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痛呼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这次不是装的,她是真的疼得很。
“专心点,最近又不乖了。”苏拉尼在她耳边命令道,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
贺岁安点点头,强迫自己回到当下。
她微微眯着眼,掩盖住眼中的怒火,随即伸手搂住苏拉尼的脖子。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神态慵懒地靠在床上,点了支雪茄。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昏黄的灯光洒在地毯上,显得格外安静。
苏拉尼瞥了一眼趴在自己手边脸色潮红的女孩,吐出一缕缕白烟。
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是在掩盖着什么秘密。
他随口问道:“你阿拉伯语怎么这么好?你之前来过?”
贺岁安懒洋洋地掀开眼帘,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她看到男人正隔着白雾审视着自己,那锐利的目光让她感到不安。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
贺岁安假装疲倦地阖上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累得不轻。
实际上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来过,是我的阿拉伯语老师教的。”
贺岁安表面恭敬,心里却在腹诽:来过与否,都和你无关,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
苏拉尼闻言吸烟的动作一顿,将雪茄移开,面带狐疑地盯着她。
“阿拉伯语不是世界通用语言,你为什么想着学这个?而你和那个小记者,刚好都会阿语。”
即使闭着眼睛,贺岁安也能察觉出男人犀利而又探究的视线。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她还是起身搂住男人的腰身,娇嗔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
“我爸爸大学一毕业就出国闯荡去啦,然后....他和我妈妈结婚...然后生下我...”
说到这里时,贺岁安不禁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烦躁。
她正要继续,苏拉尼却打断她,问道:“你爸妈做什么工作?”
贺岁安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就开贸易公司的啊。”
“是吗?”苏拉尼显然不信,微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如果只是做贸易的话,你拿他们威胁我?”
回想起当时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苏拉尼眸中划过一丝不悦,戏谑道:
“你当时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很厉害呢。”
“没有没有。”贺岁安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她眼珠转了转,将头埋进他怀里,撒娇道:“我那是初出茅庐,刚踏入沙赫兰经验不足,分不清大小王。”
苏拉尼感到新奇:“大小王?”
贺岁安抬起头,笑嘻嘻说:“当然您是大王,我是小王。”
她话锋一转,正色道:“不过我是一只跌落泥地的蝴蝶,沃斯泥蝶。”
她说“沃斯泥蝶”四个字时,故意切换成中文,如愿看到男人露出迷茫的神色。
几秒后。
苏拉尼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端详着她的脸问:“你有精神病啊?你不是人吗?怎么说自己是蝴蝶?”
贺岁安见他没发现自己多了个爹,她眼里划过一丝窃喜。
被骂精神病,贺岁安一点儿也不恼,在心里宽慰自己,就当生了个逆子。
她一本正经地说:“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赶在苏拉尼说话前,她甜甜地开口问:“总统先生,我能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吗?”
她不想和他谈论父母的工作,当然,她也不想和他交谈。
但她为了少吃点苦头,又不能拒绝他。
不过,比起谈论父母的工作,她更愿意和他讲自己的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