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和陆行知早已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们接下了医院的特殊使命,到全国各市级医院进行疑难杂症的示范手术,将先进的医疗技术带给更多需要的人。
每到一个地方,完成工作后,我和陆行知便会抽出时间,游览当地的大好河山,享受着属于我们的宁静与甜蜜。
那些曾经的阴霾,似乎早已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这天,我和陆行知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区骑行。
微风拂面,阳光正好,我靠在陆行知宽阔的背上,感受着久违的轻松惬意。
“行知,你看那片花海,真美。”
我笑着指向不远处。
他侧过头,眼底含笑:“再美也美不过我的云薇。”
听到这土味的情话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前方路口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我和陆行知停下了车,只见梵净尘正满脸怒容地追着沈月心,两人似乎在抢夺什么东西。
“沈月心,你把东西给我!”
梵净尘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梵净尘,你休想。”
沈月心尖叫着,死死护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光盘,就在梵净尘猛地从沈月心手中抢过光盘的瞬间,一辆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失控地冲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撞向了梵净尘。
“砰”巨大的撞击声让我心头一紧。
梵净尘像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鲜血迅速从他身下蔓延开来,但他手里还是紧紧地抓住那张光盘不松手。
“啊!”
沈月心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煞白。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
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本能。
陆行知紧随其后,他一边迅速拨打急救电话,一边快速地拦在我们和沈月心之间,以免她对我们造成伤害。
我跪在梵净尘身边,开始进行初步的检查和急救。
“颈椎可能受损,多处骨折,失血过多……”我冷静地判断着伤情。
梵净尘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我近在咫尺的脸,眼中突然闪过微弱的、带着希冀的光芒。
他伸出手,虚弱地抓住了我的手腕:“云薇,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还是关心我的……”我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却冰冷而清晰:“梵净尘,我救你,是因为我是医生。
我现在爱的人,是陆行知。”
他眼中的那点光芒,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和痛楚。
但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张掉落在身旁的光盘推向我,断断续续地说:“这是拍卖会的录像,沈月心想用这个毁了你。”
一旁的沈月心见梵净尘气息奄奄,脸上竟露出了恶毒而疯狂的笑容。
“哈哈哈!”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梵净尘,你没想到吧,我早就知道拍卖会的事情,那天,就是我故意打电话把你从拍卖会叫走的。”
“我就是想让洛云薇被别的男人拍下,等你彻底嫌弃她后,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谁知道!”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又转向奄奄一息的梵净尘。
“谁知道你后来却像中了邪一样,非要跟这个贱人完成结婚,我那时候才明白,梵净尘,你竟然真的爱上她了。”
梵净尘听着沈月心的话,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他猛地咳出一口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梵净尘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将目光转向一直冷静处理现场的陆行知,他紧紧抓住陆行知的手,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不要……放过她……沈月心……”说完这句话,他便彻底昏了过去。
陆行知有些吃醋地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救护车将梵净尘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沈月心趁着现场混乱逃跑了。
几天后,消息传来。
沈月心在警方的严密追捕和陆家的施压下,走投无路,在一次试图乘船偷渡出境时,掉进了海里,这次尸体都捞上来了,不会假。
而梵净尘,虽然经过医院全力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因为脊椎受创太过严重,导致下半身永久瘫痪。
他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名下所有的公司股份和动产不动产,全部无条件通过洛家转赠了给我,作为对我以及洛家曾经所受伤害的补偿。
这是我完成医院的任务回家后,爸妈告诉我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消失了,听说是在一个无人认识他的偏远小镇隐居了起来,余生将在轮椅上度过。
那些曾经的恩怨纠葛,终于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我和陆行知站在阳光下,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无论你以后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陪着你。”
我满足地靠在他的肩上:“如果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吧,你不是我的附属,我不一定能陪着你,但一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