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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您还精通冶炼之术?
改进了府里的铜料配方?
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语气里的讥讽如同细针,扎得人生疼。
那句“深藏不露”,更是意有所指。
周杰龙心念电转。
王寿亲自前来,绝非偶然!
定是二公子与夷在背后推动,借王寿这把刀来敲打、甚至扼杀他刚刚冒头的“不安分”!
他迅速压下心中的怒意和紧张,脸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惶恐,学着陈伯他们的样子躬身行礼,声音带着“虚弱”的微颤:“王…王总管言重了。
小子…小子只是病中无聊,听人说过些不着边际的传闻,胡乱跟陈伯提了提。
陈伯是老匠人,心善,不忍拂了小子的胡闹,才试着玩玩…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他刻意将自己放在“胡闹”、“不懂事”的位置上,将功劳和风险都推给陈伯,既示弱,又试图保护陈伯。
陈伯闻言,感激地看了周杰龙一眼,连忙上前一步,对着王寿深深作揖,声音带着惶恐:“总管大人明鉴!
杰少爷是随口提了句古法,老奴也是闲着无事,用些废料胡乱试验,绝不敢浪费府中资材!
更不敢说什么精通改进!
都是下人们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
他顺着周杰龙的话头,将事情性质降到最低。
王寿眯着眼,目光在周杰龙那副“惶恐不安”的脸和陈伯诚惶诚恐的姿态上逡巡。
他此来,一是受二公子暗示,打压这个突然“不老实”的傻少爷;二也是听闻了流言,想看看虚实。
此刻见两人姿态放得极低,把事情说成是小孩子胡闹和老工匠玩闹,他倒不好立刻发作。
毕竟,试验用的确实是废料,并未动用库房正项。
“哼!
废料也是府中之物!”
王寿冷哼一声,官威十足,“身为宗室子弟,不思读书明理,整日与匠人厮混,鼓捣这些奇技淫巧,成何体统?
若让外人知晓,岂不笑话我越王府无人?
杰少爷,你好自为之!”
他厉声训斥,目光如刀,“至于你,陈老头!”
他转向陈伯,“库房重地,竟容人如此胡闹!
罚你半月薪俸!
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收了!”
他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蚊蝇。
“是!
是!
谢总管大人开恩!
老奴再也不敢了!”
陈伯连连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