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活着,或许比死了更痛苦。
“吱呀”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萧玦,而是一个小丫鬟,名叫春桃。
春桃是府里派来伺候她的,说是伺候,实则监视。
“夫人,您醒了?”
春桃端着一个破旧的木盆,里面装着冷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该洗漱了。”
苏晚卿没有动,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上空。
春桃叹了口气,将木盆放在一旁的矮凳上,走过去,想扶她起来。
“夫人,天冷,起来洗漱了,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苏晚卿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春桃。
春桃是府里少数对她还算有几分怜悯的人,虽然不敢做得太明显。
“我不饿。”
苏晚卿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疲惫。
“夫人,不吃饭怎么行?”
春桃劝道,“王爷……王爷虽然对您严厉了些,但您要是病了,他……他只会更高兴。”
苏晚卿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是啊,他巴不得她早点死吧。
这样,他就再也不用看到这张让他厌恶的脸了。
春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王爷对夫人的态度,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那不是简单的厌恶,更像是一种……扭曲的执念。
有时候,王爷明明对夫人很残忍,可眼神里,却又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只是,这些话,她一个下等丫鬟,怎么敢说?
“夫人,先洗漱吧,不然水该凉了。”
春桃不再劝她吃饭,转而拿起毛巾,想帮她擦拭。
苏晚卿却避开了。
“我自己来。”
她挣扎着坐起身,接过毛巾,放进冰冷的水里。
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快速地擦拭了一下脸,冰凉的感觉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春桃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手,心里又是一阵不忍。
“夫人,您脸色太差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苏晚卿摇摇头。
“不必了,死不了。”
她知道,萧玦是不会让她轻易死的。
他要的,是折磨她,是让她生不如死。
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洗漱完毕,苏晚卿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走到窗边。
窗外,是一片萧瑟的景象。
院子里的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发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