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是青梅竹马,只是说了,苏拉尼也不懂。
就算他懂,她也不想说,她不想让他了解自己的一切。
提起自己的童年,贺岁安忍不住发笑:
“他从小就爱来找我玩儿,我爸爸给我请了外语老师,他就顺便跟着学会啦。”
“我当时好多作业,还是他帮我写的呢,嘻嘻,其实他的外语比我的还好。”
看着笑得狡黠可爱的女孩,苏拉尼抿了抿薄唇,这样活泼的她,他只见过一次。
那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着火红的连衣裙奔向那个小记者。
妈的,两次都是因为那个人。
苏拉尼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沉声开口:“他自己没有爸妈?为什么跑去麻烦你?”
贺岁安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神色突然变得哀伤起来。
她说道:“闻煦哥爸爸妈妈是战地记者,在他一岁那年就因公殉职了,所以他才会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苏拉尼没料到小记者还真没有父母....
就算是心狠如苏拉尼,一时间竟愣住了。
贺岁安没有错过他刚才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怕惹他不快,会伤害男友。
便讨好地说道:“闻煦哥就像我兄长一样,遇见你后,我才发现对他只有兄妹之情...”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故作羞涩的说:“我喜欢...喜欢的是您,总统先生。”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将头埋在他怀里,将眼中的心疼和厌烦藏了起来。
“好,让我看看你的真心。”男人眼神玩味。
话音未落,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当苏拉尼终于满足地睡去时,贺岁安轻轻从他臂弯中溜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向浴室。
她一边搓洗着被苏拉尼触碰过的皮肤,一边在心中暗骂老男人变态。
每次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害得她心惊胆战的吃药,生怕会意外怀孕。
镜子被蒸汽模糊,她伸手擦出一块清晰区域,盯着里面那个陌生的自己......
双目无神,嘴角下垂,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再忍忍...”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只要不放弃,一定能逃出去,不能麻木!”
是的,不能麻木,要时刻保持着清醒与希望。
片刻后,贺岁安的眼睛不再空洞,反而燃烧着熊熊烈火。
*
第二天清晨,苏拉尼一离开别墅,贺岁安就迅速穿好衣服。
这是贺岁安的必备技能,装睡。
苏拉尼穿衣起床,贺岁安会被他惊醒。
但她并不想面对他,所以就会装睡,等他离开后,她才会穿衣起床。
“小姐,您醒了吗?”玛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贺岁安迅速调整表情,打开门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早上好,玛莎阿姨。”
玛莎端着早餐托盘,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恭敬表情。
“总统阁下吩咐,您今天可以去琴房练琴。”
贺岁安的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谢谢你,玛莎阿姨,我吃完早餐就去。”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迫不及待地跑下楼。
*
因为贺岁安的伪装,她与苏拉尼之间暂时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
表面上,她对他百依百顺,而内心深处,她却在日夜谋划逃离这个恐怖的牢笼。
每到夜晚,她都必须忍受他的侵犯,白天则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楼下练琴。
或者在院子里散步,暗中却不断寻找逃脱的机会。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囚禁了多少天,因为每一天都如同煎熬,她早已不想再去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