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得焦黄的牙齿,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在空旷的古墓里回荡,“二十年了,陈青山!
你这把老骨头,埋在地底下当看门狗还没当够?
还想坏老子的好事?!”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越过石室中的空间,狠狠扎在那具由枯骨拼凑的、穿着深蓝旧外套的“人形”上,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一种……仿佛看着失败者的、残忍的快意!
“赵……德……柱!”
骸骨头颅猛地转向石门方向,空洞眼窝里的浓黑仿佛沸腾起来,发出尖锐到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嘶鸣!
那声音里蕴含的滔天恨意,几乎凝成实质的冰锥,刺向门口那个矮胖的身影。
整个巨大墓室的气氛,瞬间从极度的诡异恐怖,转变为一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死寂!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
“是我!
没想到吧?
老子还没死!”
赵德柱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而剧烈抖动,他向前踏了一步,沾满泥浆的靴子重重踩在冰冷的墓室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手中的洛阳铲被他随意地杵在地上,铲尖的寒光正对着我们所有人。
“二十年了!
老子惦记这地底下的东西,整整二十年!”
他嘶哑地低吼着,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贪婪光芒,唾沫星子横飞,“什么狗屁村主任?
屁大点的官,管一群穷鬼!
守着这能改天换命的龙脉宝贝,老子受够了!”
他的目光扫过墓室深处那堆枯骨,又落到我们三人身上,最后死死盯住我,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
“陈青山!
你当年不是骨头硬吗?
不是死活不肯说出打开地宫的法子吗?”
他朝着那枯骨堆啐了一口浓痰,“呸!
老子把你活埋在这盗洞里,让你守着你的宝贝秘密烂成泥!
怎么样?
这二十年,地底下的滋味好受吗?
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爬出来了?
可惜啊,晚了!”
活埋!
这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铁钉,狠狠楔入我的大脑!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怀疑,在这一刻被赵德柱亲口证实,化为最血腥残酷的真相!
二十年前父亲离奇的失踪……原来并非意外!
是被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为了夺取所谓的“龙脉宝贝”,活生生地……活埋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底!
“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