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张小小的照片上。
他俯下身，动作甚至带着一丝急切，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捡起了那张照片。
当他看清照片上那个同样在红光厂大门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时，他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那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震惊、错愕、被欺骗的狂怒，以及一种世界崩塌般的巨大失落和痛苦！
“王美娟……”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照片……是谁？！
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是谁？！”
他扬起手中小红的照片，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我被他眼中那骇人的风暴吓得几乎窒息，心脏狂跳得要冲出喉咙，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承认！
绝对不能！
“我……我不知道……”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慌乱地躲闪。
“那……那是我以前的老照片……撒谎！”
陆琛猛地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
他一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抓起书桌上那本摊开的相册，粗暴地翻到刚才他凝视的那一页，将两张照片并排举起，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昏黄的灯光下，两张泛黄的老照片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左边那张，是陆琛相册里的，小女孩笑容灿烂，背景是红光厂大门，照片旁边用钢笔写着。
“恩人小影，约五岁，红光厂家属区，1988年夏末雨夜后摄。”
字迹遒劲有力。
右边那张，是我刚刚掉落的小红的照片，同样是红光厂大门前，小女孩笑得眉眼弯弯，照片背面铅笔字。
“囡囡五岁留念，红光厂，1988年夏”。
同样的地点！
同样的时间！
同样的年纪！
甚至……两个小女孩眉眼间，竟有几分模糊的相似！
尤其是那羊角辫和碎花裙子！
但……不是同一个人！
发型细节、笑容的角度、站立的姿势……完全不同！
铁证如山！
陆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张照片，又猛地转向我，那眼神里的痛苦、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耻辱感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我焚烧殆尽！
“告诉我！”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嘶哑，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