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事,大多都是她的独白。
我看到了她的懊悔,与她字里行间的想念。
那时我已经五十岁了。
我想着要见她一面,却没想到率先见到的事沈泽川。
他头发花白,活脱脱像个耄耋老人。
对于女儿的行踪他闭口不言,或者说,他也不知道女儿在哪里。
他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往嘴里倒药片,每一次开口都带着病气。
“晚枝,看到你现在过得好,我就知足了。”
“再多的道歉都没办法弥补我当初的过错,但我想在临死之前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
他恳求的看着我,我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全家福上。
我直起身,走近,扔到垃圾桶里。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去纠结又有什么意义?”
我决绝的离开,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后来,没过多久,沈泽川的死讯传来。
在他的葬礼上,我看到了坐着轮椅的女儿。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她应该是一个开朗爱笑的女孩。
她隔着人群远远的望着我,只是远远的。
那一次,便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她终日活在对自己的自责中,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日。
她去世后,我收到了她的日记。
我抱着那本日子,在夕阳下坐了很久。
久到梦醒后,我还是我,那个不后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