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冰冷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可用保证金 ≈ $2800(约合人民币2万)。
开仓数量……最大!
确认!
“保证金不足!
风险过高!
请确认!”
刺眼的红色警告弹窗跳了出来,带着刺耳的提示音,如同死神的嘲笑。
我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极其冷酷的弧度。
如同前世在天台上,明知保镖的铁拳落下,却无力反抗时,那种绝望到极致反而生出的扭曲平静。
指尖,带着一种碾碎命运的力度,重重地戳在“确认”按钮上。
交易成功!
账户余额瞬间被冻结。
屏幕上的原油期货价格线,依旧是一条近乎平直的、令人窒息的横线。
2800美元的本金,在100倍的恐怖杠杆下,撬动着28万美元的名义合约价值。
此刻,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颗引信已经被点燃、却尚未爆炸的炸弹。
我放下手机,屏幕的光芒熄灭,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只有破风扇在墙角发出单调而巨大的噪音。
我走到那扇唯一的、布满灰尘的窗户前。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勾勒出苏氏集团总部大楼那高耸入云、冰冷傲慢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一个巨大的墓碑。
苏晚晴……此刻的你,大概正坐在那间俯瞰全城的奢华办公室里,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嘲笑着那个被你像垃圾一样丢弃的前夫吧?
快了。
冰冷的笑意在唇边凝结。
游戏,才刚刚开始。
时间,在无声的硝烟中流逝。
第三天。
出租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闷热而粘稠,只有破风扇徒劳的嘶鸣。
我如同一尊石像,盘膝坐在硬板床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死死钉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的光线刺眼,照亮我眼底密布的血丝和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
屏幕上,国际原油期货的实时走势图,像一条濒死的蛇,依旧在某个狭窄的区间内,毫无生气地微微蠕动。
代表我持仓的那条惨绿色的盈亏线,如同一条微弱的脉搏,在“-5%”到“+2%”之间极其微弱地起伏。
-5%,意味着我那点可怜的保证金,在100倍杠杆的放大下,已经蒸发了近一半!
每一次细微的下探,都像一把冰冷的锉刀,在神经上来回刮擦。
汗水浸透了后背廉价的T恤,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喉咙干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