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小环小环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小环小环结局免费阅读重生之极品姑爷番外》,由网络作家“冬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斜风细雨,绿荫婆娑,春意盎然的天气里,西城清河笼罩在一片朦胧烟雨之中。下了一夜的雨,虽然春暖花开,但在河风嗖嗖的清河边,还是颇有寒意。食为天是一座三层的酒楼,临河而建,地理位置优越,环境极佳,但已经连续关门半月,就连酒楼内的桌椅板凳都被人搬走了。“你们都是土匪强盗。”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站在门口,指着那些搬走家具的人,带着哭腔骂着。她叫林小环,食为天的主人,不过这个主人也快要易主了。“小姐,姑爷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见了?”一位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气鼓鼓的在一旁问道。姑爷……想起这个姑爷,林小环脸上泛起一抹羞怒之色,成亲十日,她都没有答应与他同房,昨夜见他可怜,便心一横将自己给了他。本来以为他会怜香惜玉,可哪里想到这个姑爷竟是风...
《林小环小环结局免费阅读重生之极品姑爷番外》精彩片段
斜风细雨,绿荫婆娑,春意盎然的天气里,西城清河笼罩在一片朦胧烟雨之中。
下了一夜的雨,虽然春暖花开,但在河风嗖嗖的清河边,还是颇有寒意。
食为天是一座三层的酒楼,临河而建,地理位置优越,环境极佳,但已经连续关门半月,就连酒楼内的桌椅板凳都被人搬走了。
“你们都是土匪强盗。”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站在门口,指着那些搬走家具的人,带着哭腔骂着。
她叫林小环,食为天的主人,不过这个主人也快要易主了。
“小姐,姑爷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见了?”一位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气鼓鼓的在一旁问道。
姑爷……
想起这个姑爷,林小环脸上泛起一抹羞怒之色,成亲十日,她都没有答应与他同房,昨夜见他可怜,便心一横将自己给了他。
本来以为他会怜香惜玉,可哪里想到这个姑爷竟是风月场中的高手。
也怪自己是个怪胎,人家姑娘都是小家碧玉,灵巧可爱,偏偏自己长了个大高个,还出生在商户人家,琴棋书画没有学会,掌锅颠勺倒是行家。
在这个社会,人分三六九等,一帝二官三文四道五医六商七士八农九丐,这商户只分为第六等,社会地位自然不高。
小环爹娘就她一个女儿,一心想给她嫁个好人家,结果高不成低不就,年龄拖到了大十九,最后沦为大龄剩女,连个提亲说媒的都没有。
一年前,爹娘外出时惨遭贼人杀害,剩下小环姑娘孤苦一人,强撑着食为天,生活甚是艰辛。
街坊邻居的见她可怜,给她介绍了一个落魄书生入赘过来。
姑娘见他为人沉稳,心一横也就将自己给嫁了,没想到看似老实巴交的书生,竟然是个假面人。
昨夜受了侮辱,今晨二叔又带着人来逼债,将唯一的桌椅板凳都给搬走了,林小环是委屈加伤心,蹲在地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宝儿是自幼跟着她的丫头,看到小姐如今这般可怜,气的是银牙一咬,手往小蛮腰上一叉,怒道:“小姐你等着,我去把那个负心汉给找回来。”
……
西城是一座大城,商业发达,东西南北四座商市,每日都是商来客往。
在东市一条大街上,一位身着长衫青年,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他面如冠玉、眉如剑锋,一双琥珀似的双眸,明明带着几分稚嫩的天真,可是却又矛盾似的飘着几缕玩世不恭的倔犟。
他叫白玉成,自从昨日穿越而来赶上与姑娘同房,总算给他失落的心,增添了一抹慰籍。
委屈、失望、悲伤之下,他尽情的放纵着自己。
可一心只想着发泄,却没有照顾人家姑娘的身子,结果弄了个不愉快,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将他连羞带骂。
心情郁闷之下,白玉成索性离家出走,反正对这个历史上从未听过的龙朝很是好奇,便来城里头瞎逛。
前世做了很多年的混子,也算在社会上混出点名堂,有了自己的企业,准备好好享受人生,结果偏偏出了事故。
来到这个时代也好,算是老天爷还照顾着他,刚开始接受不了,但他也认命了。
心里头想着林小环那娇嫩的身子,竟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其实她是自己的亲人啊。
这般想着,白玉成便打算回去,跟姑娘道个歉,与她好好的过日子,她不是有一家酒楼嘛,凭借自己的商业头脑经营好了,在这个时代也能够混的风生水起。
正走在路上,突然前面蹦出来一个小丫头,只见她稚嫩的小脸上蒙着一层冰霜,双手叉腰,对他怒目而视,好不刁蛮。
“姑爷,心情好的很啊,我和小姐在家中受气,你倒是逛起街来了。”
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面熟?
白玉成盯着她上下打量,年龄不大倒是发育的凹凸有致,身材很是灵巧。
而且还叫他姑爷,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这副身体的一些记忆。
同名同姓白玉成,一位落魄书生,家境贫寒,父母早亡,靠着在西城最高学府给人代笔打杂为生,后来经人介绍入赘给了林小环。
虽然成亲十日,但不被老婆待见,晚上连床都不让上,结果是又羞又气,一命呜呼。
乖乖,原来是被气死的。
记起了原主人的一些经历,白玉成认出这个小丫头片子就是林小环的丫环,唤作宝儿。
“宝儿是吧?”白玉成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小丫头,微微一笑说:“那咱们回去吧。”
“哼……”小丫头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白玉成微笑着跟在她身后,心说这个丫头片子可真不得了。
还没走多远,突然对面来了一人,一把拉住他的手说:“白兄,原来你在这里。”
“你是……”白玉成现在是脑子里有两个人的记忆,有点儿混乱。
“你小子成个亲变傻了不是,连昔日同窗都不记得了?”这人有点儿吃惊加恼火的说。
此时一个名字慢慢浮出脑海,白玉成猛地想起来,这人叫戴天凌,同他一样在西城学府代笔。
说白了,他们就是专门执笔抄录的一类人,有个职业名字叫做佣书,算是学府中地位最低下的一类,其实就是一种苦力。
“我和你开个玩笑,戴兄找我有事?”白玉成陪着笑问。
“我今日听闻教习在先生跟前说你坏话,估计要把你辞退,因为他要把自己的人塞进来,你快准备点礼到先生家走一趟。”戴天凌好心的给他提醒。
白玉成眨眨眼睛,通过记忆,他了解到这并不是一个好差事,整日整夜伏案执笔,一月才赚可怜的三两银子,放到自己那个年代就是五六百块钱,而且经常受气,被学府中的人所瞧不起。
这要是换做以前的白玉成肯定接受不了,但现在嘛。
他淡淡一笑道:“听天由命吧,多谢你了,戴兄,改日请你喝酒。”
说完看到宝儿在前方朝他瞪眼睛,赶紧告辞追了上去。
戴天凌一头黑线,半天没反应过来,感情这个白玉成一点儿不着急呀,这可是一份多少落魄秀才梦寐以求的工作。
……
此刻在食为天,林小环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满是悲伤,这座父母留给她的产业,不久将要易主。
事情源于一月前,与她爹同父异母的二叔林树海,突然拿着一张借条,上面写着她爹借了白银五千两,并且以食为天作为抵押。
这件事林小环根本不知道,而且她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何要借钱。
本来她们家生活富足,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属于中产阶级,一年前父亲却要去做一笔生意,将家中所有现银取出,结果和母亲刚刚出城便被贼人盯上,抢走银子不说,就连他们也惨遭毒手。
所以说林小环现在砸锅卖铁也还不上五千两银子,于是她的二叔林树海每天来骚扰,逼她将食为天抵押。
起初还能好言说话,到了今天直接动手,将酒楼中的桌椅板凳全部搬走,并且限期三日搬离。
屋漏偏逢连夜雨,林小环感觉自己事事不顺,命运就像一块浮萍,不知道将要飘往何处。
咣当,就在此时,大门被人踹开,一名油光满面的胖子走了进来。
他浑身肥肉乱颤,大肚腩顶在衣服上,撑的老高,满脸的红疙瘩,活脱脱就像开水烫过的鸡皮一般。
“给老子来一壶酒,二斤酱牛肉,再来一碟卤花生。”
“啊,那个……”林小环赶紧擦干眼泪,脸上陪着笑说:“这位爷,我们食为天最近关门歇业,您过段时间来吧。”
“关门歇业?这门可没关呐。”肥胖之人冷哼:“是不是瞧不起爷啊?”
“没有,没有,您看我们这里空空荡荡,真没有开业。”林小环赶紧解释,生怕得罪了人。
“哼,小娘子,老子今日就要在这儿吃食,快将酒肉拿来,否则,嘿嘿……”胖子说到这儿,堆满肥肉的脸上,两颗黄豆大的小眼睛打量林小环,咧嘴淫笑:“否则拿你来尝尝。”
“你……臭流氓……”林小环算是明白了,此人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欺负人的。
“敢骂我,小乖乖,打屁股。”胖子此刻凶光毕现,两手张开,老鹰捉小鸡状朝着姑娘扑来。
“啊……”林小环是万万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种流氓进来,慌慌张张朝着门口跑去,正巧撞在一人身上。
本来她身子高挑,连惊带吓之下昏了头,狠狠一口咬在那人肩膀上,双手在他脖子上连抓几把。
“哎呦,快松口,疼死了我。”
听着声音不对,林小环反应过来,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看,竟是那挨千刀的白玉成。
“小环,你这是做什么?”白玉成握着被咬疼的肩膀,气恼的问。
即使昨夜对你粗鲁了一点,但累的是我,凭什么那么大的火气,大清早骂人,现在又是咬人。
“相公,对不起,我……”林小环虽然有天大的怨气,但也是一介弱女子,看见自家相公来了,心里头有了踏实的感觉,眼泪又簌簌的落下来。
“小姐咋了,哪个臭不要脸的又欺负你了?”宝儿嘴巴伶俐,知道小姐受委屈都是因为白玉成,心里头骂的是他,但却不知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呦,又来个小妞儿,骂人挺带劲的,爷爷喜欢,快,再来骂几声听听。”那胖子摇摇晃晃的过来,老远便是一股子汗臭味。
白玉成也看到了他,不由的皱起眉头。
“相公,他欺负我。”林小环顶着个大高个躲在白玉成身后,在他耳边告状,女儿家性子总是弱了点,虽然不喜欢这个相公,但也是座靠山。
欺负我家娘子,这个事情很棘手啊,看此人邋遢样,应该是个大街上游手好闲的混子。
真没想到我这个大混子遇见了这个时代的小混子。
“老兄,有话好好说嘛。”白玉成看着他笑起来,神态自若。
这个胖子一愣,自己一副恶人凶狠模样,怎么这个小白脸的书生一点儿不怕?
他提起自己硕大的拳头一拍肚子骂道:“爷爷霸三有个规矩,凡是到了谁家店里,白吃白喝还要白拿,凡是不给,嘿嘿,要么赔人,要么赔钱,你们自己选吧。”
“钱没有,那么就赔人吧。”白玉成无奈的说。
“相公你……”林小环差一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好不容易有了点愧疚之心,此刻全部化成了失望和愤怒。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个白玉成软弱无能,本性如此,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他。
那宝儿姑娘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她自幼卖到林家给小环姑娘当使唤丫头,自然是亲如姐妹,一直幻想着小姐能嫁个好人家,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小姐年龄大了嫁不出去,入赘个书呆子,这些本来便是心中愤愤不平之事,此刻算是彻底绝望。
小丫头性子直,可不管什么姑爷不姑爷,抬手正好破口大骂,那姑爷却将自己靠过去嬉皮笑脸的说:“把我赔给你,好不好?”
此话一出,小环和宝儿大眼瞪小眼,差一点将隔夜饭给吐出来。
这姑爷是不是变态,咋就这么恶心?
本以为那霸三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竟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起他来,还点着头说:“你也不错。”
我擦,你把老子彻底恶心到了。
白玉成此刻已经借机靠近了他,突然脸色一变,蒙上一层冰霜,冷哼道:“霸三是吧,我要你记住,食为天有位主子名叫白玉成。”
嘭,一记阴拳重重的击在他腰部,霸三身子吃痛不由得弯起了腰,白玉成趁势一手按住他的脑袋,膝盖顶起磕在面门之上。
庞大的身子就这样四脚朝天仰面倒地,活像一只装死的王八。
霸三满面血污,鼻血哗哗直流,将那鸡皮一般的肥脸染的更加恶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两位姑娘,宝儿姑娘手指停在半空,硬是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而小环双手捂住脸,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不是真的。
反正白玉成这霸气的一拳一膝,彻底让两位姑娘懵了圈。
姑爷他怎么变了,难道换了个人?竟然敢打架了。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刻的白玉成早已易主,皮囊装着的那个,可是玩打架耍阴招的好手。
“劳烦娘子把门关上,今日相公我兴致高昂,教你们一点人体知识。”白玉成此刻哪里还有文弱书生的半点样子,那狰狞的面孔,活脱脱就是一个刽子手。
“噢,去,宝儿快去关门。”林小环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吩咐。
嗖,那宝儿跑的飞快,像一只树上飞出的鸟儿一样。
霸三身子胖,这一拳一膝之下他根本撑不住,倒在地上直哼哼,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你小子敢打我,你全家死定了,你等着瞧。”
“我好害怕呀。”白玉成嬉皮笑脸的踢着他的脸,回头说:“劳烦娘子去厨下取一把剔骨刀,我教你们认识一下,人为什么有二百零六块骨头。”
“你真要杀人?”林小环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早已经懵了。
反倒是那宝儿姑娘跑的飞快,提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姑爷,给你。”
这丫头片子不错,有胆识,姑爷我喜欢。
白玉成拿过刀子,开始在霸三身上比划:“你们记住了,我只教一遍,人的身体分为颅骨、躯干骨、上肢骨和下肢骨四部分,首先我会从四肢开始,划破皮肉,切除血管筋脉,一刀刀将骨头剔除,然后躯干,最后头颅,而他不会马上死去,他会感受到世间最大的痛苦,一般这个时候他会想死,但是他筋脉已断,根本动不了,直到将二百零六块骨头剔完整,才会一命呜呼,整个过程不太长,也就三四个时辰吧……”
“啊,你放了我。”霸三何时听过这种恐怖的手段,尤其是那冰冷的刀子不停在身上笔画,活脱脱把心脏都要吓破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不敢,所以……”白玉成刀子从他耳边划过去顿时将半个耳朵给割了下来。
连吓带怕,再加上疼痛传来,霸三直接被吓尿,一大股骚臭味差点将人熏倒。
两位姑娘早已经躲远,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尤其是看到白玉成满目狰狞,连她们都感觉到恐惧。
感觉吓唬的差不多了,白玉成停下手,又变成冷冰的模样,问道:“说吧,谁指使你来的?”
“不关我的事,是有人给我三两银子,要我每天都来食为天骚扰。”霸三早已经吓破了胆,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混子,不过是一个好吃懒做的闲人。
“什么人?”白玉成手放在耳朵旁假装没听清。
“我不知道,是一个家丁给我钱让我做的,好汉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霸三变成了瘪三,带着哭腔求饶起来。
白玉成深吸口气,知道他没说假话,狠狠踢了他一脚道:“以后若再叫我看到你,定要你亲自数够二百零六块骨头,滚出去,一直滚到大街上不准起来。”
那霸三虚胖的身子哪里还有半点力气,还真的就在地上滚起来。
宝儿眼疾手快,赶紧打开门,让那霸三滚了出去。
小丫头等他出去后赶紧关上门,惊魂未定的按住自己的小胸脯,睁大眼睛好奇的问:“姑爷,人真的有二百零六块骨头?你为什么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剔过骨?”
白玉成对她报以微笑,然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额头上渗出一颗颗汗珠。
他不是被吓的,而是这副身子实在太虚,刚才闹腾之下,已经快要虚脱了。
“相公,你没事吧?”林小环赶紧跑了过来,扶住他的身子。
“没事,没事。”白玉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叹道:“身子太虚了,最近也没做啥呀?”
还没做啥,昨夜那般作贱人家,能不虚吗?
姑娘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少儿不宜的画面,脸蛋儿开满桃花,粉嘟嘟的煞是可爱。
“对了,小环,你知道背后指使之人是谁吗?”白玉成头靠在姑娘怀里,为了多占会便宜,赶紧转移话题。
“还能有谁,二叔真是好狠的心呀。”林小环大眼睛里噙着眼泪,伤心的说起来。
通过林小环的解释,白玉成算是搞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林家是西城的老户,算不上大富人家,但也有两大家产,除了清河边这座食为天酒楼,还有一处占了小半条街的杂货店。
如果将两处家产按等分划分,杂货店能占六成,这食为天不过四成。
林家两位少爷本来不算和睦,因为不是一个娘生的,林老大为人憨厚老实,在分家时主动要了占小头的食为天,将那占大头的林家杂货店让给了林老二。
后来两家形同陌路,各过各的,再没有交集,直到去年林大爷出事,林老二突然拿着一份借据逼债,然后就发生了最前面的事。
“小环真不明白,爹爹为何要跟二叔借银子,还把食为天都搭了进去,那个狠人,六亲不认,比那豺狼还要贪心。”林小环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话虽如此,但在白玉成听来却不是这样,想当年自己混社会的时候,也干过一些坏事,比如弄点假借据假合同敲诈勒索。
这些都是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后来他有了自己的事业,早就改邪归正。
所以在白玉成看来,这借据十有八九就是假的。
他把这个猜疑告诉了林小环,可把姑娘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思来想去这个可能性很大,顿时又簌簌簌的掉起了泪珠子,哭着骂那黑心肠的二叔,骂那丧尽天良的贼人。
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软肋,看着自己的娘子这么伤心,白玉成心头一软,上辈子虽然红颜不少,但始终没有成家,这辈子老天眷顾,还给了他一个老婆,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家的责任,竟然无比的沉重。
胳膊伸出,在她肩头轻轻一揽,姑娘便趁势钻入他怀中,温柔的像一只受伤的小鸟。
白玉成幸福感满满,拍打着她香肩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绝不会让食为天落入他人之手。”
“相公……你这个坏人,一点都不怜惜小环,恨死你了……”小环姑娘心儿一酥,更多委屈涌上心头,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犹如溃了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见人家两口子亲昵的举动,宝儿丫头不高兴的撅起嘴,狠狠瞪了白玉成一眼,背过身抹着眼泪轻声娇嗔:“真不害臊……”
白玉成看在眼里,无奈在心里,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小小年纪还是个醋坛子。
“人家都嫌弃小环长的粗野,相公,你会不会嫌弃我?”林小环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寻求安慰。
这句话倒是令白玉成大为吃惊,他仔细看着怀中娇娘,五官精致、叶眉弯弯、皮肤润泽、细若凝脂、秀发乌黑、身材高挑,一米八的大高个,比自己都高出半个头,这要是在放在自己那个年代参加世界选美大赛,妥妥的冠军。
如此女神级别的大美人,为何会被人嫌弃?难道这个时代的人脑子都被驴踢了,审美观真有问题。
其实这还真不能怨别的,这个时代对女性的审美,以小巧精致为美,再衬托点儿才艺,那就是人人仰慕的才女佳人。
像林小环这种商户之女,虽然拥有绝色之姿,但无才无艺,身材又像根顶梁柱,哪家公子敢要她。
她真的应该感谢老天爷赐给她一个与众不同的老公,让她在白玉成眼里乃是真正的女神。
白玉成温柔的说:“谁要说你粗野那是他瞎了眼,你在相公眼中是最美的,我敢说像小环这般性感别致的身材,放眼整个西城,还有谁可比?”
“相公,你说的都是真的?”林小环虽然不懂性感为何物,但觉得肯定是好话,瞬间融化在柔情蜜意之中,从未体会过爱情滋润的她,此刻心儿都快要甜化了。
“哼,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宝儿气鼓鼓的跺着脚,提着小裙子噔噔噔的跑上楼去了。
“咦,宝儿这是怎么了?”林小环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呵呵,没什么,她的醋坛子翻了。”白玉成笑了起来,感觉生活真有意思。
这一晚,吃了林小环亲手煮的饭,虽然烹饪手法简单,也少了些佐料,但白玉成还是吃的很香,赞不绝口。
古代的夜生活属于上层社会,像他们这种小资家庭,天一黑就基本上快到睡觉的时候了。
难怪这个时代的人特别能生孩子,原来是晚上没事做,唯有寻找造人的乐趣。
今晚一定要温柔一点,可不能像昨夜让人家姑娘遭罪了。
白玉成心中特别期待,老早的漱洗之后便朝着姑娘闺房摸去。
来到门口,正要准备进去,只见宝儿丫头抱着一床被子气鼓鼓的走过来,将他挤到一边,板着小脸蛋儿嘟囔着说:“小姐这几日上火,今晚要刮痧袪邪,姑爷行个方便吧。”
晕,这算哪门子事?敢情哥们娶了老婆还不让一起睡觉。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不懂规矩,还反了天了。
白玉成正在思索着如何将她调教一番,却见林小环肩上披着一件纱巾走了出来。
我滴乖乖呀,真是要勾引我犯罪啊。
看见相公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小环姑娘粉脸桃腮害羞的螓首微微勾下,一副娇羞之样如初放的花蕾。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娇嗔道:“相公,你看什么呐?”
“噢,嘿嘿……娘子真是太美了。”白玉成尴尬的挠挠头。
“相公……”林小环走过来拉住他的手,美眸之中闪着一抹歉意的目光,她柔声说:“今晚就让宝儿和我睡吧,她自幼伴我长大,与我亲如姐妹,要是分开,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再说了,人家……人家也需要缓缓身子。”
白玉成也不是无赖之人,面前娇嫩姑娘可是他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自然要懂得怜惜,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了,我是来和娘子道晚安的。”
“嗯,外头被褥已经换了新的,相公一日劳累,快去歇着吧。”林小环盈盈浅笑,温柔似水,美的不可方物。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第二天早晨,白玉成刚醒来,就看见林小环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她手中拿着一件整洁的长衫。
“啊,娘子起来的好早。”他尴尬的起身寻找衣服,却见昨日的衣衫早已经不在。
“相公在学府里做事,也算是个体面人,这间长衫小环准备了多日,只是不擅长女红,老做不好,这不请教了隔壁大婶子,才给相公缝好,快来试试吧。”林小环嫁为人妇,又与白玉成行了周公之礼,加上昨日危急之时,白玉成霸气的解围,令她一颗芳心早已经归属,知道自己相公不是那么软弱无能,心中甜蜜的很。
白玉成赶紧试着穿衣,根本不用他动手,姑娘直接全程伺候,让他内心无比温暖。
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植在每个人心中,尽管自己是个入赘的,但身份还是摆在那儿。
“相公,后天咱们就要离开了,二叔不会放过我们的,小环已经在乡下租了一处院子,就要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小环有手艺,一定会……”
“小环,你别说了,相公不会让食为天易主,相信我。”白玉成深吸口气,轻抚妻子柔顺的秀发,眼中满是自信的目光。
好歹自己也是一位从现代来的大混子,若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给人家当什么相公。
林树海,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你这是自寻死路。
吃过早饭,白玉成打算到街上逛逛,初来乍到,虽然从这副皮囊这里得来点儿记忆,但还是好奇的紧。
正欲出门,听见林小环和宝儿两人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小姐,家里就剩三两银子了,你确定要给那个负心汉买燕窝?”宝儿不高兴的嘟着嘴。
林小环摸着她的头说:“相公身子羸弱,又是一家之主,后天咱们就要去乡下了,肯定没城里舒坦,若他累倒了,咱们一家就塌了,你就听我的,买点儿燕窝回来,我给他炖点补汤,这成亲快半月,我这做娘子的也没有尽责任,实在惭愧的很。”
“可是银子没了,去乡下拿什么过日子?”
“我娘不是给我留下点嫁妆嘛,那些簪子玉饰的我也不喜欢戴……”
……
主仆二人争论着,白玉成听在心里,眼眶不觉有些湿润,林小环是个好姑娘,这一辈子能遇见这种人,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深吸口气,想起自己这副皮囊在学府里还有一个月的月钱没有结算,起初觉得三两银子不入法眼,但此刻听到林小环和宝儿为了三两银子而争论,顿时觉得无比珍贵。
没有打招呼他便出了门,寻着记忆来到这西城所谓最大的学府。
西城学府,西城最高等级的教育基地,在这里有大批文人学子,亦有不少富家子弟,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是很少来此求学的,那高昂的学费便能让他们望而却步。
这是一座很高雅的大门,门上挂着篆体字书写的西城学府四个大字,古色古香,沉淀着历史的韵味,给人庄重肃穆的感觉,以及求知的渴望。
那一位位头戴纶巾手握折扇的翩翩学子,三三两两、摇摇摆摆,偶尔放声大笑,谈笑间举止傲人自有一种风度在其中。
而那些姑娘们则是清一色的白色素裙,发髻高挽,清丽高雅、如净水芙蓉又似池塘清莲,不染烟尘,那一颦一笑点缀着书卷的墨色之气,庄重而优雅。
感受着浓浓的书香之气,白玉成不禁感叹,这就是当代的大学生啊,真是养眼。
白玉成怀着一颗好奇的心,走进了学府之中。
学府很大,分做好几个大院子,每个院子的教学均不相同,有教诗词歌赋、有教九章算术、有教医药百科、有教武学攻略……
虽然有点儿记忆,但毕竟是两个灵魂的糅合,还有模模糊糊,他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工作的地方是在哪里。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林边空地,只见那里有一大群人正在吵架,面红脖子粗的很是热闹。
白玉成本无兴趣,但转了一圈他觉得该是找个人打听一下,于是停好马车人便走了过去。
这帮吵架的很是激烈,约有二三十人,白玉成听了一会,大概搞清楚了,原来是类似于一场辩论会。
他们分为两派,一边是以白衫长袖为主的文学派,一边是以短衫劲装为主的武学派。
只听文学派中一位风度翩翩玉树凌风的青年品论道:“儒家以仁爱和平施天下,先贤圣人曰: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又以非攻兼爱主张治世,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所谓武者,乃是祸国殃民之流毒,若天下皆为文人雅士,这世间何有攻伐战乱,所以论,文利于天下,武以祸论之……”
反观那武学派中,十几人各个威武彪悍,双拳紧握,气的是脸色煞白,偏偏胸无墨水,道不出个所以然。
白玉成听了,冷笑起来,这小子说的口口是道,引经据典,乍听言之凿凿很有道理,实则是在抠着字眼胡说八道。
这天下究竟是文治还是武治,本身就是个伪命题,这些学子们也就拿来练练口才罢了。
“所以说各位武学师兄们,以武为荣,实在是个笑话,你们一个个练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焉能治国?若是如此,这天下岂不是也能被大虫猛兽所统治。”
哈哈哈,青年公子身后的文学派们纷纷嘲笑起来,有些人更是前俯后仰,举止夸张。
可怜这群武学派,终是无言以对,毕竟自古以来,无论儒家、道家、墨家等百家思想皆有重文轻武之说,引经据典,也是没有一点儿论据能够证明武学之重。
白玉成看得他们可怜,又对这个文学派狭隘的言论所不耻,便走上前去,哈哈笑道:“武能开疆拓土,文能治国安邦,枪杆子里出政权,天下是靠武力来征服,而不是靠嘴皮子磨出来,这位公子张口闭口满是对武鄙视,请问这大龙朝的开祖皇帝,是如何取得江山?”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个个望去却见是一位身穿普通长衫的年轻人。
而且此问极为苛刻,根本无法予以辩驳,准确点说,他们没那个胆子驳,试问谁敢乱评开国先祖,那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此时文学派中有人认出了他来,向身边人解释,众人得知他不过是一名身份卑微的佣书时,各个均是满脸鄙夷。
那位文学派公子被一位佣书抢白,面含怒色,偏偏无法辩驳,但他乃文学派第一辩才,岂能被一名佣书抢白,顿时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文香雅地,岂容你放肆?”
“呵呵,文香雅地没错,但我却看到了一条身穿绫罗绸缎的狗在汪汪叫,真是辱了这雅地二字。”白玉成面带挑衅的坏笑。
玛德,老子和你好好辩论,你却来骂人,岂能饶你。
“你……你敢骂我是狗。”这位公子恰好身穿一袭绸缎白衫,怒目而道。
白玉成摆摆手说:“不不不,狗乃人类忠诚的伙伴,我可不侮辱狗。”
“哈哈,他的意思是你不如狗。”突然一位武学派中的粗犷少年指着白衣学子狂笑起来,前俯后仰的分外搞笑。
而那些武学派也反应了过来,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皆是哄堂大笑。
刚才被文学派这位白衣学子驳的是体无完肤,好像江山祸乱人间惨剧皆因武而起,可惜他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偏偏无法辩驳,恰好这位佣书口齿伶俐,替他们解了围。
白衣学子乃倨傲之人,觉得脸都没地方搁,红一阵白一阵的又怒又窘。
“哼,小小佣书不识好歹,敢在学府之中公然辱骂学子,你是哪位先生名下,来此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话者乃是文学派一位年轻姑娘,相貌算是上乘,此刻横眉竖眼的,带着一股教训人的架势。
白玉成可不管你是男是女,见此姑娘如此可憎,话语中明显带着自己身份高贵的优越感,很是讨厌,他心中来气,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问:“这位小姐,请问芳龄几许,可否婚嫁?”
“哼,无耻之徒,本姑娘芳龄婚嫁,岂容你这低贱种子亵渎。”年轻姑娘厌恶的瞪了一眼,扭过头去。
“看你身材匀称,应该还是个未行过周公礼的黄花闺女,怎么言辞比那骂街的泼妇还不如?”白玉成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紧盯着她。
“你这个登徒子、恶贼、混蛋、流氓……”姑娘气的娇躯乱颤,那恶毒的眼神如同刀子般锋利。
求学西城学府,皆为人中龙凤,姑娘自持身份,何时被人这般侮辱,一时间无法接受,但与一位卑贱之人较真,又失去身份,她只能求助的望向其他同门。
这群文学派学子,自诩熏染书香墨气,更是君子中的君子,但青春期的男孩子谁没有那么点儿好奇心,虽然面上对白玉成深恶痛绝,可眼睛还是偷偷的去瞧姑娘身体。
最后还是那白衣学子有涵养,他非常清楚与一位佣书争论,无论胜利与否,他们都是没有面子,愤怒之下带着一丝警告道:“在下胡启鸪,记住我的名字。”
“什么,猴屁股,好名字,真是好名字。”白玉成竖起大拇指,非常恭敬的说:“猴兄为人谦逊,与猴屁股自居,可见胸如大海,气灌山丘,此等气度皆非常人可比,果然是文学才子,小弟佩服,佩服啊。”
哈哈哈……
那群武学派平时经常受那胡启鸪的欺负,此刻被这个不知道何处冒出来的小小车夫找回了面子,顿时心中无比畅快,非常配合的狂嘲热讽起来。
一个个前弯后翘的,就差乐的在地上打滚了。
那胡启鸪极力的克制着内心怒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玉成,拂袖而去。
其余文学派学子也怕丢了自己的面子,纷纷离去,不过他们均给了白玉成一个恶毒的眼神,似在威胁,又似在警告。
“别怕,你小子替我们教训了这帮白面书生,我给你罩着,保证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汗毛。”一双大手搭在白玉成的肩膀上。
扭头一看,是一位十六岁左右的少年,长的浓眉大眼,臂膀腰圆,一身英气,而且面方耳廓,身板结实,眉宇间一股霸气环绕,双目如琥珀般透亮,给人一种自信与傲气并存的感觉,如果猜测不假,此子身份肯定不低。
白玉成混了二十年社会,早已经是人精中的灵猴,看出这小子长了一副憨憨相,说话更是颇有气概,知道乃是一介粗人,眉毛一弯打蛇随棍上,道:“这位兄弟好义气,一看便是敢为朋友两肋插刀之人,实不相瞒,我最讨厌那帮文邹邹的才子,自诩读了几本圣贤书,便言辞凿凿批判标榜,自以为是,觉得天下之道任由其论,实则狗屁不懂纸上谈兵,被老子骂了几句就吓得灰头土脸,夹着尾巴逃之夭夭,哪里及得上这位小哥豪放大气。”
这番话可是听得这帮武学派身心舒畅,那魁梧少年一脸惊喜,大手捏住白玉成肩膀,激动的脸蛋通红,声如雷吼般道:“好小子,说得好,今日你替我等出了恶气,小爷我不会亏待你,这个给你。”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子,足足有二十两,硬是塞到了怀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若不收,定叫小哥小瞧于我,那就多谢了。”白玉成毫不客气的将银子揣进怀里。
这是他的原则,有便宜不占等于王八蛋。
“好,你小子真是与众不同,有胆量。”魁梧少年竖起大拇指,很是赞许,而后又道:“小爷我见你伶牙俐齿,头脑灵活,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呵呵,哥们好歹也是上辈子混过社会的人,在道上大名鼎鼎,叫我跟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混,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嘿嘿,这个……”
看到白玉成有些犹豫,魁梧少年身旁另一位瘦猴子般的青年上前,一副谄媚之相,道:“你小子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庞少乃是西城府指挥使公子,手下一支虎贲军,多少人都梦寐以求能跟着庞少,你还犹豫个啥。”
指挥使是个啥玩意?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难不成是地方军事长官?
白玉成对这个龙朝不甚了解,不懂官阶不懂建制,顾名思义猜测起来,他很好奇,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人如何有一支虎贲军?
那庞少很是义气,也很傲气,拍着胸脯对白玉成道:“今夜我军要与敌人在丽阳山下决一死战,你敢来吗?”
晕,小孩子也能领着军队打仗,这个龙朝难道是什么年纪都能领兵作战?如果这样那哥们也能混个将军,过一把当官的瘾了。
看到白玉成一脸镇定,庞少更觉得此人深藏不露,心中欢喜,直接给了他一个铜制的令牌,揽着肩膀道:“这是我虎贲军的通行令牌,有了它,今夜便可来我军中,记得是在丽阳山下南方山谷,日落之时。”
说罢也不再理会白玉成的反应,带着那群武学派学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得了啊,这个时代的小屁孩都这么牛逼,手下竟然有一支军队,简直不敢想象。
白玉成可懒得和他们搅和在一起,本想将铜牌扔掉的,但想了想兴许以后还有用处,便揣在了怀里。
微风拂过,一股水汽掺杂着泥土的芳香,令人精神一振。
白玉成深吸口气,没错前方有湖。
这是一座不大的人工湖,周边没有多少建筑,只有绕湖的一条小径,阡陌杨柳花丛之中。
又是湖,白玉成一到湖边便是心有万般言语,却无处倾诉,他说不出,无人可说,说出来便是天大的笑话,会被人当做疯子,试问谁会相信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回想起自己一手缔造的商业帝国,自己三十年传奇人生,还有爱琴海邂逅那位令自己唯一心动的红颜知己,白玉成悲从心来,再受其时代感染,不觉思绪如潮,随口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话音落,一声惊叹从一侧传来。
“何人在此吟诵?”
一道洪厚圆润的声音,带着惊诧得穿透力。
白玉成一愣,思绪被打断,望见前方一簇青竹小林,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心中好奇,他轻步走到那片绿植之间,只见一位青袍老者正在作画。
此人发须花白年过花甲,但双目明亮,神色饱满,手执画笔背靠青竹,竟有一种融入其中虚无缥缈的感觉。
“小可在此瞎逛,打搅先生作画,深感抱歉,这就退去。”白玉成并未上前,远远的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在他的心目中这种老者一定不是凡人,还是少惹为妙。
老者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是位学子,没想到竟是位普通人,回味刚才诗句却是大为震撼。
此诗有追忆、有感怀、有寄托、有悲愤,整篇辞藻华丽,不失优雅,意境深远,真情实切,听着感怀,越品越有味道,不知不觉有种飘渺朦胧的美感,仿佛化身虚无沉浮在人生浩瀚长河之中。
老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满怀皆为自身六十三年光阴荏苒,多少往事如泉水涌出心地,或悲伤、或喜悦、或遗憾、或无奈,曾经经历的年少轻狂,曾经错过的红颜知己,回味一生心中五味杂陈,不禁老泪纵横不能控制。
“院长,院长,原来您在这里,啊您怎么了?”一位姑娘来到竹林,看到老者痴痴呆呆,满目泪痕,大吃了一惊。
“啊……”老者从沉迷当中清醒过来,赶紧寻找刚才那位吟诗之人,可是风吹叶动,哪里还有人影。
错觉……不可能,我亲耳听到吟诵之声,亲眼看到作诗之人。
老者四下望去,均无人影,心中默念了一遍刚才的诗句,不由得叹了口气:“大隐隐于市,没想到一首诗作竟有如此魔力,令老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院长,您在说什么啊?”姑娘一身鹅黄褶裙,套着一件淡色短褂,明眸皓齿,端庄秀丽,长着一副绝色容颜,犹如湖畔花草,恬静雅致。
“噢,呵呵没什么,刚才有些触景生情,失态了。”老者淡淡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中画笔悬高,在那画布之上刷刷题上了几笔。
“啊,院长于湖水倒影点缀花丛,于天际云涛隐染山峦奇峰,远近结合,虚实相间,实则给人增添了一丝虚无缥缈之感,院长……”姑娘惊讶之余,抬起一张鹅蛋脸,闪着雾蒙蒙的大眼睛,疑惑的问:“这不是院长您的风格呀?”
老者颔首微笑:“老夫浸淫写实多年,以实景逼真表达意境,从未考虑过虚幻,实在有些偏激,刚才听闻一首佳作心中有感,回味一生竟是虚无缥缈,这才有感而作,云溪啊,其实人生到头来真如一场梦,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人记住,不论切肤之痛还是吉隆之喜,时过境迁也如长河落日,唉,老夫活了六十三年,这才明白一个道理,什么人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能死守着一个目标而冥顽不化,该放则需放,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永恒不变的道理,该变之时则需变,才能体会另类人生,否则会叫人遗憾终生。”
听闻老者有感而发,姑娘满目疑惑,她黛眉轻蹙回味老者话中之意,眉头越发的紧了。
“院长,究竟是何佳作让您连自己的风格都不再坚守?”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少女不由得娇躯轻颤,默默念诵:“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究竟是何人,竟能作出这种旷世佳作,仅此一首便可折杀满城才子,闻名天下啊。
看那老者吃惊的样子,竟然没有听过这首诗?
哦对了,这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自然不会有唐宋元明清,那岂不是说我可以随便盗用历史佳作来装逼了?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也多亏前世给名牌大学资助不少钱,混了个文凭,不然胸无墨水,狗屁不懂,还怎么装逼吹牛。
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书还是得念,学还得上啊。
在学府中转了小半个时辰,白玉成总算想清楚了自己的工作所在。
这该死的穿越,搞的哥们脑子里两个人的记忆,一时半会的还无法适应。
他记起自己是在一个叫做文渊阁的大院子里做佣书,大先生是位姑娘名叫穆云溪,此女冰冷孤傲,乃是西城有名的才女。
平日里很少见其真容,他们的工作都是由教习安排。
这里要提一下学府的制度,院长为首,管理门下各个学派,比如文渊阁、九经楼、武道阁……每位学派都有一至两名先生,分为大先生、二先生……
每位先生门下又跟了四五位教习,教习之下便是最没有地位的佣书了。
文渊阁是专门教国学诗书的地方,相当于大学里的一个专科学院。
来到大门口,白玉成正在朝里面而行,突然一个人低着头从内而出,也不看路,直接撞了个满怀。
“瞎了你的眼。”此人抬眼看到是白玉成,不高兴的怒斥道。
擦,你撞了老子不道歉反而骂人。
白玉成见对方是一位二十二三的青年,长相斯文,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柳如志。
这不就是那位处处针对我的教习吗?
要说这柳如志乃是一位登科举人,才高八斗非浪得虚名,以他才华做一名先生绰绰有余,而他之所以来西城学府做一名教习,是因为倾慕大先生穆云溪,说白了就是来追求人家的。
此人虽然颇有才华,但是为人倨傲,目中无人,加上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并不得众人拥护。
弄清楚了来人身份,白玉成便呵呵一笑,拱手抱拳:“实在对不住,是我没长眼,撞到一头猪了。”
柳如志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声音,这个白玉成老实木讷,平日里话都不敢说一句,今日怎么骂起人来了。
他怒火上涌,斥道:“白玉成,你好大的胆子,敢随意骂人,你想不想混了?”
“咦,我骂人了吗?我明明骂的是猪,你为何大发雷霆,难道你自己承认,我是在骂你?”白玉成张开手掌,很无辜的说道。
“难道你没有骂我吗?小小佣书目无尊长,我倒要看看如此张狂到底是仗着谁的架子?”柳如志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他早就想把这个白玉成给开掉,因为他在文渊阁势力微弱,一直谋算着将自己的人安排进来。
“啊,您真是谦逊儒雅啊,敢于承认自己的缺点,真乃当世学子之楷模,小生佩服佩服。”白玉成大弯着腰,行了个大礼,一副真诚敬佩的样子。
柳如志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白玉成定会畏惧,但是此子越骂胆子越大,还老是设坑将他羞辱,简直有点儿太放肆。
顿时面颊通红,勃然大怒,挽起袖子就要扇耳光。
白玉成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武艺不懂,但也学过擒拿格斗,身子闪烁就躲了过去,同时大喊起来:“不得了啊,猪咬人了。”
这一喊之下,便有许多人听到了声音,纷纷从院子里跑出来看。
“这不是那位小小的佣书吗?怎么惹得柳先生这般追打嬉闹?”
“是啊,柳先生乃登科举人,儒雅斯文,为何全然不顾形象?”
许多人不明就里,纷纷议论。
要说柳如志也算有身份的人,若是平时绝对不会这般失态,主要是此刻诸多不顺之事夹杂在一起,如同火山喷发,令他再也无法隐忍,尤其是刚才对心怡姑娘表白,惨遭拒绝,自尊心遭受打击,所以才全然不顾形象。
发生了何事?
这时院外走进来两人,正是刚才湖边作画老者以及那位鹅黄褶裙的绝色姑娘。
“哼,院长和大先生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不少人一副幸灾乐祸的心理。
“学生见过院长、大先生……”在场众位学子纷纷鞠躬施礼。
院长看到场中如此混乱,脸色一暗,沉默不语。
穆云溪看见一向沉着稳重的柳如志竟然追着人打,全然不顾形象,顿时沉下喝道:“柳教习,快快停手。”
柳如志突闻其声,脸色大变,赶紧停下身来,拍打身上的灰尘整理仪容,试图保持好自己良好的形象。
白玉成知道柳如志追求穆云溪已久,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恢复一副正人君子风度翩翩的模样,有意让他出丑,故意哼道:“哼,柳如志你身为教习更应该礼贤下士为众学生作好表率,但你目中无人欺我没有身份,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名小小佣书,今日跟你拼了。”
说着扑上前来,猛地抱住了柳如志,直接来了一招格斗术。
可惜这位柳先生,刚刚整理好仪容,猝不及防之下,被摔倒在地,雪白的长衫上沾满了灰尘,模样狼狈不堪,再无半点儿风度。
此刻那院长才注意到白玉成,心中一震,这个人得身影,很像那位湖边吟诗之人,可是他此刻泼辣强悍,如同泼皮一般,哪里像一位饱含才学的人?
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柳教习,究竟发生了何事?”穆云溪疑惑不解的问,美眸盯着他隐含一丝关切,至于白玉成,她根本瞧都不会去瞧。
柳如志从地上爬起来,对白玉成怒吼:“滚开,你个贱奴。”
此刻听到姑娘出声询问,他的态度一个大转弯,脸上堆满笑,讨好的说:“多谢云师妹关心,小事小事。”
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姑娘,再也挪不开半分。
师妹,原来他们是师出同门。
“这位小哥,你没事吧。”院长笑眯眯的看着白玉成。
白玉成早已经认出他是那位作画老者,此刻也涌出点记忆,得知他名叫陶轩,是这西城学府的院长。
他拱手施礼说:“被一只不长眼的猪给撞了,还差点被咬一口,无妨无妨。”
陶轩此刻不太确定白玉成是不是那位作诗之人,见他这般辱没学府教习,脸色微微一变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西城学府也有校规,你在我学府之中辱没教习,不论如何,也要受校规处置,依我看就罚你清扫大院三日。”
我晕,明明是柳如志欺人太甚,凭什么罚我打扫卫生。
白玉成心中大怒,正要反驳,却见那柳如志愤愤然道:“院长,此子目无尊长、态度嚣张实则蛮横至极,已经严重触犯我院校规,理应开除学府永不再用。”
陶轩眉头微蹙,看了眼穆云溪,后者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神色冷漠,拒人于千之外的表情,那表情就是这种事情还犯不着问我。
他微微一叹并没有说话,反倒是白玉成冷冷一笑说:“贵府乃文雅之地,岂能容我这等粗野之人,染坏了风气,反倒令贵府蒙羞,今日我将辞去拥书一职,告辞。”
说罢他便是轻蔑的扫视众人,发出几声讥笑,转身就走,可是胸中憋屈,忍不住吼出一首诗。
“自小刺头生草丛,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直到身影消失在杨柳绿茵,那荡气回肠的声音久久不散。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陶轩默默念诵几遍,突然神色一震,惊呼道:“我知道了,湖畔之人便是他。”
“是他?一个佣书?”穆云溪殷唇嗫嚅,心中是万般惊讶,能令陶轩大彻大悟的那首诗,竟是出自他口?
为了最后一刻潇洒装逼,白玉成甚至连上个月的三两银子工钱都没有去结,反正怀里已经有那位庞少给的二十两现银,多少算是心理平衡了一点。
路上人群如梭,热闹非凡,西城不愧是一座大城。
离开西城学府的白玉成,挤在人群中,一路摸索来到城南一条繁华的大街。
林氏杂货店,我滴乖乖啊,这家店可真够大的。
看着那三层高的楼,至少上千平的商铺,白玉成直流口水。
林小环祖上可真有钱啊,竟有这么大的产业,放到自己那个时代,至少也是几千万的富豪。
白玉成啧啧称赞,来到一家茶馆前,然后到二楼要了一间雅座,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这家杂货铺。
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出出进进几十人,客流量不是一般的大。
奶奶的,直接就是一座中型超市。
“客官,您还要点什么?”小二从门口经过,客气的询问。
“噢,小二兄弟,这座杂货铺是什么人的呀,好热闹。”白玉成装成一副闲散的样子,笑着问。
“这是林家老二,林树海老爷的铺子,乃祖上产业。”
“真有钱啊。”白玉成一副很羡慕的样子,然后又点了几样小吃。
“客官您可说对了,林二爷是这条街上最有钱的人。”小二热情的回应着。
“林二爷,那林大爷岂不是更加有钱了?”白玉成装模作样的问道。
小二叹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惋惜道:“林大爷是个好人,当初林家分家时,他只要了河畔一座酒楼,只能算是三成家产,而这七成的家产都给了林二爷,去年林大爷和夫人又双双遇难,甚是可怜。”
白玉成喝着茶随口道:“噢,那这林二爷岂不是占了便宜。”
“林二爷,嘿嘿,咱不做评论……”小二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了笑:“客官需要啥尽管吩咐。”
然后便去伺候其他包厢的客人了。
白玉成手捏着茶杯,慢悠悠的转动着。
看来这个林二爷的名声并不好,真是可怜我家小环,不过你放心,有相公在,一定不让食为天易主。
半个时辰,吃饱喝足,白玉成从茶馆里出来,并没有回去,而是绕着林家杂货铺转到了后面的一条街。
这林家杂货铺还真够大,两条街都与其相邻,当来到后街的时候,老远便看见在后门仓房处停着数辆马车,车上装着不少装卸的货物。
他嘴角微微一笑,从一巷子里偷了件干活穿的破衣服,再给脸上抹了点泥土,霎那间一位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泥腿子。
慢悠悠的来到后门处,只见数名车夫正在等着卸货,一名总管模样的人不知道说着什么。
靠近了一听,原来是车夫们嫌装卸费太低,正在和总管讨价还价。
白玉成慢慢靠上去怯怯的问:“各位爷,有没有活干,只要给钱啥都干。”
那总管撇了他一眼,见其卑贱的低着头,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明显就是一名流浪的贱民,嫌弃的扭过头说:“把这些货物搬到西边丁字号仓房,干得好干得快,大大有赏。”
“好嘞,好嘞。”白玉成赶紧抱起马车上的罐子,走进后门朝着指定的仓房搬去。
只见后院从东到西盖了甲乙丙丁四间仓房,每一间都有上百平米,门口张贴着货物分类,可见每一间存储的货物也各不相同。
白玉成抱着坛子走进丁字号仓房,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在这座十米高近百平米的房间内,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有些已经快堆积到了房顶上。
如果四间仓房全都堆满货物,恐怕价值在几万银子之间,这杂货铺的规模不是一般的大。
来来回回好几趟,他基本上摸清楚了这后院仓房的环境,此刻货物也搬完了,领了一钱的劳酬,便被赶了出来。
白玉成站在后门外的大街上,望着那高大的仓房建筑,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抹奸滑的笑意。
折腾了一天时间也到了下午酉时,也就是五点多的样子,一天没有回家,对娇妻甚是思念。
白玉成在街上买了些小礼物,便回家去了。
食为天是一座三层带顶帽建筑,其实就是四层,顶层较小为姑娘的闺房,整体建筑面积超过五百平,算是很大的了。
这么大的一座酒楼,又处在龙朝大城市繁华地段,粗略估算价值在万两银子以上,要是经营好了,日进斗金绝对没有问题。
站在酒楼外,望着老婆祖上留下的这座产业,白玉成脑海中冒出无数经营方案。
要说经商,他是生意场上的高手,年轻时混社会积累了不少经验,他的生意在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名下也有一家较大的连锁餐饮。
所以说,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做生意,乃是他大展宏图的好机会,无数种点子在脑子蠢蠢欲动,搞得他心里也直痒痒,恨不得马上开始放手大干一场。
这个林树海胃口真够大的,这座酒楼就是棵摇钱树,要是真被他夺走,那自己直接羞死得了。
小逼崽子,敢在虎口拔牙,真是胆子不小。
白玉成心中恨恨的想着,却不知食为天酒楼上,宝儿丫头在窗户里早就看到了他。
小丫头这两日醋味挺浓的,主要是昨日小姐对他态度大改,让自小伴着小环长大的她,感觉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看他很是不顺眼。
“看来今日学府那边挺忙的,相公去了一整天,午时也没有回来,宝儿呀一会你把我炖的燕窝汤送过去……咦,宝儿你在看什么,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林小环从楼下上来,正巧看到趴在窗户边鬼鬼祟祟的小丫头。
“要送你自己送,我不去,腿疼。”宝儿撅着嘴,扭过头就跑到楼下去了。
“你这个丫头,这几日是怎么了?”林小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后走到窗户边准备关窗。
就在那么随便一瞥之下,却是看到了站在酒楼前的白玉成。
啊相公已经来了,可他不进来,又是在做什么?
姑娘心中好奇,便在窗户边打量起来,此刻夕阳升起,余晖洒满大地,橘红色的光辉落在白玉成身上,竟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此刻眉头紧锁,双目星芒闪闪,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不知在沉思什么。
从林小环的角度望下去,竟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令人不觉心有敬仰。
其实相公很不错啊,纵使他曾经流连风月场所,但哪个男子不是如此?只要他一心待我,小环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起昨夜白玉成体贴的样子,林小环心中涌出一丝甜蜜,一颗芳心早已经飞到他身上去了。
“相公,今日怎么了,满身灰尘,是不是与人打架了?”林小环看到白玉成走了进来,一脸惊讶,赶紧拿过一根马尾刷子,给他清扫起来。
白玉成笑呵呵的张开双臂,享受妻子的关怀,心中暖暖的。
“小环啊,这个东西给你。”
姑娘好奇的看着白玉成,只见他从手中变戏法般的取出了一枚精致的檀木簪子,惊讶的张开小嘴问:“相公从哪儿变出来的?”
“心里变出来的,送给你。”白玉成将簪子轻轻插到林小环乌黑的发髻上,顿时增添了一抹靓丽。
姑娘相貌出众,便是素颜天成的人儿,平日里也是略施粉黛,很少去刻意打扮自己,如今嫁为人妇,今晨擦了点胭脂,此刻配上这枚簪子,别提有多好看了。
见白玉成痴痴呆呆的看着她,姑娘羞得小脸蛋一片绯红,赶紧垂下头,那娇羞的模样别提有多么诱人。
老婆真是位大美人啊,要身材有身材,要容颜有容颜,老天待我真好。
白玉成心里美美的,看着娇艳欲滴的林小环,踮起脚在她头轻轻一吻,气氛旖旎,温馨甜蜜。
“喂喂喂,天黑了,要关窗户。”愤怒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宝儿丫头板着脸、扭过头,拿着一根竹竿朝着他们顶来。
林小环正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之中,突然被宝儿打搅,心中有些不满,撅起嘴说:“宝儿你不要胡闹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又吃醋了。
“谁胡闹了,人家难道还不能关窗户?”宝儿故意转过脸不看他们,但粉面桃花,也是羞红了脸。
林小环轻啐一口正要骂她,白玉成赶紧拉住她的手,对她摇着头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宝儿跟前,手中变出一枚精致的檀木梳道:“哎呀,咱们宝儿既勤快又灵活,值得奖赏,这枚梳子很适合你,拿着吧。”
“梳子?”宝儿看着白玉成手里的梳子,眼中明显闪过一抹亮光。
小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送过礼物,刚要伸出手去拿,但好像想到了什么,嘴巴撅起来嗔道:“给你的相好拿去,我才不要。”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的不合适,脸颊上红艳艳的,一跺脚,跑到楼下去了。
“宝儿你这个死丫头,给我站住。”林小环正在为相公的大公无私感到高兴,却被这个丫头扫了兴,气的追打而去,那高挑的身材奔跑之下,裙裾舞动、发丝飞扬,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生活就是这样,粗中有细,细中有乐啊。
吃过晚饭,林小环伺候着给白玉成换衣服,突然摸到他腰间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好奇之下取出来一看,是一枚铜制的令牌。
“这是什么东西?”
白玉成早就忘了此物,看见林小环拿了出来,才想起早晨在西城学府与那庞少的事情,他还邀请自己去什么丽阳山下,与敌人决一死战。
得知这个庞少是指挥使家的公子,身份不低,白玉成犹豫起来,他是前世人,深深懂得攀高枝傍大款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个封建社会,能与一位军区司令的儿子拉上关系,那对自己绝对百无一害。
看了眼外面,日头马上就要落山,当即决定前往丽阳山。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今夜……就到小环床上来吧……”林小环羞得粉颈一片通红,声音到最后如蚊蚋一般,心儿扑通扑通的犹如小鹿乱撞,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的。
可是白玉成此刻大脑处于短路状态,因为他竟然记不起来丽阳山在什么地方?根本没有听到小环姑娘的声音。
“小环,你知道丽阳山在哪吗?”
“什么,丽阳山,相公问这个干什么?”林小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片恐惧之色。
白玉成见她神色不对,便说道:“今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那里,你和宝儿先睡吧。”
看到时间不早了,他将脱掉的长衫穿好,没有再说什么就奔出了家门。
“丽阳山……丽阳山……”林小环就像丢了魂一样,痴痴呆呆站在原地,接着豆大得泪珠滚出眼睑,“一年前,爹爹和娘在丽阳山惨遭匪祸,双双殒命,官府缉拿一年,至今未有消息……”
……
丽阳山位于西城以东十里之外,是一座较大的山峰,通行的官道绕过山南直往东去。
此山高耸入云,顶峰险峻陡峭,春夏两季风景秀丽,是乘凉纳暑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山北则是大片丘陵森林,草木茂盛,时有大虫猛兽出没,所以平时人迹罕至。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大地陷入黑暗的边缘,而那万仞山峰之上,依旧被晚霞染红,望去犹如被红色的烛光点亮,似同人间仙境,引人无限遐想。
山峰之下大片的丘岭地貌,没有被人工开发过的原始森林,一片片分布在大地上,座座山丘笼在夜色的阴影之中显得神秘而畏惧。
这种地方会有战事?
行至一处高地,白玉成站在一颗大石之上,极目远眺,然后认准了一个方位,那是两座山丘夹杂的一座山谷,根据庞少邀请时的描述,他们的虎贲军就在那山谷中。
摸了摸怀中的令牌,白玉成便朝着那里走去,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了山谷之前,突然黑影里跳出来两个人,鬼狐一样吓人一大跳。
“什么人,鬼鬼祟祟,胆敢闯我虎贲军营地?”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白玉成见是两名身穿夜行衣的青年,拍着自己受惊的胸脯,顺了顺气,不高兴的说:“你大爷的,我是庞少请来的,吓老子一跳。”
一听这人满嘴脏话,两名青年虽然发了怒但还是忍住了气,因为人家提到了庞少的名字,他们不敢去惹。
“给,看看吧。”
白玉成掏出令牌,两人看过之后态度大变,甚至客气的说:“原来是庞少的朋友,抱歉惊吓到了您,请进吧。”
两人让开路,放白玉成进入山谷,只见谷中有安置着五六座帐篷,一些拿着刀枪的人来回巡逻,俨然就是一处军营的架势。
不过……
白玉成总觉的这个军营很奇怪,有点儿不合常理。
根据自己电视剧和史书上的了解,古代军营那都是高壁深垒、柳营试马,最起码会在外围布置一定的沟壑围栏木刺之类的防御设施。
再看这座军营,规模就巴掌大一点,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人也是零零散散,连盔甲之类的装备都不全。
就在白玉成疑惑之际,前方一座帐篷中飘来阵阵肉香,隐约还有人吃酒猜拳的声音。
白玉成心中越发怀疑,他敢断定,这些人绝不是什么正规军,肯定有问题。
就在白玉成疑惑之际,帐篷里钻出来一位魁梧之人,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酒壶,一手抓着一根酱骨头,吃的是油嘴油手。
不正是那庞少吗?
“庞少,我来了。”白玉成拱手抱拳,施了一礼。
“啊,白兄弟来了,好样的,有胆,快进去吃肉。”庞少一副粗犷好喝的气概,哈哈笑着。
来到帐篷里,只见里面有四五个人,其中三个是白日在西城学府见过的武学派之人,另外两个没见过。
令白玉成吃惊的是,这些人全都是未成年,顶多十六岁。
年纪虽小,但这个时代的人早熟,他们一个个身穿盔甲,表情严肃的模样,倒还真有点将才之色。
“白兄弟不是外人,大家继续讨论战事,今夜一定要将那帮狗贼打怕,让他们以后见到我们虎贲军,吓得屁滚尿流。”庞少一边说着,一边从帐篷中央一口大锅中捞出两根大骨,递给白玉成。
赶了半个时辰的路,肚子早饿了,白玉成毫不客气的接过骨头大啃起来,虽然少了点调料,不过味道不错。
不吃白不吃,白玉成可从不会假客气,一边听他们说,一边啃着骨头,眼睛还不停的往锅里瞅。
此刻他也基本上听清楚了,庞少哪里是来打仗,根本就是两帮小屁孩在这里约架。
“少爷,来了消息。”就在此时,一位精瘦青年跑进帐篷,气喘吁吁的说:“徐狗使诈,他带来了六十多人,就驻扎在丽阳山西侧的浅水沟前。”
“好一个徐狗,真和他爹一副德性,说好的三十人,竟然带来了六十人,足足多了一倍。”庞少气的破口大骂。
其他人也跟着骂了起来,这时一名神色冷漠之人道:“人多也不怕,那一片林地茂密,最好有办法把他们引出来,咱们半路埋伏……”
一位身材粗放狂野的少年站起来,吼道:“我们堂堂虎贲军,怎么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我看咱们三十人直接冲过去,和他们真刀真枪大干一场。”
“你懂什么,咱们人少,冲过去不是送死吗?”
“不就多几十个人嘛,怕个毛,老子一人可战三人。”
“你真是鲁莽。”
“你真是个胆小鬼。”
“谁说我胆小?”
……
说着说着,两人竟然吵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
这是搞什么呢?敌人未见自己人倒是窝里乱了。
白玉成被吵的心烦,赶紧啃完骨头问道:“庞少,你们要打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人啊?”
“哦,忘了跟你说,我们的敌人就是西城府府尹家的龟儿子,号称傻大个的徐建勋。”
西城府尹,那岂不是西城府最大的官。
白玉成渐渐的捋清楚了情况,要说龙朝的地方官阶建制,西城府是地方政府,掌管地方经济建设,而军事则由兵部下派的指挥使管理,两者官阶虽然相同但职能和隶属不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交集。
西城最大两个官的儿子约架,这也从侧面暴露了两者之间的政治斗争。
“人少必定吃亏,咱们输不起,算今日栽了跟头,不和他们打了,告诉兄弟们,准备撤退。”庞少叹口气,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顿时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而那位粗放狂野少年则是不甘心的紧握着拳头,气的身子直发抖。
就在传令人准备出去的时候,白玉成站了起来,他笑了笑说:“此架能打,而且必定打赢。”
大伙在情绪低落准备撤退的时候,听到白玉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每个人都吃惊的望向了他。
其实白玉成也懒的搅这一趟浑水,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愿意去惹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此刻就是在西城选择阵营的时候了,站对了队伍今后将会得到更多利益,站错了队伍,那什么样的后果都有。
所以刚才弄清楚情况之后,白玉成意识到今日这一架虽说是帮着庞少打,但其实是为了在庞少这里给自己找一个位置,树立威信。
而且在他心中有一股湮灭多年的火焰,当年混社会时,他没少打架,最著名的一次是以二十人降伏对方八十人,直接打下来自己的一片天地,从此之后一帆风顺,一鸣惊人,直接走向了成功。
看到白玉成说出相反的意见,还胸有成竹的样子,庞少立刻来了兴趣,今日他是亲眼所见白玉成巧舌如簧,一人之力骂走那群文学派。
在他看来,这个小小佣书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可以说乃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白兄弟,有话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白玉成微微一笑,问道:“首先我要确认一下咱们打架的底线?如果只是教训一下,那就把徐建勋打残,如果是要杀人,那就把他给咔嚓了。”
我擦,这么狠。
众人看到白玉成眼中泛着寒芒,心中一凛,敢情这是个狠角色?
“呵呵,大家别奇怪,既然咱们和他们之间有矛盾还起了冲突,那么一次就将对方打残打怕,打的他们满地找牙,打的他们今后见到我们就胆战心惊像孙子一样……”白玉成激情高昂,感染了其他人,那少年激动的紧握双拳,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庞少也是十分赞同,神情严肃的说:“白兄弟所言甚是,咱们和徐建勋已经不止冲突了一次,要打就将他打残,但是白兄弟啊,我们之间只是教训而已,千万不可弄出人命,但他们手下那些下人,死一两个无所谓了。”
奶奶滴,感情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啊?就你们的命金贵?
白玉成心中暗斥,但他也是无可奈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他叹口气,然后收回情绪,严肃的道:“对方人数是我们两倍多,他们肯定不会防守不出,一定会朝着我们营地发起攻击,所以我们只需这般……”
听完白玉成大致的战略部署,庞少有些疑惑的问:“白兄弟,这样不好吧,那徐建勋可不能被打残?”
“呵呵,放心吧,我保证他死不了。”白玉成露出一抹奸笑。
有了这番话,其他几人也是信心百倍,不过那个彪悍少年摇摇头道:“不就五六十人嘛,还需要我们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依我所见,直接人马杀过去,即使输了,老子也不觉得窝囊。”
众人无不觉得他鲁莽,纷纷指责,但是白玉成竖起大拇指赞道:“嘿嘿这位兄弟,哥们佩服你的勇气可嘉,那么你就带领十人,留在这营中,只要你拖住对方半个时辰,此战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这个……”粗野少年挠挠头,笑道:“好,我叫王盘,白兄弟,我保证让这帮龟孙子半个时辰攻不下来。”
“王盘兄弟,我们大伙能否一战致胜,就全看你的了。”白玉成拍着他的肩膀,给了他莫大的鼓舞,这种笼络人心的方式,对他来说太擅长了。
情况和白玉成预判的差不多,派出去的探子这时送来消息说徐建勋那边已经行动了,浩浩荡荡五十来人朝着山谷这边直接杀来而来,约么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
一听敌人出动,帐篷里每个人都拿出木头做的刀剑,庞少还给白玉成一把大刀。
“靠这玩意杀敌?”白玉成一愣,感情这个庞少将自己哄来就是跟着他们玩过家家游戏。
“是啊,我们事先约定好了的,只许用木刀木剑打。”庞少解释道。
玩个屁呀,老子敢保证徐大个他们绝对藏了铁器,即使不是真刀真枪也是铁棍铁棒,月黑风高夜,谁能看到对方拿了什么玩意,即使真的发现了对方犯规,又能怎样,还不成请个裁判?
这种把戏老子上辈子玩的多了,跟我比阴,对方还差了几条街。
“走,我们去见见兄弟们。”白玉成也没多说什么,拿着木头大刀就往外走。
众人走出帐篷,外面的空地上早已经站着三十位青年,他们年纪最大的二十,最小的才十四,完全就是一群半大青年。
其实这伙人都是跟着庞少混的小弟。
白玉成凝望众人,神色严峻得吼道:“兄弟们,如果你们觉得今天是来闹着玩的,那就大错特错,庞少待你们情深义重,不肯将实情予你们相告,但我必须要说,其实这一战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你们都知道西城府里斗争激烈,官场上的事情,大家多少有些耳闻,但徐建勋欺人太甚竟然……唉不说了,所以为了庞少全家,为了我们今后还能跟着他混社会,今天必须赢,必须将徐建勋那伙人给我打趴下,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齐声回道。
“你们说什么我没听到,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给我声音大一点,有没有信心?”白玉成举起拳头嘶吼。
“有,有,有……”这一次众人无不义愤填膺,嘶吼着喊道。
庞少张大个嘴巴,心中直嘀咕,这个白玉成说的也太吓人了,老子输就输了,哪有什么身家性命之忧?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白玉成这番话还真的起到了很大作用,三十名青年,跟着庞少吃香的喝辣的,要是靠山没了,他们还混个屁。
此刻在情绪的调动下,他们各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眼中都快要喷射出火来。
白玉成清了清嗓子,吼道:“明确的告诉你们,放下你们的木刀木剑,能找到铁器的拿铁器,没有的木头棒子也行,而且每人兜里最少装十颗石头,见了对方直接往脸上招呼,不需要丝毫的同情,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对方就是这么准备的。”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咋舌,敢情徐建勋特码的不讲规则啊,既然如此,那老子们也不和他们讲理了。
情绪调动完毕,之后分配队伍,王盘任务重,领了十五人防守,其他人跟着他走。
白玉成对王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正面打,要利用山谷地形迂回,往两侧山丘藏点人,直接从高处拿石头砸,对待他们根本无须客气,打死人了一切后果由庞少承担。
剩余的十五人由他亲自指挥,依托丽阳山周围的丘陵从另一边绕过去,直奔对方驻守之地,如果判断不错,徐建勋一定就在那里等待着胜利的消息。
队伍即刻出发,庞少靠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问:“白兄弟,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怎么料定徐建勋就在那边营地之中?”
白玉成笑笑说:“我大概有八成的判断,这种府尹家的公子哥,养尊处优,绝对不会亲自上前线吃苦,尤其是在他现在占据人数优势,以多吃少的情况下,胜券在握,更是会放松警惕,我也是判断到这种情况,才决定以奇兵致胜,不论他有多少人,把他这个主子给连锅端了,看他小子还拿什么煮稀饭。”
“嗯,有道理,真没看出来,白兄弟还挺有本事,连谋略都懂。”庞少竖起大拇指赞道。
懂个毛线,哥们还不是前世混社会时,打架打出来的经验。
一众人摸黑前行,之前大家还在打退堂鼓,但此刻一个个犹如喷火的火牛,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目的地。
约莫半个时辰,队伍已经绕到了丽阳山一侧,神出鬼没、轻轻松松。
这个时代好就好在没有高科技,搞这种偷袭活动,简直轻松多了。
队伍隐在一片树林子里,熄灭火把完全就是人神不知,庞少看着那寥寥无几人的帐篷,激动不已。
“白兄弟,我这就带人冲进去,将那徐建勋给活捉了。”
“急什么,还得判断一下虚实,如果我是徐建勋,我肯定不会待在那帐篷里。”白玉成摇着头说。
庞少一听脸色大变:“啊,他不在营地之中,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府尹家的徐大公子来此,你觉得是骑马还是坐车呀?”白玉成微笑着反问。
“这家伙贪图享受,从不骑马。”庞少肯定的说。
“嗯,那就是了,咱们十五人兵分两路,你带十人冲往营地,其余五人随我绕到营地周围寻找马车。”白玉成点兵点将随便点了十个人,然后说:“大家记得蒙上脸,见到徐大个那伙人,先用石头砸,然后一顿乱揍,且不可露出身份。”
“好嘞,大家都听白兄弟的,出发。”庞少蒙上面巾一声令下,带头离去。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戌时,风高月黑,大地笼罩在黑夜的阴影之中,就连风都停了,给人一股压抑的感觉。
白玉成带着五人摸到营地外围,果然发现了几辆停在林子里的马车,有几辆上面灯光氤氲,人影晃晃,周围还有巡逻的家丁。
果不其然,这个徐建勋十有八九就在这里,虽然咱们之间无冤无仇,但谁叫我选择了庞少,你就自认倒霉吧。
白玉成用事先准备好的黑炭涂抹在脸上,然后一声令下:“兄弟们,掏出你们的石头,给我狠狠的砸。”
蠢蠢欲动的五名热血青年,早已经被白玉成激的是义愤填膺,掏出随身准备的石头,一轮齐扔。
噗噗噗,拳头大的石头如雷雨季的冰雹一般砸向马车,将马车中的人,外围巡逻的家丁,砸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呦呦的惨叫声响起,马车上绸子绷着的窗子成了稀巴烂,数个人影从车厢里窜出,其中有一位身穿白色长衫,身材高大甚是显眼。
根据庞少的描述,正是符合徐建勋的体貌特征,白玉成盯着那一米九左右的大高个喊道:“那个白衣服的要逃,给我砸。”
顿时一阵密集的石头齐射,将正要准备接应徐建勋的家丁砸的抱头鼠窜。
白玉成也手中握着一颗石头,瞄准正要躲到马车后面的徐建勋狠狠地砸了过去。
真是奇了怪了,这大黑天的那颗石头就像长着眼睛,不偏不倚,呼啦啦的砸到了脑门上。
咚的一声,就像敲击在熟透的西瓜上,这个可怜的家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何事,就直接被石头给砸晕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