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边缘已经磨损的旧牛皮纸信封。
那是前几天楼下信箱里塞进来的,是我那个跳了十几年广场舞的老邻居张姨的女儿寄来的,说张姨住院了,让我有空去看看。
我当时随手塞进了袋子里。
鬼使神差地,我捏了捏那个信封。
里面似乎不止一张纸?
我撕开封口,倒出来的除了张姨女儿写的字条,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很小,大概两寸,边角已经磨损卷曲。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碎花小裙子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笑得一脸灿烂,背景似乎是一个老旧的工厂大门。
照片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囡囡五岁留念,红光厂,1988年夏”。
1988年?
红光厂?
我心头猛地一跳。
那不是……我家二十三年前住的那个倒闭的老纺织厂家属区吗?
张姨的女儿……小时候?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
陆琛一直在找一个二十多年前在雨夜救了他的小女孩!
地点……似乎就在红光厂附近?
时间也对得上!
而张姨的女儿,小红,小时候可不就住在红光厂?
这张照片……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
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我像做贼一样,捏着那张小小的、泛黄的照片,悄无声息地溜出了主卧。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巨大的庄园如同沉睡的巨兽,只有远处书房门缝下透出的一线微光,昭示着主人尚未休息。
我屏住呼吸,轻轻拧动书房那沉重的黄铜门把手,门没锁。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陆琛背对着门,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寂。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皮质相册,正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的页面,似乎沉浸在某种久远的思绪里。
机会!
我像只灵巧的猫,踮着脚尖,无声地潜到巨大的书柜侧面,借着阴影的掩护,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目光快速扫过书桌。
相册是摊开的,他摩挲的那一页上,似乎贴着一张照片……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照片,同样泛黄,同样老旧。
照片上,也是一个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