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麻烦,大了。
必须尽快离开京城。
我加快了布局的速度。
南方的商路彻底打通,海外的香料、宝石、新奇玩意儿源源不断地流入林记的仓库。
北方的毛呢工坊产量大增,物美价廉的保暖衣料开始行销各地。
我甚至开始物色江南宜居的城池,准备将生意的重心逐步转移过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我紧锣密鼓筹备南迁时,一个晴天霹雳砸了下来。
福伯脸色惨白地冲进书房。
“东家!
不好了!
运往南边的三船货!
在漕河上…被…被水匪劫了!”
“什么?!”
我猛地站起,眼前一黑。
那三船货,是我几乎倾尽所有流动资金囤积的海外香料和贵重毛呢!
是打通南方市场的关键!
一旦有失,不仅血本无归,林记的资金链会瞬间断裂!
后果不堪设想!
“报官了吗?
漕运衙门怎么说?”
“报了!
衙门…衙门只说会查…可…可那些水匪神出鬼没,根本找不到踪影!
而且…”福伯声音都在抖,“而且小人打听到…那伙水匪…好像…好像跟东宫卫率…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东宫卫率?
墨云澈!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这是…釜底抽薪!
要彻底断我的生路!
“东家!
现在怎么办?
柜坊那边挤兑的人已经排起长队了!
铺子里也…人心惶惶!”
福伯急得团团转。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能乱。
越乱,死得越快。
“福伯,”我声音出奇地冷静,“第一,立刻关闭柜坊,只出不进。
贴出告示,三日内,所有凭据,全额兑付!”
“全额?!”
福伯失声,“东家!
我们的现银不够啊!”
“不够就去借!
把能抵押的田产、铺面,全部抵押给钱庄!
利息高也要借!
信誉不能倒!”
我斩钉截铁。
“第二,放出风去,就说我们林记,新得了一批价比黄金的‘龙涎香’,正在寻找大买家。”
“龙涎香?”
福伯一愣,“我们哪有…有没有不重要。”
我眼神冰冷,“重要的是,让那些闻到血腥味就想扑上来的豺狼,以为我们还有底牌,不敢轻举妄动!
为我们争取时间!”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备车。
我要去…东宫。”
“东宫?!”
福伯和青禾同时惊呼,脸色煞白。
“东家!
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