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该回来的…姐姐,苏苏不求名分,只求能远远看着王爷就好…”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江烬立刻心疼地揽住她的肩,看向我的目光更是冰冷刺骨。
“沈知微,苏苏处处为你着想,你还要如何?”
看啊,她多善良,多委屈。
我呢?
死赖着不走,面目可憎。
心口那个地方,早就被他们一刀一刀割得麻木了。
现在连疼都感觉不到,只觉得空,空得发冷,空得能灌进这崖顶所有的寒风。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痴迷,如今只剩下心寒的俊脸。
“江烬,”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叫他的名字,没有半分王妃该有的恭敬,“我沈知微,不是物件。
不是你娶回来摆着看的替身,也不是你说扔就能扔的破烂。”
他眼神微变,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直呼其名,这样说话。
“我占的位置?”
我嗤笑一声,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抖,“那位置,是你亲手捧到我面前,求我坐上去的!
你忘了三年前,是谁在你重伤垂死、白苏苏下落不明的时候,衣不解带守了你三个月?
是谁用一碗碗汤药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是谁在你被政敌构陷、孤立无援时,替你周旋奔走?”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三年的怨和恨:“是我!
沈知微!
不是你的白月光白苏苏!”
江烬的脸色沉了下去,山雨欲来。
“住口!
那些都是你该做的!
你既顶了王妃的名头,就该尽王妃的本分!”
“本分?”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的本分就是当个影子,当个替身,然后在你心尖上的人回来时,识相地滚蛋?
还要感恩戴德地收下你那份打发叫花子的‘嫁妆’?”
我抹了把脸,指尖冰凉。
“江烬,你听好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沈知微,今日与你,恩断义绝。
这王妃的位置,我不要了。
你的‘情分’,你的‘嫁妆’,留着给你的白苏苏吧!”
我猛地抬手,拔下头上那支最沉、最华丽、象征王妃身份的金凤衔珠步摇。
金凤的翅膀在风中颤动。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它摔在脚下的岩石上!
“啪嚓——!”
金玉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步摇断成几截,金凤扭曲,珠子滚落,瞬间被尘土掩埋。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