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你应当不想朕看见你哭的模样,先擦擦朕再将盖头掀开。”
我迟疑片刻,伸手接过。
待我调整好情绪,楚祁才将红盖头挑起。
他很瘦,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皮色白皙得有些病态。
浅笑着将红盖头掀开,我心中一紧,他坐在我身旁:“你是不是不想进宫?”
我一怔,点了点头坦白道:“我不是沈玉莲。”
我不愿顶着她的名字度日。
他声音响在耳边:“我知道,你是沈茯苓,独一无二的沈茯苓。”
他炙热的眼眸向我看来,伸出手靠近我的脸颊。
我怔愣片刻,下意识躲开。
他的手僵在空中,如星辰般的眼眸此时晦暗不明。
“是朕突兀了,你且好生歇着。”
他神色哀哀。
我心头顿时一颤,伸出手拉住了起身要走的他。
他转头微愣地看着我。
我紧紧拽住他的衣角,半天才红着脸说出那句话,“该侍寝了,陛,陛下贸然离去是想让我受人耻笑?”
他听言回过身,露出温和的笑:“是朕思虑不周。”
这夜,他和衣安安静静躺在我身旁,并没有任何动作。
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
脑袋里全是今日里书斋的场景。
兄长不是不能接受我,只是他爱的人不是我罢了!
曾经一心对我好的兄长,为了沈玉莲,舍弃了我。
鼻尖一酸,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突然楚祁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声音依然很温和带着安慰:“阿苓,莫哭。”
他不说还好,一说心内更加难受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看着病恹恹的力气却不小,直接一手抱着我翻过来,与他面对面。
轻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声音带着丝心疼:“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
我再也绷不住,埋进他怀里痛哭。
翌日醒来枕边人已不见身影。
一宫女透过门缝望过来,我正好奇是谁。
下一刻,门被打开几个宫女端着盆,帕子进来了。
领头的宫女行礼:“见过娘娘,奴叫小银是敬事房拨来伺候娘娘的。”
“这是公公今早送来的圣旨,陛下说不让打搅娘娘,奴便先行收下了。”
说着,她双手奉上明黄色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