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丈量沉默的长度。
林夫人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她突然想起五年前林慕第一次安眠药过量进医院,急救车里攥着的还是苏晴大学时的照片;想起刚才陈医生说“这次刺激强度等同于二次创伤”——她的儿子,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林慕,一次次因为眼前这个穿着帆布鞋、背着旧帆布包的女人,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撑下去……”林夫人喃喃重复着,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泄了气般向后退了半步。
苏晴站在原地,看着林夫人转身时踉跄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精心打理的发髻里,竟藏着几缕刺眼的银丝。
她捏着鳄鱼皮手袋的手指骤然收紧,皮革表面挤出细密的褶皱,像她此刻拧成一团的心脏。
陈医生刚从病房出来,白大褂袖口还沾着消毒水的冰凉气息,在她开口前,先疲惫地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