂乱的声音,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夕阳渐渐西沉,晚风卷着尘土从村道上掠过。
隔壁婶子叹了口气,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阿黄啊,你也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