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后退。
“不……晚晴!
别……”哀求的话被淹没在沉闷的击打声里。
砰!
第一下狠狠踹在腰侧,力道大得让我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砰!
第二下精准地落在刚刚肋骨断裂的位置。
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甚。
眼前彻底被一片猩红覆盖,剧痛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
我甚至发不出惨叫,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意识在剧痛的旋涡里浮沉,即将彻底熄灭的瞬间,我看到那双昂贵的黑色高跟鞋尖,优雅地、缓慢地向前挪动了几步,停在我模糊的视线边缘。
然后,冰冷的、坚硬的鞋跟,带着一种碾碎垃圾般的漠然,重重地踩在了我唯一还能勉强动弹的、试图去够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手指上。
指骨碎裂的剧痛瞬间穿透了肋骨的钝痛,清晰地传递到濒临崩溃的神经中枢。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滞,在空旷的天台上凄厉地回荡。
头顶上方,苏晚晴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钉入我残存的意识里:“废物。”
“你连当我狗的资格都没有。”
鞋跟碾动了一下,仿佛在确认某种微不足道的触感。
接着,她移开了脚,那份价值连城的离婚协议,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捡起。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夜里异常刺耳。
最后一点支撑彻底崩塌。
黑暗,无边无际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黑暗,温柔又残酷地吞噬了我。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霉味、廉价烟草和隔夜泡面残羹的酸腐气息,粗暴地钻进鼻腔。
窒息感猛地将我拽离了那片无边的黑暗和彻骨的寒冷。
我猛地睁开眼!
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扩张都下意识地绷紧肌肉,准备迎接那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
然而……没有。
除了心脏在肋骨后疯狂擂动,撞击得生疼之外,预想中的肋骨断裂和指骨粉碎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只有一种宿醉般的沉重和钝痛,淤积在太阳穴里,嗡嗡作响。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首先撞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那盏积满灰尘、光线昏黄的灯泡,灯罩边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