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谢应则,她问谢长宴人去哪了,说找了他半天也没在公司里见到他人影。
谢长宴声音淡淡,“回家了。”
“回家了?”谢应则明显奇怪,“大中午的你怎么还回去了?”
他问,“是安安不舒服?”
谢长宴说没有,但是没解释为什么中午回来。
谢应则就嘟囔,“爸不是跟你说让你中午吃了饭赶紧回公司,现在公司一堆事等着你处理,爸和妈都去医院了,你不在这边坐镇,我也处理不了啊。”
谢长宴起身,“行了,马上回去。”
距离拉开,谢应则的声音也就断断续续的传来,“不是安安……那怎么……难不成是为了夏时?”
到最后谢应则的声音听不见了,但是能听到谢长宴的,语气冷冷淡淡,“怎么可能?”
夏时快傍晚的时候接到了那两个公司的回话。
别说,没有了夏友邦使绊子,她运气还可以,两个公司的面试都过了。
电话一前一后打过来的,夏时选择了前面那一家。
对方岗位空缺,挺着急让她入职,双方便约定明天上午直接上班。
挂了电话,夏时挺高兴,以至于晚饭都多吃了一些。
之后她上楼陪着谢承安,将自己明天要去上班的事情讲了一遍。
谢承安不太懂,“所以你以后也会和爸爸一样,经常不在家吗?”
“不会。”夏时说,“妈妈不会那么忙,每天都能见面的。”
她把谢承安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光光的脑袋,心里很是愧疚。
大人造的孽,孩子承受的最多。
玩了将近半个小时,谢承安才睡去,夏时又在这陪了一会后下楼,谢家别的人还没回来,她收拾了一番,回了房间。
明天要起早,她也早早睡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没那么安稳,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房间里还是暗着的。
她眯眼瞧了瞧,又翻了个身睡过去。
接下来一觉到天亮,她生物钟稳定,到点就醒了,掀开被子下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浴室走去。
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洗手池在外边,旁边有一扇推拉门将马桶和淋浴房隔开。
此时推拉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正站在马桶前。
夏时伸懒腰的动作就那么生生的僵住,她瞪着眼睛,原本还想打哈欠,一口气提上来,半天也没下去。
慢了两秒,她嗷一声,赶紧背过身来,“你你你……”
半天她才顺过这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马桶前站着的是谢长宴,上完厕所了,已经第一时间将裤子提上。
他明显也被她吓一跳,“我昨晚过来的,你不知道?”
当时他开了灯,夏时已经睡了,他又整理了一下才躺下,她后来翻了个身,嘴巴还嘟囔了两句听不懂的话。
他以为她被吵醒了,整了半天完全不知道。
夏时还是背对着她,脸臊的通红,即便是她什么都没看到。
她深呼吸两下,“你昨天半夜过来的?”
谢长宴没说话,直走到洗手池旁,他的洗漱用品都拿了过来,直接在这里洗脸刷牙。
一直等到他收拾完出去,夏时才站到了洗手池前。
抬眼看着镜子,老脸通红。
即便俩人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可刚刚那个场合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一直没什么动作,直到谢长宴收拾好出去,关门声响起,她提着的一口气才放下,快速洗漱。
等着她下楼,谢长宴那边已经吃完了早饭,佣人说他上楼去看谢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