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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通古今,亡国小皇帝日日求名分小说结局

朝阳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浅浅刚大学毕业,便接管了养母乡下的小药房。这些时日,她忙着重新注册药房的经营权,每天早出晚归,以至于药房经常多出一些东西。比如,半截香,蔫巴的水果,一些谷物......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以为是村上调皮的小孩从窗户缝扔进去的,并未多想。直到这天,她终于办完了所有手续,回到家中已经是月上柳梢。她刚开门,一股子血腥味迎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涌,这时月光顺着门口穿过,照进右侧的墙壁上,原本干净整洁的墙壁上有一层还殷红的血液缓缓从白墙顶上往下流。“哐当!”手中的文件夹掉落在地上。“啊!鬼啊,救命........”她惊恐尖叫,脚下像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身子瘫软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鬼大哥,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千万别找我啊,您...

主角:大盛姬砚卿   更新:2025-06-11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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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盛姬砚卿的其他类型小说《药铺通古今,亡国小皇帝日日求名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朝阳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浅浅刚大学毕业,便接管了养母乡下的小药房。这些时日,她忙着重新注册药房的经营权,每天早出晚归,以至于药房经常多出一些东西。比如,半截香,蔫巴的水果,一些谷物......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以为是村上调皮的小孩从窗户缝扔进去的,并未多想。直到这天,她终于办完了所有手续,回到家中已经是月上柳梢。她刚开门,一股子血腥味迎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涌,这时月光顺着门口穿过,照进右侧的墙壁上,原本干净整洁的墙壁上有一层还殷红的血液缓缓从白墙顶上往下流。“哐当!”手中的文件夹掉落在地上。“啊!鬼啊,救命........”她惊恐尖叫,脚下像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身子瘫软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鬼大哥,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千万别找我啊,您...

《药铺通古今,亡国小皇帝日日求名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浅浅刚大学毕业,便接管了养母乡下的小药房。

这些时日,她忙着重新注册药房的经营权,每天早出晚归,以至于药房经常多出一些东西。

比如,半截香,蔫巴的水果,一些谷物......

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以为是村上调皮的小孩从窗户缝扔进去的,并未多想。

直到这天,她终于办完了所有手续,回到家中已经是月上柳梢。

她刚开门,一股子血腥味迎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涌,这时月光顺着门口穿过,照进右侧的墙壁上,原本干净整洁的墙壁上有一层还殷红的血液缓缓从白墙顶上往下流。

“哐当!”手中的文件夹掉落在地上。

“啊!鬼啊,救命........”她惊恐尖叫,脚下像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她身子瘫软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鬼大哥,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千万别找我啊,您今天放过我,改明我给您多烧点......”

她念叨了许久,并未有其他任何事情发生,她壮着胆子,快速起身,伸手触到墙边的灯。

“啪!”她下手又重又急,房间瞬间而亮,房中其他物品并未有任何的变化,而墙上的血似乎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她心下疑惑,这血渍究竟怎么回事?

她走到墙边,正要伸手摸,从墙壁上渗出两片手掌大的黑灰,覆到她的脸上,有些碎渣钻进她鼻孔。

“啊嚏.....”她鼻头一紧,喷嚏连连不断。

她伸手将脸上的黑灰拿下来,这黑灰有一角并未完全烧掉,她仔细观察,像布又不似布一般柔软,硬硬的,应该是锦。

这锦上还有小半个字,烧毁的太过严重,也还原不出原有的样子。

就在她不解时,墙壁又吐出一物。

“哐当!”突然,巴掌大的东西掉落在沈浅浅的脚边。

“啊!鬼啊!”她再次被吓得破了防,身子往后一跳,跌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

“鬼,鬼大哥,您想要啥您给我托个梦行不行,千万别吐东西啊.....你放心,只要你开口,我有的都给你烧!”

她念叨了许久,嘴都说累了,腿也蹲麻了,墙壁也没再吐出来任何东西出来。

她望着四周,偷摸的捡起脚边的东西,三足两耳,里面还有一些灰,像祭祀用得东西,难道是有人故意捉弄她?

她出了门,来到院外,院外一如既往的平静,偶尔有风吹过,带起几片枯叶。

没有人恶作剧,也不像是鬼,好像是从墙壁后面吐出来的,这墙既然能吐,不知道能不能吃?

她壮着胆子进了房间,拿起架子上几盒感冒灵,朝着墙壁砸了过去!

感冒灵瞬间消失不见,会吞物品的墙壁?不会连她一起也吞了吧?

要不她走?万一晚上把她一起吞了怎么办?她不由的打个激灵。

可出去自己能去哪里?

她纠结半晌,决定留下来,不就是一堵墙嘛,要是她喂饱了它,不就不吃她了!

她手边的感冒灵一股脑全部砸向墙壁,东西没了,墙壁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也激起了沈浅浅的好胜心,她又将架子上所有的盒感冒灵扔过去,她就不信喂不饱一面瘦弱的墙!!!

*

宽阔的房间里,少年帝王如同枯木一般跪着,他的面前是一座神龛,神龛里面摆放着许多的牌位,牌位两侧是燃烧的蜡烛。

烛光映在少年帝王刀裁般的容颜上,尽显颓色,他额前散落着几缕头发遮住他深沉的眼睛,性感的薄唇上染着几许苍白。

他的手腕露在衣袍外面,手腕上绑着一根绷带,绷带上有殷红的血液渗出。

他面前放着一个火盆,火盆前面的案几上蜡烛和供果东倒西歪。

他的眼中早已经没有了色彩,就在刚刚,他用血为祭,向大盛历代先王下了罪己诏,可先王们似乎很生气,一场狂风,将他精心准备的一切都吹乱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难道,三百年的大盛,因此要毁在他的手中?

何其不公?

他,姬砚卿,这一生被当质子困于齐,九死一生从齐国回来,夺得政权,想要将这腐烂的大盛救回来,他夙兴夜寐,腐朽的大盛有了起色。

可两月前,六国兵临城下,他奋力抵挡,六国并未讨到便宜,不料天降大雨,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月,洪水不断,房屋倒塌,街道堵塞,城中百姓牛马淹死过半。

一个月前,大雨停歇,艳阳暴晒,尸体腐臭,时疫横生,那隐藏在城中的叛贼烧毁粮草。

整个雍城,外有诸侯六国虎视眈眈,内又无粮无药亦无水!

大盛气数真的尽了吗?

他后面跪着一个三十来岁,身着铠甲的将军。

“大王,城外暗道已经挖好,末将今夜送您从密道出城,不能再耽搁了。”

姬砚卿忍着眼中的干涩,睁开眼睛“何将军,孤命你带着城中百姓与将士投降吧!”

何健皱眉,“大王这是要做甚,诸侯六国所到之处,城中百姓十不存一,如今若是开城投降,那城中恐无百姓活路!”

“先祖不庇孤,降下灾祸,如今,孤只能以死谢罪,你带着孤的人头,也许能换百姓生还的机会。”

何健跪倒在地,对着姬砚卿不断的磕头,眼中的泪滚落在地板上“大王,不可,此不是你的错!”

姬砚卿拿起手边的长剑,手握紧剑柄,抽出剑身,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孤意已决!”

剑身在他的脖颈,他手中用力....

“哐当!” 一个绿色的盒子砸到他的头上,紧随而又有许多盒子从天而降,砸的他脑袋发懵。

数息过后,盒子也不再从空中掉落。

他俯身捡起一个盒子,仔细的探究,这盒子像纸,可又比他所用过的纸都硬,上面有字似乎与他所认识的字一样,但又像缺胳膊少腿。

何健顺手也捡起一盒,将一个盒子打开,盒中放着不知数量的小袋子,他掏出一包,小袋子软软的,又光滑无比,“大王,这里面也装了东西!”

“打开看看!”

何健用手撕扯半天也没撕开,姬砚卿拿过去,借着烛光,这才看清袋子旁边有一处有个细小的开口,他从开口处一扯,袋子顺利打开。

一股清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似乎还掺杂了一丝甜味,这是药?还是糖?

他急忙朝着手中倒了一点,送入口中,一股香甜的药香瞬间填满他的味蕾。

这是药!真的是药!




姬砚卿激动的身体颤抖着,“何将军,快去请张太医!”

何健也意识到那小袋里装的极有可能是救命的药,他转身往太医蜀飞奔而去。

太医蜀,张太医一脸愁容,他空有一身医术,却无药可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中百姓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终变成一具硬邦邦的身体。

“哎.....”他长叹一声。

“张太医,快,快跟本将军走!”何健冲过来,见张太医不为所动,一把将人提起,夹在胳膊肘处原路飞奔。

“咳咳,你这莽夫,你要做甚!”

“药,有药了!”何健激动着喊着。

张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药?定是在诓骗他!

“你这屠夫,还不快放我下来,这哪有药!”

姬砚卿将散落在地上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缓缓的放在案几上,生怕因为自己太过用力,就将里面的东西弄坏。

张太医在何健的胳肢窝下一路颠过来,人也颠的头晕眼花。

姬砚卿不等他缓过劲,将怀中的药递了过去“张太医,看看此药如何?”

张太医脑中闪过‘药’字,这才意识到似乎真的有药,他狐疑的望向姬砚卿手中的小袋。

没见过的包装,也许是大王太过忧心,弄来了假药,罢了,假药就假药吧,只要能安慰到大王!

他将小袋子接过来,放到鼻尖,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真的是药?

他迫不及待的将小袋里的药倒到手中,舔了一下,苦中带甜,似乎也不是一种药材制成,不由的脸上出现一抹凝重。

一时间,他陷入沉思......

三叉苦,金盏银盘,野菊花,岗梅.......

好似还有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他从未见过,却又感觉这药绝对是个好药。

姬砚卿小心翼翼的问“张太医,此药对时疫可有用!”

张太医回过神,点头如捣蒜,这药配伍简直太好了!

“好药!大王,此药从何而来?”

姬砚卿并未回答张太医的话,转身跪倒在先王牌位前,颓废的眼角变得湿润,声音哽咽,“感谢祖宗赐下神药,砚卿定不会辜负祖宗期许!”

张太医一听,与何将军对视一眼,紧随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数头“感谢先王赐下仙药!”

在场的众人心中都在想,雍城有救了,!

“大王,不好了,太后,太后不行了.....”太后身边的内侍安顺急奔而来,跪倒在祖庙外,满眼都是哀色。

安顺话音刚落,一个宫女跑来“大王,何将军家传话来,说将军夫人与公子昏迷不醒。”

这时又跑来一个内侍,仓皇跪在安顺旁边“大王,营中将士染病者又添半数。”

姬砚卿拿起一盒药给何将军“将此药送回家去吧!”

何健手中捧着药材,心中沉甸甸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姬砚卿面前。

“臣感谢大王赐药,臣必定拼死守护大盛江山!”

姬砚卿指着剩下的药:“张太医,先王赐下仙药不多,送一盒给太后,孤记得你家中孙女染病多日,你也拿一盒吧,剩下的,先送去军中!”

张太医手望着姬砚卿,嘴巴微张,欲言又止,他家,只剩下这个孙女了!

“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多谢大王!”

姬砚卿扶起这个老太医,张家身为医药世家,时疫来时,张家不曾退缩,甚至将家中药品免费捐献出来,这是他们应得的。

先王既然能赠下仙药,就证明先王并没有抛弃他,他要焚香祷告,让先王赐下更多的药,救雍城将士与百姓于水火。

即便要流尽他一身的鲜血,他也在所不惜。

他展开绢布,上面写下祷词:

致祭先祖:

大盛第三十六代君王姬砚卿见过众先祖,只因小子砚卿无能,未能治理好大盛,致使诸侯六国虎视眈眈,欲取代先祖打下江山,小子亲率兵马与六国相抗,并未落下下风。

然天公不作美,两月前天降大雨一月有余,致雍城被淹,百姓死伤过半,粮草所剩无几,大雨初停,烈阳暴晒,时疫肆虐,城外六国围困,城内无药无水无粮。

求先祖赐下神药,救城中百姓六万,将士三万,小子愿为众位先祖重铸金身。

写完,揭开左手腕上缠着的布,一道狰狞的刀口出现,刀口上结了痂,他右手撕开结痂的伤口,血液顺着刀口流出,流到了碗里。

随着血液的流出,他原本苍白的面色越发的苍白,血液流了半碗,何健递来三炷香点燃。

他举香对着牌位三叩首,将祷词烧到血碗中,举起碗,将血碗泼到旁边绘制的历代先王壁画上。

****

沈浅浅清空架子上的感冒灵后,望着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的墙面。

这到底是什么个鬼东西,半架子药,怎么感觉还没喂饱?

就在她琢磨时,墙壁上又有血冒冒出来,她吓得往后靠了靠,她举起手边的听诊器,哆哆嗦嗦:

“你,你,我不怕你,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不然我,我报警了,让警察叔叔抓你!”

等了好久,那墙壁又没有什么动静了,难道这墙壁不喜欢吃药品?

她环顾四周,药台上还有昨晚剩下的矿泉水和三盒米饭。

她将这两样东西扔了过去,米饭和矿泉水消失不见。

沈浅浅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难道是饿死鬼?

她看了看放在柜台下的零食箱,决定再投喂点试试。

姬砚卿望着先王的牌位,心中紧张不已,他希望先王们收到他的祷词。

“哐当!”一个透明的瓶子从空中掉落,紧随而来的是各种盒子,不认识的材质包装的袋子。

守在旁边的何健爬起身,捡起白色的盒子,激动的双手都在抖颤,他颤颤巍巍的打开盒子。

晶莹白润的大米,颗颗饱满,粒粒分明,米香四溢,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般白嫩的大米“大王,是米!”

张太医捡起地上的瓶子,拧开盖子,清澈无任何杂质的水。

他往手心倒了点,舔了一口,清冽甘甜,瞬间消除他一身的疲累,“大王,这定是瑶池里的仙水!”

随着空中食物不断的掉落,姬砚卿再次红了眼眶。

张太医脑望着瓶中的水,兴奋不已,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大王,城中时疫肆虐,那水源早已经被污染,若是用这水煎药,必定减少疫病发生!”

“好,好,孤这就让先祖再送些水过来!”

姬砚卿再次扯开手腕上的纱布,继续往碗中放血,一旁的何健和张太医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

沈浅浅望着再次流血的墙壁,整个人麻了。

“鬼哥,别动不动流血啊,会吓死人的!是不是给您老送的东西不够吃啊?你放心,这就给你送,您千万别吃我啊!”




沈浅浅要疯了,灌了两个小时的水,这墙壁丝毫没有吃饱的意思。

她又累又困,却又不敢睡,生怕没吃饱的墙壁,把她一口吞了。

她手握水管,继续灌水,多日奔波的疲惫,让她不自觉的打起盹,不知不觉,一头栽到躺椅上,昏睡过去,水管中的水,依旧哗哗流着。

一夜过后。

“丁零零.....”电话铃声响起,将沉睡的沈浅浅从梦中惊醒。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朝着四周摸去,手机握在手中,闭着眼睛随意滑动。

“浅浅丫头,你们家水管破了吗?刚刚供水局电话打来,说我们村用了400方水,我看过了,是你家的水表,399方,那边让我们尽快交水费!再不交,就要停水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沈浅浅一个激灵,从躺椅上蹦跶起来,她竟然给睡着了!

“浅浅丫头,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不说话?”

沈浅浅无语的望着眼前的墙壁,昨日渗出的血已经干了,水龙头还在哗哗的流水,可流出的水都进了墙壁,一滴都不曾落到地上。

这墙壁到底是个什么鬼?胃口这么大的吗?

她一边吐槽一边关掉水龙头,对着电话道“村长爷爷,我家水管没漏水,就是昨晚浇了菜地!我现在就交费!”

“浅浅,浇菜地都是用河湾里的水,这自来水太贵了!”村长心疼的絮絮叨叨。

沈浅浅嘴角抽了抽,她真不是故意的!“村长爷爷,知道了,下次注意!”

挂断电话,打开手机一看,399方水,她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1396.5元,比她一个月生活费还高!

她无比悲催的交了水费,银行卡余额3.59!有零有整。

她到底造的啥孽啊!

她沉默,本来今天能营业的药铺,多少有些收入,可这墙是这么个墙,药铺是这么个药铺,这烂包的家,可怎么办?

她颓废的躺在躺椅上,望着墙上干枯的血渍,清晨的阳光柔和的打在墙面上,给这干涸的血渍带上一层神秘。

沈浅浅突然有一种太监上青楼的无力。

“哎......”她仰天长叹一声,站起身子,这墙这么能吃,干脆把她也吃了吧!

“啪啪!“她走进墙壁,伸手拍打墙壁,嘴里叨叨着“来,鬼大哥,今天你要是不吃了我,我就把你拆了!”

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拍了许久,墙上的血渍沾到了手上,墙与她并无任何变化。

这?墙不吃人?只吃东西?

她这忙活了一晚上,啥也不是。

她打来水,清理墙壁上的血渍,今天小药铺还要开张呢,她还要赚米。

*****

姬砚卿望着墙壁上流淌的仙水没了,他原本以为这水能一直流,这样城中十几万人口便会有救。

可如今的存水量,也不过城中人维持两三日的量。

他心中带着失望,却又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先王会不喜。

正在踌躇间,张太医匆忙赶来。

“大王,先王可还有送药过来?”

姬砚卿面上 不显,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出何事了?”

“城中百姓患病者又增加了!”

“不是送了药吗?”

“大王有所不知,先王赐下药多数送去了军营,少数给了百姓,可百姓患病者足足两万人,微臣只能用大锅煮了,到百姓口中,药效早已被水稀释所剩无几.......”

“张太医,孤知道了!”姬砚卿不等张太医说完,便打断他的话。

张太医望着姬砚砚,欲言又止,此时能救他们的,只有先王!

姬砚卿再次他跪倒在祖宗牌位前,许是一夜未眠,脑中发懵,却还是强撑着身体,又将伤口撕开。

割破手腕,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流到碗中,铺开一张绢布,在毛笔上蘸上血,写道:

祖宗在上,小子砚卿无能,上不能守住大盛江山,下不能护住大盛百姓,幸得祖宗庇佑,赐下仙药,让百姓免于疫病之苦。

后辈砚卿心中感激,如今仙药已经送去疫区,百姓可活者上千。原本城中百姓三十万,如今堪堪六万不到,将士三万,可仙药终究有限,还望先王不吝再赐仙药,小子感激不尽。

恕小子无礼,也不知您是哪位先祖,烦请告知,小子明日便为您重铸庙宇,万民朝拜。

他写完后,将绢布放在案几上,连磕三个头,正准备上香焚烧,一阵狂风从窗外刮过,那放在案几上的东西被吹的东倒西歪。

他并未注意写好字的绢布早已经没入墙壁。

姬砚卿心下大惊,难道祖宗不满他的贪心?

他跪在牌位前,深邃的眸中闪着歉疚,夹杂着一丝委屈。

他自小在齐国当质子,直到前一任大王,也就是他的叔父突然暴毙,也未留下子嗣,这才将十岁的他迎接了回来。

这些年外忧内患,他也是兢兢业业的想要治理好这大盛江山,却不料奸臣当道,政令无法实施。

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布局,眼看就要铲除奸臣,不料六国围困,这些奸臣早已跑到各自暗通曲款的诸侯国。

他眸中起了一层雾气,鼻尖一酸,不觉苦上心头.....

*******

沈浅浅悲催的擦着墙壁,累的气喘吁吁。

一张写满字的绢布从墙壁上冒出来,覆到她的脸上。

她拿起绢布,“什么鬼东西!”

只见上面的字是用血写的,可这字像繁体,却又比繁体多了一丝古韵,她是完全不认识。

她掏出手机,拍照上传到网页,几行翻译过来的字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沉默的望着翻译过来的字,终于明白,这墙是连通另一个叫大盛的时代?她砸过去的东西给了另一个世界的帝王!

所以,这墙上血渍是姬砚卿那孙子送给她的!

好好,玩的这么脏的吗?

害她担惊受怕一晚上。

抛开这些糟心的东西不说,如果真如信件上所说,那大盛的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医者仁心,这是自小养母教给她的道理。

她送过去的感冒灵有效,库房里倒还存着一些,应应急倒也没有问题,于是寻来纸笔,用手机翻译出文字,将想要说的抄写下来。

本想直接扔过去,怕又看不见,顺手将室友给自己做的网红瓷娃娃放在里面,将纸包裹起来,扔了过去。




姬砚卿颓然的跪着,张太医更是面如死灰,希望来得太快,去的更快。

先祖,真的舍弃掉这大盛不管了吗?

明净的祠堂,如今,当希望散尽,只剩下压抑,死寂!

何健从军营匆忙赶来:“大王,先王可有送药过来?将士......”

刚进祠堂,见祠堂一片狼藉,又见二人如此,口中话头止住,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忙跪倒在地“参见大王!”

姬砚卿抬起头,将眸中的眼泪倒了回去,沙哑着嗓音:“何将军,孤,孤会把孤的头颅给你,带着头颅,务必保下城中百姓和将士。”

何健紧紧盯着姬砚卿,试图想从中找到说谎的蛛丝马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压抑着声音“大王,这不是真的!”

姬砚卿收拾好心情“何将军,听.....”

“哐当!”突然,一坨东西从墙壁飞出,砸到姬砚卿的身上,顺着他的头,滚落在他的怀中。

三人面面相觑,这?眼神中闪着惊喜。

姬砚卿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的瓷娃娃出现在他的眼前。

娃娃憨态可掬,身上穿着红色的长裙,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

这娃娃梳的发髻像流云一般,鬓角的红色大花显得华贵十足,唇角微勾,笑意直达眼底。

他不由的看痴了,心中升起一抹悸动,脸颊染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大王!是先王.....”何健迫切的问道。

姬砚卿回过神,眼中爬上一丝懊恼,他怎么能对先王起心思,自己该死,该死!

他掩藏好自己的情绪,打开包裹瓷娃娃的纸,上面字形娟秀灵动,不像是毛笔写的。

姬砚卿望着上面的字:

砚卿小子,我是你姑奶奶。

首先,姑奶奶告诉你,不要乱扔垃圾,以后少放点血,姑奶奶这里不需要!

姬砚卿读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先祖竟然是自己的姑奶奶,姑奶奶说了,不让他放血了,肯定是心疼他。

他继续往下看。

其次,找一个大点的房子,我会送药过来,只不过这药是临期的,药效不会变,希望你不要嫌弃,先应急。

再次强调,不要扔垃圾给我,你想说什么直接扔到墙壁上就行,别烧了,也不要乱放血!!!!!!!

姬砚卿默默读完,激动的心都快要蹦跶了出来,姑奶奶真好。

姑奶奶愿意帮助他了:“何将军,带人将琼华殿收拾出来,姑奶奶要送药过来!”

众人欢呼,何健更是脚下生风,带着一队兵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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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浅浅来到仓库,将药品整理了出来,五十箱还有一个月过期的,五十箱还有两个月过期的,一箱子是一百盒,总共是一万盒。

这临期的药也是当年养母在的时候,乡下药房收入其实并不好,周围都是穷苦人家多一些

她为了给她赚取学费,经常收一些附近乡民在山中采的药材,亲自制作成药剂,省去许多中间商。

收的时间长了,附近村民觉得有利可图,自发的种植起了药材。

因养母的药方配的好,于是某个九的大药厂知道后,便买了养母的药方,也允许周围村民种药材,大厂会全部收。

养母也顺势在后院建造了一个小作坊,也算是让周围的村民有个打工的地方。

养母死后,当时她还在上学,跟着导师一起做一项有关治疗癌症的技术研究,也就没有时间精力处理小作坊的事情。

再到后来,学业繁重,便关了小作坊,留了许多还未审查的成品药。

这些药留的时间长了,也就快过期了,并不好再让大厂去卖,于是就搁置在仓库。

她将仓库的药用小推车一车车送进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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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砚卿望着一箱箱掉落的药,眸中泪光闪动,嘴角一直向上扬着,何将军和张太医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有了这些药,庸城便有一丝活路!

张太医抱着药更是爱不释手,拿着一袋撕开的,闻了又闻,他一直试图从中寻找到配方,却又无从下手。

“何健,你送二十箱到军营!”姬砚卿忍着激动,冷静的安排着。

“诺!”

“张太医,你带着十箱去疫区!”

“诺!”张太医转身离开时,趁着姬砚卿不备,将撕开口的一包药快速的放进怀中,心里琢磨着,这可是仙药,得留一点,给子孙后代供奉!

姬砚卿早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无奈笑着摇头,不自觉眼眶又湿润几分。

这些都是姑奶奶送过来,如今的希望也是姑奶奶带来的!

他伸手手,将眼角的湿润拂去,姑奶奶对他这般器重,更是无私的赐下仙药,他不能这般没有良心。

“小顺子,将孤的私库打开,将里面上好的金银玉器都搬来!”

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小顺子,瞬间挺直脊背,他一直看着何将军和张太医忙前忙后,仙姑奶奶肯定看在眼里,这终于轮到自己了!

仙姑奶奶若是知道自己也有任务,等以后死了,不知道能不能去跟前蹭当个仆从,哪怕是洒扫的也行!

“诺!”他转身就跑。

姬砚卿望着小顺子身影,暗皱眉头,跑的这般急切,没个正型,眼光肯定不行,挑的东西姑奶奶肯定不喜欢。

他快步跟上去。

他的私库是历代先王传下来的,里面有不少象征身份的物件。

这次天灾人祸,最缺的是药材,食物和水,这些东西他有心换粮食,也是换不到,因此,他的私库东西是一件都没有少。

姬砚卿在私库左挑挑,右捡捡,也不知道该选点啥。

“大王,这副黄金头面整个大盛就这一副,也是开国王后所戴,配得上仙姑奶奶的身份!”小顺子提醒道。

姬砚卿一脸嫌弃,他摸了摸怀中的小瓷人,姑奶奶明艳动人,这等粗工滥造的物件辱她的身份!”

“这件,凤舞九天金镶玉钗?”

“太俗!”

“这块龙凤呈祥玉佩?”

“没品位!”

挑来挑去,姬砚卿也不知该如何选,小顺子也是惆怅万分。

“大王,要不,全送过去,让姑奶奶自己选?”

姬砚卿眼神一亮好主意!




沈浅浅送完药后,天也黑了,她又累又饿,也不想做饭了,简单的烧了开水,泡了桶老坛。

此时此刻,一桶老坛,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了。

一口气炫了两桶,这才吃饱。

大脑这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大盛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历史上根本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出现。

难道是平行时空,抑或者是历史上没有记载过的时代?

她看过不少历史书,知道古代的生活水平,即便是一场小感冒也能要了人的性命。

更何况是大雨过后的大旱,这种情况出现额时疫虽没后世的凶险,却也是能导致很多人死亡。

雍城将近十万人,如果在她不知道时还好,如今知道了,自己是唯一能拯救他们的人,她也不能眼睁睁让这些人都死绝。

根据姬砚卿所说,那边缺药,缺粮,缺水!

她拿出手机,看着银行卡余额,无比后悔当初沈家为了讨好她,给了她一张十万的卡,她愣是不为五斗米折腰,将卡甩到沈思亮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的脸上。

真是造孽!

这缺水还好说,可这缺粮,缺药的,真金白银......

“哐当,哐当!”正当她思绪乱飞,一道道物品落地的声音从她面前响起。

她烦躁的将头从手机屏幕上缓缓抬起,气鼓鼓的道“姬砚卿,你这小子,姑奶奶想着怎么帮你解决问题,你却给姑奶奶扔垃......”

话未出口,一道金灿灿,银闪闪的光亮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迷人且庸俗的光芒,她双目圆睁,嘴角哈喇子流了一地。

她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揉了几次,面前的物件依旧晃的她眼睛生疼。

她捡起一个金镯子,仔细端详,“我的妈呀,这真的是大金镯子!!”

“哈哈,哈哈,我,暴富了!”

她激动的将地上的物品捡起来,大凤钗,大凤冠,大金杯,大金碗.......

正当她沉浸在兴奋中时,一块绢布落在她头上,将它激动的心给按下去一点点。

绢布上面又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拿来手机,继续拍照,翻译:

姑奶奶亲启:

感谢姑奶奶送来仙药,小辈砚卿已收到,张太医和何将军二人将药物送去军营和疫区,想必明日,疫病便会得到控制。

砚卿无以为报,只能送来这些俗物,望姑奶奶海涵,等砚卿将城外六国诸侯打败,小子再为您寻好物送来!

如今砚卿能力有限,只是,小子还有一事相求,城中无粮数日,不知姑奶奶可否愿意赐下仙粮!

沈浅浅抽着嘴角读完,她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实诚,竟然真觉得自己是他姑奶奶!

她有那么老吗?

算了,不知者无罪。

她眼神不自觉瞟了了瞟地上的“俗物”!

嗯,和这些没关系。

现在最主要的是能筹集到足够的粮食,今天去市里购粮不太现实,毕竟已经晚上了。

她记得以前石庄村当年是种粮大户,也不知道现在还种不种粮食了,她决定去找村长石建设问问。

她简单将地上的物品整理了一下,一套黄金打造的凤冠头面,一套粉色水晶打造的头面,还有一些七个金镯子,八个玉镯子。

这些物件,无论是手工上,还是材质上,沈浅浅一个外行人,都知道这些都是上等货。

这些若是流通到市场,她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但如果养十几万人,也许还不够。

她将物品搬到地下室,这地下室还是当年养母还在时建的,因建的隐秘,很少有人知道。

地下室有个保险箱,养母在的时候只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后来养母去世后,她曾打开过,什么都没有。

她收拾好东西,出了门直奔村长石建设家,因此也就忘记给沈砚卿回信。

石庄村村委处,一群人围着石建设叽叽喳喳的叫嚣着。

“村长,你倒是说话呀,自打沈大妹子离开后,村里无人在收药材,是你说种小麦,去年小麦全国大丰收,收粮食商最多一斤五毛,我们连化肥钱都赚不回来!再说今年,你说稻子一斤一块多,这今年的水稻再有十来天就能收了,可这稻子价格不到七毛,你让我们怎么活?”

“是呀,村长,你想想办法吧,这两年厂里裁员,种地谷又贱......”

一群人七嘴八舌,石建设蹲坐在石头上,眉头深皱,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手中的老旱烟。

缭绕的烟雾从他的面前飘过,他一言不发。

“村长!”

“村长!你说句话啊!”

一声声着急的呼叫,石建设依旧不管不顾的抽着烟。

“丁零零!”突然,石建设的手机响了,他伸手进兜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啊喂,沈老板啊,你说什么,一块钱一斤啊?成成,什么,一个月后要?好好,我这就让大家伙儿准备!”

石建设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周围村民面面相觑,而后眼神火热盯着他。

“村长,你说的是真的?”

石建设敲了敲烟锅,冷着一张脸,佯怒道:“我石建设当村长四十年,一个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众人欢呼,一扫之前的阴霾,开始算着自家能打多少斤稻子。

“行了行了,要算回去算,别在这碍眼,我还有事!”

众人一哄而散,忙着回家算账。

石建设见众人离开,狠狠的吸了两大口烟,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只有路灯依旧闪烁着白色的亮光。

“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爸,你口中的沈老板是骗大家的吧!”突然,从树荫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脸的怒意。

男子身型消瘦,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脸上的冷如寒霜。

“石易,你少管老子的事情!”石建设生气的骂道

“去年的麦子你把县城的房子卖了,才收了,到现在还在自己家,今年的稻子,你难道想卖现在的房子?我妈知道吗?”

“你管老子,滚!”

父子二人争吵了起来,而沈浅浅在石建设家一直等不到,好不容打了打了电话,村长也不知怎么回事,说的全是些她听不懂,她决定亲自去村委。

刚到村委,就见父子二人剑拔弩张。

“村长爷爷,易叔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沈浅浅打破二人的僵持,问道。

石易转过头,“还不是村里今年的稻子卖不出去,他又想自己贴钱收!”

沈浅浅,一听,乐了,这还是无巧不成书!

“没人收,我收啊!”




“你收?”父子二人一脸的惊诧,眼中皆闪着不信任。

“浅丫头,别胡说八道,快回去吧,我还有事!”石建设一脸的烦躁。

他很忙,还要寻找销售的渠道。

“村长爷爷,我真收!”沈浅浅在此强调。

石建设吸一口烟,黑着脸转身离开,以前沈琴在的时候,这浅丫头聪明可爱。

自打沈琴去世以后,两年了,一直不曾回来过一次,好不容易回来重新开药房,他多少有些欣慰,却偏偏跑过来给他一个老头子开这种玩笑!

沈浅浅还要上前,被石易拦住:“浅浅,你就别在添乱了,老爷子那里,我去说,一定不能再买稻子了!”

沈浅浅心下着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根大金条,:“村长爷爷,这个够不够!”

金条的光泽在路灯下闪着独有的魅力,石建设和石易二人被恍花了眼睛,二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手中的大金条。

还是石易试探的问了一句:“浅浅,你这不会是假的吧?”

沈浅浅无语:“怎么会,昨日我去城里办手续,遇到了曾与我妈交好的贾老板,他说想做粮食出口,因没有好的货源一直搁浅,昨日问到我,我今天这才想来问问村长爷爷有没有,这是人家给的定金!”

她快速的将胡驺好的话像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听的二人一愣一愣的。

石建设很快反应过来:“真的吗?”

沈浅浅将金条晃了晃,“这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他当时没现金,这才给了金条,等明日我去银行兑换一下就好了!”

石建设听闻,握着烟锅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着,这是真的!

“浅丫头,那贾老板可有说要多少吗?”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只要质量好,有多少要多少!”

“太好了,太好了!”父子二人激动的双眼含泪。

石庄村这两年因失去药作坊的经济来源,整个村子的地因无人种,他这才鼓励大家种麦子和水稻。

可全国各地的大丰收,让整个小麦和稻子卖不到好价钱,有的地方为卖出去,都直播带货。

这个村子里,留不住年轻人,只有他们这群没能力的还留在村里,什么直播带货,他们什么都不会,只能等着粮食贩上门来收,价格还压的极低。

“不知道收价多少?”石易还算冷静,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沈浅浅出门时倒做过功课,粮食贩子一般是将价格压在五六毛左右,商场卖的话一斤在一块多。

“贾老板说了,如果质量好的话,就按照商场价格给!”

“一块五?真的?”石建设激动的问。

“自然是真的!村长爷爷,您回去先算一算总共有多少粮食,算好了,就找人送到小药房的仓库里,明日我去找贾老板!”

“好好!”

沈浅浅见事情差不多了,便转身要离开。

“浅丫头!”

沈浅浅转过身:“怎么了,村长爷爷?”

石建设望着沈浅浅,心中纠结万分,因纠结脸色也是涨红了,嘴巴微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一旁的石易见老父亲如此,心下了然:“浅丫头,你村长爷爷的意思是能不能先给个定金,这样好给村里的人一个交代。”

沈浅浅扣扣手指,她还真忘了这做生意还需要定金。

她也没有多余的钱,这金条还没有来得及换现金,于是将手中的金条递过去:“这个村长爷爷就先拿着,或者我现在就去银行兑!就是不知道银行开不开门!”

村长有些为难,这金条可值不少钱,万一丢了,石易主动站出来道:“浅浅丫头,我认识镇上一家银行的行长,我现在可以带你去!”

沈浅浅也没有推辞,有现成的银行,倒也没必要明天早上去。

石易开上车,二人直奔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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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祠堂内。

姬砚卿一脸焦急的等待着沈浅浅的回信,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姑奶奶的回信。

时间在他焦灼的等待中一点点过去,那墙壁没有丝毫的动静。

姑奶奶为何一点反应都不给,是因为他太贪得无厌了吗?

可是有了药,没有粮食,百姓照样生存不下去。

何健给军营派发完药物后,回到了王宫。

“大王,仙姑奶奶可是回信了?能不能送粮食过来啊?”

姬砚卿失落的摇头。

何健一脸的愁容:“大王,军中已经无粮,这可怎么办?”

“还有多少战马?”

“一百匹。”

“先杀了吧!”

“噗通!”何健跪倒在地:“大王,不可啊,如今还能作战的只有骑兵营,若没有了战马,就会失去战力,雍城便会失去抵挡六国的能力!”

姬砚卿又何尝不知。

“大王,如今是晚上,那仙姑奶奶定是休息了,不如再等等?”

姬砚卿那双通红的双眸望着窗外,一轮弯月悬挂在天空,他这才想起了,自己已经不眠不休了三日!

他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好!”

“大王,您也休息吧,若是仙姑奶奶送来粮食,您身子垮了,不利于江山社稷。”

姬砚卿点点头,挥退了何健,他跪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假寐,隐藏在袖中的手轻抚过那个瓷娃娃。

他焦躁的心也渐渐安定不少,姑奶奶怎么会放弃他呢?

她那么善良,一定是睡着了,这才没有回信。

他睁开眼睛,望着案几上铺开的信件,娟秀灵动的字迹,似乎像活过来了,在他面前旋转身体,跳跃。

他看着看着,眼前一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夜渐渐深了,那轮弯月躲进了云层。

王宫外的墙角根,有十几个粗布麻衣的人聚集在一起。

“顺哥,王宫真的有个凭空变物的宝贝?”一个长的高挑,瘦如竹竿的男人询问道。

被询问到的王顺皱眉:“瘦狗,雍城断药断水多日,诸侯六国将外围的水泄不通,这几日又是仙水又是药的,这些东西你真信是大盛先王送的?你也不想想,若是先王,早干嘛去了,死了多少人才送,还不是因为那件宝贝!”

瘦狗暗暗琢磨,还真有几分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上面下了命令,若再出现东西,就让咱们毁了!”




沈浅浅和石易二人来到镇上,直奔银行。

某业银行的许行长一脸着急的张望着。

最近各个行业不景气,许多私人老板更是破产倒闭,一些陈年旧账老板根本无力偿还,这也导致他所在的分行烂账无数,存款的量又连年递减。

上面总行已经发了最后的通知,如果再拉不到存款,这个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自己这个行长,可就要被降到小职员。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石易开着车到了银行,许行长激动的脸笑的都皱到了一起。

“石哥,一路辛苦!今日来是想存多少?”

石易脸上平静:“我不是来存款的,是想取钱!”

“什么!不是存款的?”许行长大惊,欲哭无泪,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竟然盼来了一个瘟神!

他转身一边锁着银行,一边焦急的说道:“石哥,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我家媳妇要生娃!”

石易脸上不自觉抽了抽,将一脸呆楞的沈浅浅推上前:“许行长,是我这大侄女想用金条兑换现金!”

许行长一听,不取钱,悬着的心放下:“兑换什么?”

“兑换现金!”沈浅浅说道。

许行长悬着的心又悬起来:“要现金?”

沈浅浅点点头。

许行长一脸为难:“这个,我们分行现金不多!”

沈浅浅也看出了许行长的为难,想着要不明天换家银行,石易忙开口道:“许老弟,我侄女是想用金条换现金!”

许行长这会终于听明白了,也震定了下来:“要兑换多少啊?”

沈浅浅也没在银行兑换过,自然不清楚,于是将身上的金条掏出来,“就这些!”

许行长一脸震惊,心开始颤抖,就连垂下去的手,不住的颤抖,拳头大的金条,纵使他是一行之长,也很难见到这么多金。

这要是能村存在他们银行,自己这个分行就不用裁撤了,说不定还能.....

能拥有这么一块金的女娃,身份肯定不一般。

想到这里,他脸上带上了恭敬,“沈小姐,您先到房间里坐坐,我这就给您兑换!”

二人进了行长办公室,许行长急匆匆给专项业务员陈晴打了电话。

陈晴正在和男友因为结婚彩礼的事情吵架,一听到关于银行的生死存亡,直接甩了男友飞奔到银行。

在陈晴超强的业务能力下,沈浅浅手中的金条成功兑换了现金,总共是2000克,按照回收价一克600块计算,总共是一百二十万!

拿了二十万的现金,剩下的都存在了银行。

许行长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次性多了两千克黄金,而且纯度百分之九十。

沈小姐嘴上虽没说,看那石易的模样,可不止只有他看到的这点财富。

自己以后能不能升官发财可都在沈小姐身上。

沈浅浅拿着存折走在路上,脑袋还处于晕乎乎的状态,她一夜成百万富翁~

买彩票都不带这么刺激的。

这时一股子烤串味传进她的鼻腔,她的胃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来到烤串摊,大手一拖:“老板,你这有多少炸串,我要了!”

石易一脸石化:“大侄女,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的完?”

“吃的完,吃的完!”她心里还琢磨着,她不过是送了几千块的药,姬砚卿这小皇帝就给自己送了个百万富翁称号,如果把剩下的都卖掉,别说是百万,估计得是亿万富翁!

自己的财神爷,得伺候好了!

石易心里还是觉得如果吃不完,会浪费,这丫头如今无父无母,也无人帮衬,赚点钱不容易。

他语重心长的道“浅浅,有钱了就存着,万一有个急用,也不至于让你为难!”

沈浅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要的确实有点多,“叔,我最近忙着没怎么吃东西,就是又馋又饿,放心,买的肯定不会浪费。”

石易见沈浅浅如此,便也不多说什么。

她手里拿着炸串,边吃边说:“叔,你在镇上认识的人脉广,我这小药方不是开了嘛,我想找点中药材的进货渠道!”

石易想了想,自己好像认识这么个朋友,“倒是有一个,是个百年中医药世家,不知从哪里拿的药材,品质极好,这会应该还在药铺!”

“叔,你帮我问问,我先吃点东西!”

石易点头答应后,叮嘱了她两句吃完等他,便离开了。

支走了石易,沈浅浅怀揣巨款,一顿风卷残云,横扫一个街头的饭店,小吃街,她付了钱,给了自家小药方的地址,让老板送货上门就行。

她吃完,起初打包的烧烤摊已经全部给她做完打包好,石易也回来了,他开车送沈浅浅回了家。

他前脚刚走,沈浅浅订购的美食一一到货,堆满了整个小药房。

她动手将一袋袋的美食往墙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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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姬砚卿在一阵食物的香味中清醒过来,引得他胃口大开。

他建起一个塑料袋,将里面烤的冒油滋滋的烤肠拿出来,孜然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鼻腔。

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放到口中,一股辛辣刺激着他整个喉腔。

“咳咳咳咳!”守在门外的何健听到声音,忙闯进来:“大王,可是出什么......”

凭空出现的食物,香味四溢,有的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他惊在了原地,“大,大王,仙姑奶奶真的送食物了?”

姬砚卿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嗯,送来了!”他极力保持着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范,可那眼中的激动兴奋怎么也掩藏不住。

他回味着口腔中的辣意,似乎这辣味过了,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香味,从味蕾中四散而来,妙不可言。

他将口中的烤肠再次放进嘴巴,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倒也不咳嗽了。

烤肠在舌头与牙齿的推动下,一路滑进胃里,多日不好的胃口在这一瞬大开,空荡荡的胃,贪恋的想要更多。

这般仙界食物,自己三生有幸品尝,他跪倒在地:“感谢仙姑奶奶的馈赠!”

何键也跟着下跪磕头,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姬砚卿手中的烤肠半分。

姬砚卿也不吝啬,从手中的袋子中又掏出一根,递了过去:“何将军,辛苦,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何健一脸虔诚的接过烤肠,放到嘴里,香的他差点咬到了舌头。




原来,仙人的食物这么好吃!

他吃了一半,留了一半,回家带给夫人和孩子也尝尝。

姬砚卿见状,将手中小袋子剩下的三根烤肠都递了过去:“带回去吧!”

何健开心地接过食物,心里想着仙姑奶奶这么好的人,自己也不能吝啬了去。

太后因有了药物,身体也好转了,夜晚忧心百姓,也没有困意,想着自己还能活都是先祖赐福,带着连夜秀的百福图来到祠堂。

刚到祖祠外,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四散,就连守着门外的侍卫看似站得笔直,脖子伸的极长,张着大嘴,鼻翼两侧不断地煽动着。

这香味,他们这辈子都没有闻过,如今闻了,若是能吃上一口,死了也值得。

太后见状,本想呵斥,一阵风吹来,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吻飘散而来,她也顾不得呵斥,挣脱丫鬟的手快步走进祠堂。

只见祠堂内堆满了食物,一百多袋烧烤,上百的馒头,几百份的凉菜,不知什么材质装的碗里装着还在冒热气的面。

红油汤汁,几片绿菜漂浮,两三片肉......

那浓郁的香味,就是从这几碗面里传出来了。

太香了......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凡人能吃到的食物。

太后不自觉地咽着口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案几上的面。

“咕咕......”她的胃也开始叫嚣着,想要将食物吞进去。

“母后,您怎么来了?大病初愈,您应该好好休息。”姬砚卿这才注意到太后。

太后原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因当年大盛内乱,皇室宗亲死伤过半,当时太后身为皇后,力排众议,将他推上皇位。

这些年尽心尽力辅佐自己,操碎了心,不过三十,便两鬓斑白,他是从心底里敬重这个母后。

太后一直盯着碗里的面,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姬砚卿一个:“这面......”

姬砚卿忙端起一碗,递过去:“这面都是仙姑奶奶送的,母后您尝尝!”

太后凑到面碗跟前,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脸的满足:“不必了,这些食物,先送到军营,这雍城,还需要将士的浴血奋战!”

姬砚卿摇着头:“母后,仙姑奶奶还会送的,您为这大盛付出一生的心血,想必仙姑奶奶知道了,不会怪罪!”

太后摆摆手:“莫要再说了,哀家一个将死之人,食物还是留给将士吧!”

姬砚卿拗不过,于是吩咐何将军将食物全部秘密押送到军营。

如今将士大病初愈,急需要一些食物补充他们亏空的身体。

何健临走时,在姬砚卿的示意下,留了三碗面,十几个馒头,两包烧烤。

姬砚卿喊来门外守着的小顺子:“把这两碗面,十个馒头,一包烧烤全部熬成一锅,分给宫里的人吧。”

小顺子舔着干裂的嘴唇,内心狂喜,领着几个小太监去了御膳房。

当御膳房里厨子接到食物,哥哥抱头痛哭,一个月了,他们终于又见到了这么好的食材,尽管是成品,可他们也万分珍重。

在御厨的手中,东西很快被熬成一大锅,食物的香味在整个王宫散开。

宫女太监,侍卫,个个捧着碗,泪流满面。

尽管碗底只有一点熬的细碎的糊糊,因为调料十足,也显得异常美味。

太后望着众人,对自己挑选的继承人越发的满意。

若不是当初自己明智,挑选了大王,恐怕如今危急关头,先祖未必能认可其他人。

姬砚卿将留下的一碗面再次给太后:“母后,您多少吃点,这大盛还离不开您!”

太后接过碗,又嗅了一下,随后将碗递给小顺子:“将这碗面送到御膳房,都给大家分了吧,也给哀家和大王盛一些过来!”

姬砚卿也是拗不过太后,将留下的食物都给了小顺子。

当后宫众人都知道太后和大王同他们吃的一般,一面感谢着仙姑奶奶,对整个大盛越发的忠诚了。

何健秘密将食物送到军营,当将士得知食物真的是仙姑奶奶送来的。

三万多人齐齐跪地,叩首感谢。

他们终于不再彷徨,不再迷茫,他们身后,有着先王庇佑!

王宫,太后端着碗,询问着姬砚卿:“先祖当真说是你姑奶奶?”

姬砚卿点点头,太后面色凝重,“可还有说别的?”

姬砚卿也不敢隐瞒,将怀中的瓷娃娃掏出来,给太后看。

太后仔细一看,这般容颜,确实没见过,只是,她曾听先王提起过一个典故。

大盛第一任先王有个义妹,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最厉害的,当属占卜一道。

因帮助先祖打下江山后,先祖本想封她为镇国长公主,不料其义妹不爱江山,素爱游山玩水,临走时,还曾预言,大盛四百年后将亡,唯一的转机她当时没说,倒是指了指祠堂里这面墙壁。

从此这位义妹便杳无音讯。

太后想到此,面色变得凝重:“真的是她吗?”

“母后,您知道仙姑奶奶?”姬砚卿焦急地询问道。

太后摇摇头,便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

二人沉思,如果,真的是先祖的义妹,按照传说,此人应是神女无疑。

“传说,她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太后说着,便起身回宫“大王,哀家这就派人将宫中的宝物都送来,想来以此才能聊表心意。”

姬砚卿连夜拿了宝物,并写了信,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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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浅浅将身边所有食物透进墙壁后,累得够呛,气喘吁吁地在躺椅上休息。

她喃喃自语:“今晚送的食物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一阵过后,她困地睡着了。

翌日醒来,一地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张写满字迹的绢帛。

神女在上:

砚卿今日方知神女事迹,是小子唐突,听闻神女素爱亮眼之物,此些凡物,皆是母后珍藏,望神女莫要嫌弃。

昨夜也感谢神女送来的食物,解了军中燃眉之急。

砚卿感激不尽!

沈浅浅嘴角抽了抽,自己都不用给自己套马甲,就有人亲手送马甲过来。

自己就以普普通通的现代人,被送上神坛,想想在某个时空,有人对着她的雕像,早晚三炷香,她就不觉得打个冷战,这种福气,还是不要了!




她苦恼地望着地上的宝物,她喜欢暴富,可这宝贝多了,就成了烦恼。

养母留的保险箱也就那么大,这些已经放不下了。

更何况之前送的东西还有很多,她将东西归拢了一番。

她铺开纸写了回信,想到每次姬砚卿都是用绢帛写字,想来应该是还没有造纸术。

于是她跑到二楼,一阵翻箱倒柜,将自己上学时买的各色的信纸翻了出来。

她喜欢风景,信纸上大多都是山川草木,她倒腾了一大箱子出来,顺便还将不用的十支圆珠笔放在一起。

她搬下楼,投进了墙壁,也将送来的珠宝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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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砚卿生怕错过这位先祖姑奶奶的信,索性将祠堂隔了个单间出来,平时处理政务便在里面。

因昨晚睡得晚,刚刚睡下,迷糊间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向来浅眠,便睁开眼,看到地上两个大箱子,还有一张纸。

他迫不及待地捡起纸,

姬砚卿,你好,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浅浅,24岁,一个现代人,我不是你的先祖,也不是你的姑奶奶。

昨夜临时采买的食物,有些简陋,也不知你们是否吃得习惯,因要购置大量的粮食,之前送的珠宝我收了,这次属实太多,我受之有愧,便不收了。

还有一箱子是写字用的纸笔,你先用着,等有时间我再买来给你送过去。

对了,昨晚我收购了一批粮食,今天应该会送过,你找个大点的仓库。

姬砚卿手中磨砂着信件,眼中满是笑意,原来她叫浅浅,这么善良的女子,怎么能不是神女呢?

她就是他的神!这是这雍城九万人的神明。

神女说了,还要送来大量的粮食。

他踩着松快的步伐,出了祠堂,吩咐禁卫军统领李勇:“将英华殿收拾出来。”

“诺!”李勇是个话不多,他是太后一手培养起来的,后来太后还政皇帝,他便一直跟着。

原本他因太后过早还政于大王,心有不愿,一是觉得如今大王年岁尚小,二又觉得性子过于温厚。

可当大盛面临此次灾难,大王临危不惧,更是求来先祖送来物资,他如今已经死心塌地,对他这个大王心服口服。

他知道,先王这是又要送来粮食了。

他带着一队人马快步离开。

城东,一户三进的院子,王顺胖乎乎的身子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似乎要将脚下的地板磨平。

突然一个身影翻墙进来,直奔王顺“瘦狗,可有新的消息?”

瘦狗拿起桌上的茶碗,猛灌了一口水,喘着粗气:“昨夜似乎送了一批粮食去了军营!”

“当真?”

“真,我特意去了军营一趟,他们的确拿着碗吃东西!”

王顺紧握拳头:“想来食物应该有不少,今晚你带着弟兄,潜伏在他们必经之路上!”

姬砚卿有了粮食,心中畅快,很快也给沈浅浅写回信。

他爱不释手地摸着送来的信纸,原来这东西叫纸,是神女她们写字用的,一张纸上能写好多字,还不占地方。

还有这笔,不知是何原理,都能出墨汁,写出来的字,还带着一股清香。

何将军处理完手中的事务, 将烤肠带回家,自家夫人孩子吃得异常开心。

他将自家库房扫荡了一遍,找了一木盒子宝贝,临走时,其夫人吕窈,将手中的一对两只玉镯褪下来,放进何健的手中。

“将军,何家受仙姑奶奶恩惠,自然不能小气,这对镯子,是我吕家祖传之物,戴着温润养身!也只有这件勉强配得上仙姑奶奶。其余俗物,恐仙姑奶奶不喜。”

这话要是沈浅浅知道了,必定点头如捣蒜,她就是一俗人,越俗的东西越好,比如大金子!

何健听完夫人吕窈的话,感激地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全!”

“快去吧!”

何健带着一盒子宝物来到王宫,姬砚卿正在写回信,他便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说明了意思。

于是姬砚卿将沈浅浅退回的宝物与何健地放到一起,又传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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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浅浅起得早,便将小药房整理了一番。姬砚卿的回信也到了,她打开回信,继续手机翻译。

神女亲启:

感谢神女的食物,昨夜已经送至军营,如今军中士气渐盛,将士得知是神女所赐食物,对神女甚是感激。

至于这些宝物,都是一些俗物,比不得神女的送来药材与食物的,多余的一些是何将军送的,其中一对玉镯乃其夫人祖传之物,女子戴之,温润养颜,望神女莫要嫌弃。

仓库也已经准备!

沈浅浅打开盒子,果然躺着一对玉镯,此玉镯清澈见底,无任何杂质,触之温凉。

第一眼,她就爱上这对玉镯,她爱不释手地摸着,过了一会又放回去,自己不过送了些食物,他们就送了自己这么多好东西。

她虽喜欢,却也不能要,现在送过去,姬砚卿也不会收,暂且先放着,等有机会,再还回去吧。

想来,那边有九万人,送去的药材和粮食根本不够,粮食村长爷爷晚点应该会送来,至于药物。

她将药房的一些常用药整理了一番,全部打包,自己这边的字姬砚卿肯定不认识,于是翻了一本她小学时用过的新华字典。

写了信,将所有东西打包送了过去。

刚送过去,石建设便来了,他身后紧紧跟着两辆大货车。

他笑得脸上皱纹都加深了几分:“浅浅丫头,这是去年乡亲们种的小麦,总共是10吨,我全部给你拉来了!”

“谢谢村长爷爷!”

村长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孩子,谢啥呀,还有今年稻谷没收,等收了,还要你费心联系贾老板!”

“放心吧,贾老板肯定会收的!”沈浅浅昨夜就已经给石易十万的定金,还差二十万,她手机又转了三十万。

“村长爷爷,二十万是尾款,十万是今年稻谷的定金!”

石建设望着手机银行卡里多出的一串数字,笑意越发的浓了。

“浅丫头,以后有什么事情,支会村里一声就行!”

沈浅浅心里解决了粮食问题,也开心,“村长爷爷,倒还真有一件事情,得麻烦您。”

“说什么麻不麻烦,你说就是!”

“贾老板这边在市里有个饭店,需要大量的新鲜蔬菜,不知道咱们村有没有卖的?”

村长一听,又乐了,村里不少人种菜,每年都愁,现在有人收,这可真是太好了!

“有,有,什么时候要,我这就找人去挖!”

“越快越好!”




姬砚卿收到回信,心情自然是激动,只是如今他更能克制自己,他面不显。

紧随信件而来的,是大大小小的盒子,堆了半面墙这才没有东西再传过来。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阅读,生怕错过重要的信息。

读完信后,他从物品中找到那本叫新华字典的书,打开认真看着,神女世界的字倒像是大盛所使用文字的简化版。

他本来聪明,看一遍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如果要将这个药物对标着字一一认全,那也是不太现实。

在他的安排下,李勇将药物放进了琼华殿,张太医也闻声赶来。

姬砚卿将新华字典递给张太医:“这是神女世界的文字,这些药物,每个盒子里面都有配方和使用说明,张太医多费些心。”

张太医因激动而双手颤抖,这太贵重了,自古以来,一个医学世家,哪个不是将配方私藏起来,旨在家族传承。

如今,他竟然能直窥神药,这是多么大的天泽!

他郑重的跪倒在地,面对天连磕三个响头,这才颤颤巍巍地接过字典。

“感谢神女信任!”

张太医带着太医署最为信任的三个太医,开启了研究药品之路。

四人本就医术了得,因为有字典的对照,沈浅浅送来的所有的药物很快被研究了明白。

总共有十类药,用神女世界的语言,就是感冒类居多,消化系统其次,剩下的就是一些什么神经类的......

四人将所有药品分类,还用沈浅浅送来的纸笔记录了下来。

四人无不激动,就单单一味感冒灵就让他们能研究半生,如今这么多药,他们穷极一生恐怕都无法研究透彻。

神仙之物,果真不是他们凡人能比拟的。

四人对神仙的医术越发的向往。

姬砚卿正在祠堂处理公务,张太医便将研究好的药物清单送过来,他仔细看了看:“张太医,如今军中兵士患病者不少,你和何将军负责将这些药物送到军营!”

“诺!”张太医点头称是,脚下却一动也不曾动。

姬砚卿疑惑地抬眸:“张太医可还有事?”

张太医老脸一红,嘴巴微张,吞吞吐吐半晌,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药盒子。

“大王,这是臣同另外三个太医凑的一点俗物,望大王给神女送去!”

姬砚卿接过盒子,里面装着一株人参,人参比成人的拳头都大,根须完整无损。

他眉头微皱,神女世界的药物比这好太多,就这,恐神女不喜欢吧!

张太医一脸的窘意“大王,您也知道,我们太医署穷,没什么好物!”

姬砚卿合上盒子,“罢了,你们是想求什么?”

“大,大王,我们想求点神女世界的医书!那些药物配方虽然清楚,可很多我们根本看不明白。”

姬砚卿沉思半晌,也知道张太医所求的也不过是为了大盛,也就答应了下来。

张太医见目的达到,便去找何健去了。

二人共同将药物装好,秘密地送往军营,不料车行至半路,被一伙百姓拦下。

各个百姓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面如死灰,有的甚至肚子大的随时都会破。

“求将军赏赐我们一些吃的吧!”

何将军带人紧紧将药物护在身后,冷冷地道:“私拦军中物资,聚众滋事,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百姓置若罔闻,依旧跪着:“求将军赐一些食物!”

何健拔出腰间的剑:“让开,不然本将军杀无赦!”

有的百姓眼中闪着惶恐,心生惧意。

突然,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从人群中扑过来,一把抱住何健的腿,“将军,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要饿死了。”

何健心生不忍,可这里根本没有粮食,希望神女能快点送粮食过来吧。

“让开,莫要妨碍本将军执行军务!”

妇人眼中闪着泪花,摇着头,“将军,妾身死没关系,只求您救救我儿!”

“求将军施舍粮食吧!”这时,一个声音带头大喊。

众人纷纷附和着,何健眼神扫过周围人群,嘴角不由得冷笑,他可是听得明白,刚刚喊的那一声,声音洪亮,丝毫不像是饿了多日的人!

还有这妇人,看似消瘦,手中力道极大,他刚刚挣扎都未曾挣扎开!

妇人怀中的婴儿被一个破褥子裹着,根本没有露脸。

他一脚踹飞妇人,闯进人群,将第一个喊的男人揪了出来,一剑刺穿男人的胸膛:“若再挡路,此人就是下场!”

众人被吓得噤若寒蝉,一动不动地跪着。

“将军,你们有粮食,送往军中,将军的命就是命,难道我们身为百姓,命就如此贱吗?”

被踢飞的妇人,口吐鲜血,眸中闪着血泪,声声啼血!

百姓心中那惧意瞬间被磨灭,他们愤怒地盯着何健。

他们的命真的就这么贱吗!!!!

“乡亲们,既然天子不仁,我们何须讲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不过是为了一口吃的!今天,我们就抢了这粮食!”

女人高呼。

百姓在女人的声音中逐渐失去了理智,向何健身后装药物的车。

何健惊得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过来,他上当了!

此时却为时已晚.......他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的紧,手指都在泛白。

可这些百姓,何其无辜,自己如何下得去手!

“住手!”一道寒冰似的声音传来,如同给这些百姓当头一棒,让众人冷静下来。

随后一队甲士将暴动的百姓围住。

而那声音的身着银色盔甲,面颊瘦的颧骨都能清晰可见,他走上前来,“把这女人给本侯绑了,谁若在阻拦军务,杀无赦!”

百姓吓得个个面如鹌鹑,不敢说话。

危机接触,何健和张太医将药物送去军营,男人匆忙赶去王宫。

当姬砚卿得知百姓暴动,说不出的心痛。

男人望着姬砚卿,一字一顿地问道:“大王,神女真的存在吗?她真的会送来粮食?”

姬砚卿刚要点头,一声声呼啦啦的声音硬生生将二人的话打断。

只见那墙壁处,金黄的小麦像河水一般掉落,一层又一层,很快将地面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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