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未出现在这混乱的中心。
风暴已经掀起,我们只需要等待它席卷一切。
几天后,沈氏集团最大股东变更及信托基金行使特别管理权的公告,低调而迅速地发布在官方平台上。
尘埃,以一种沈家人无法想象的方式落定。
沈氏集团顶层,属于董事长的那间办公室,空旷得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铺陈在脚下的星河。
曾经属于沈修远的巨大红木办公桌被清走了,显得空间有些空荡。
房间中央,那盏从意大利定制、由数千颗水晶组成、象征着沈家无上权力与财富的巨型枝形吊灯,依旧散发着璀璨却冰冷的光芒,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却也投下无数令人眩晕的光斑。
我和苏晓并排站在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被我们以最激烈方式夺回的“江山”。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那是彻底清理掉沈修远和沈夫人痕迹后留下的。
楼下,集团大厦正门前的环形车道上,刺眼的警灯无声地旋转着,将深沉的夜色切割成红蓝相间的碎片。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身影在警灯闪烁下显得严肃而遥远,正护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走向警车。
沈修远高昂着头,侧脸的线条绷得像岩石,每一步都踏着不甘的怒火,即使隔了这么远,仿佛也能感受到他那穿透玻璃的、怨毒的目光。
沈夫人则被一名女警搀扶着,步履踉跄,曾经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地垂在颊边,昂贵的套装也掩不住她瞬间坍塌的脊梁,像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破旧人偶。
警车门关上,无声地驶离,汇入城市的车流,最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水晶吊灯亿万次折射光线的细微嗡鸣。
苏晓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深红色的液体。
她身上不再是那些柔顺怯懦的衣裙,而是一套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此刻锐利如鹰隼的眼眸。
她看着那盏依旧光芒四射、仿佛要永恒照耀下去的水晶吊灯,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极度厌倦的弧度。
“真刺眼,”她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随即,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