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僵住。
身体也似乎瞬间绷紧。
马车疾驰而过。
带起的风,掀动了我帷帽的轻纱。
我平静地抬手,压住帽檐。
“小姐,是太子…”青禾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走吧,看铺子去。”
仿佛刚才只是看到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以为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却没想到,几天后,麻烦主动找上了门。
我正在书房核对柜坊这个月的账册,青禾脸色古怪地进来通报。
“小姐…前院…有位…姓墨的公子求见。”
墨?
我笔尖一顿,一滴墨落在账册上,晕开一小团黑。
“不见。”
我头也没抬。
“他说…他说他是代苏良娣来的…”青禾声音更低,“想…想买咱们暖棚里那几株挂果的蜜瓜藤…”呵。
我放下笔。
苏芊芊?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告诉他,非卖品。
送客。”
我语气冷淡。
青禾应声去了。
没过多久,她又匆匆回来,脸色更白:“小姐…那位墨公子…他…他不肯走,说…说见不到东家,就拆了咱们的门…哦?”
我挑了挑眉。
墨云澈。
你这是…替你的爱妾强买强卖来了?
我合上账册。
“那就去会会。”
前院花厅。
墨云澈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看着墙上挂着一副普通的山水画。
他穿着常服,玄色锦袍,金冠束发。
仅仅一个背影,就透着久居人上的压迫感。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一年多不见。
他似乎清减了些,下颌线更显冷硬。
眉眼依旧俊朗,只是那双曾经盛满对我的厌恶和冰冷的凤眸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震惊?
探究?
困惑?
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恼怒?
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把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重新拆解审视一遍。
目光扫过我身上料子普通却剪裁得体的素色衣裙,扫过我未施脂粉却气色红润的脸,扫过我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客套疏离的眼睛。
“果然是你。”
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林晚栀。”
“墨公子。”
我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在招呼一个陌生人,“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墨公子?”
他像是被这个称呼刺了一下,眼神骤然锐利,“林晚栀,你装什么?”
“墨公子说笑了。”
我走到主位坐下,示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