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
“不…不是的…”他摇着头,声音破碎不堪,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没有…我没有想杀你…我只是…我只是…”他只是什么呢?
只是习惯了忽视?
习惯了把她当替身?
习惯了她永远在原地等他?
习惯了在需要时索取,在厌烦时丢弃?
他找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更遑论说服别人的理由。
“江烬,”我的手腕得到了自由,留下一圈刺目的青紫。
我揉着手腕,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放过我吧。
也放过你自己。”
“那三年,对你来说或许不值一提。
但对我来说,是日日夜夜的煎熬,是刻在骨头里的耻辱。”
“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和过去的沈知微,一刀两断了。”
“你的深情戏码,演给活人看,或许有用。
但演给一个你亲手逼死的‘死人’看,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又恶心。”
“带着你的‘骨灰’,回你的京城去。
继续做你的摄政王,继续守着你的白月光。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不!!!”
江烬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痛苦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清不了!
沈知微!
这辈子都清不了!
你是我的妻!
活着是!
死了也是!”
他猛地转向身后那个一直沉默抱着一个沉重锦盒的护卫,厉声嘶吼:“拿来!”
护卫立刻将那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双手奉上。
那盒子是上好的紫檀木,包着金边,沉重而压抑。
江烬一把夺过盒子,手指颤抖着,用力掀开了盒盖!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陈旧水腥气和淡淡防腐药味的古怪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盒子里面,铺着明黄色的丝绸。
丝绸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青白色的瓷坛。
不大,很普通的那种装骨灰的坛子。
坛口用某种特殊的蜡封着。
坛身上,还沾着几点洗不掉的、深褐色的污渍。
“你看!”
江烬双手捧着那个骨灰坛,像捧着稀世珍宝,又像捧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步步逼近我,声音嘶哑颤抖,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执念,“你看!
这是你的‘骨灰’!
我找高僧开过光,日日诵经供奉!
我抱着它睡了三年!
我对着它说话!
我知道你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