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然孔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天煞孤星?重生我掀翻豪门改命薄!任然孔怜》,由网络作家“墨墨是墨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艺的话说出了大部分同学的心声,但依旧有小部分人的三观总是与众不同。“任然,你这是泄露别人的隐私,是违法行为。”与徐莉要好的同学帮腔道。任然还没开口怼人,赵艺先一步跳出来。“哎呦哎呦,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证明自己的清白,变成了犯罪。难道你家主子诬蔑别人的时候,就不是在犯罪吗?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做人不要做双标狗。”“你......我什么我。”赵艺双手叉腰,盛气凛然,“有本事让你家主子拿出证据,证明她所言非虚?人直接跑了,大抵是没证据,要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那还容得任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同学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对!说的没错。”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男同学高声喊道。其他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人面色涨红,捂着脸...
《天煞孤星?重生我掀翻豪门改命薄!任然孔怜》精彩片段
赵艺的话说出了大部分同学的心声,但依旧有小部分人的三观总是与众不同。
“任然,你这是泄露别人的隐私,是违法行为。”
与徐莉要好的同学帮腔道。
任然还没开口怼人,赵艺先一步跳出来。
“哎呦哎呦,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证明自己的清白,变成了犯罪。
难道你家主子诬蔑别人的时候,就不是在犯罪吗?
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做人不要做双标狗。”
“你......我什么我。”
赵艺双手叉腰,盛气凛然,“有本事让你家主子拿出证据,证明她所言非虚?
人直接跑了,大抵是没证据,要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那还容得任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同学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
说的没错。”
有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男同学高声喊道。
其他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那人面色涨红,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出教室。
另外几名与徐莉关系好的同学见状,不敢再出声,纷纷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任然看向赵艺,“谢啦。”
赵艺冲着她不在意的耸耸肩。
前世,自然没有徐莉找茬这件事。
那个时候她要裴洺一同受罚,但没想到被裴洺诬陷。
她不是虐文女主,嘴巴被502胶水粘住,不替自己解释。
她反驳,准备拿出手机,却被徐莉告知,她不小心将她手机弄丢了。
那日回到学校,徐莉说借她手机打个电话,作为朋友哪里想那么多,自然给了。
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捅刀。
她会这么做,不用说定然是受了裴洺指使。
他想保全自己的名声,将所有的脏水全部往她身上泼。
作为裴洺的舔狗,面对他的请求,她哪会拒绝。
所以,前世她百口莫辩。
那个时候她就明白徐莉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自己,也或许她从未将自己当朋友,只将她当成与裴洺联系的桥梁工具人。
工具人与男神,舔狗会选谁,一目了然。
前世,任然做人的准则是真心待人,只有付出真心,才能换得真心。
所以,对于朋友、家人,她都是真心以待,毫无防备。
可上一辈的经验,让她明白,真心不一定能换来真心,反而会带着蜜毒。
这一辈子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一世她没上套,没被教导主任带走,裴洺自然不用徐莉‘偷’东西。
这倒方便她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徐莉坐上以前的位置,让她也尝尝前世的白眼与唾沫星子。
上午闹了那么一出,徐莉不敢再找茬,但她能感受到背后那道怨毒的眼神时不时盯着自己。
放学后,任然给母亲发了短信,提前报备晚点回去。
随后坐车前往江北城区,从出租车上下来,按照地址看着面前门面陈旧,透着年代气息的装潢。
她看看门牌,再看看店名。
地址没错,唯一不一样的是店名不同。
她要找的是零零七侦探事务所,可现在店名却是零零七洗衣店。
任然推开门,电脑摆放着一排洗衣机,后方有一个小门。
她推开小门,里面摆放着几张办公桌,桌面散落着各种文件,画板上涂满了各种字样。
凌乱的办公环境,让人望而却步。
前世,她落魄时,这家侦探事务所做出了一件惊天大事,引爆全网。
若非她清楚记得这件事,单看这工作环境,都会让人望而却步。
沙发上的人听到动静,扯掉脸上的报纸,睡眼惺忪的眸子看向来人。
“小朋友,洗衣服在外面,这里不能进。”
“这里是侦探事务所吗?”
沙发上的男人直起身,打量着她。
“我要找一个人。”
徐钊(zhao)印扒拉一下鸡窝头,声音粗狂,“你成年没?”
“已经满十八岁,有行为能力的人。”
任然将身份证递给对方。
徐钊印看了一眼,“你要找谁?”
“正一道第八十六代的徒弟。”
“有照片吗?”
她摇头。
“姓名?”
她继续摇头。
“外貌特征?”
徐钊印蹙眉。
任然根据前世的记忆,描绘年轻道士的长相。
徐钊印边听边画,“是不是这样?”
“眉毛太浓,稍微淡点,鼻梁的弧度太钝,稍微锐一点......”根据她的描述,一次次修改,画板上的人物越来越像她前世见过的道士。
“对,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看上去会比较年轻。”
徐钊印点点头,“你给出的信息不算太多,有一定难度,价钱方面会高点。”
“多少?”
“五万。”
“成交。”
任然交了一万元定金,其余四万元等到找到人后,才付款。
“多久能找到?”
“这个不一定。
快的话,一周内;慢的话,三五个月,甚至更久。”
寻人这种事可不好说。
正一道传人的弟子,这种看似圈定范围,殊不知许多道士都敢这么称呼,且顾客给的消息不一定准确。
时间不等人,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命格的事,太过玄乎。
倘若命格真的被人调换,气运下降,必会处处掣肘。
人常说,天时地利人和,这可不是开玩笑。
前世自己经历的倒霉事,让她深刻体会那种无形的恐怖力量。
不,准确点说天道规则的力量。
“一周内你找到人,我额外给你五万。
半个月内找到,给你两万。”
徐钊印眼眸发亮,“一言为定。”
好久没接单子,饿得都快吃土。
呜呜呜,今日可算来单子,还是个肥单。
徐钊印激动的接下单子,高高兴兴将送财神爷到门口处,目送着财神爷离开。
秋日的午后,褪去了夏日的酷暑,微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凉意,让人昏昏欲睡。
任然坐在操场的观看台,看着下首挥洒着青春的少年少女们。
赵艺匆匆跑来,四下张望一眼,径自朝着看台而去,粗喘着气坐在她身侧。
她身子靠近,压低声音说道:“任然,你要小心徐莉。”
她侧头看向她。
赵艺眼珠子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见,“我刚刚从小树林过来,看到徐莉与裴洺在一起。
他们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太清楚,隐约听到了你的名字。”
“你与他们两人结仇,现在他们凑在一起,总觉得不安好心。
你小心点。”
赵艺善意提醒。
“谢谢。”
“同学之间客气什么。”
赵艺爽然一笑。
课后,徐莉拦住了任然的去路。
“然然。”
“有事?”
任然冷漠的看着眼前之人。
“我有事与你说。”
“没空。”
她往前走,徐莉眼底有急切,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拽她,却被她避开。
“然然,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情分上,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
“好,你说。”
任然双手环胸。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老地方,可以吗?”
徐莉红着眼,哀求着。
她没有说话。
徐莉心急,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然然。”
以前她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任然都会买账。
毕竟是好朋友,她宠着、迁就一些都不碍事。
可有人好心当成驴肝肺,完全不当一回事。
任然往天台的方向走,她见状,心下一喜,快步跟上。
“说吧。”
上到天台,任然依靠在门边,凉薄的眸子看着她。
徐莉咬咬牙,“然然,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
我被裴洺蛊惑了。
他告诉我,是你勾引他,是你暗示他,他才会大胆表白。”
“我刚刚跑过去与他对峙,他无意中漏了嘴,我才知道自己被他骗了。
我真是该死,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
“然然小天使,你就原谅你家这个愚蠢的朋友好不好?”
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哀求着。
弱柳扶风的模样,倒真让人看着心疼。
可惜,任然毫无感觉,硬要说有什么感觉,那就是恶心。
她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徐莉被看得心里发毛发虚,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的低垂眸子。
“然然,你打我,骂我吧。
我绝对不会还手,还口。”
任然依旧没动。
徐莉见她没动,心中着急,“然然,你是不是不相信?
我这就打电话给裴洺,找他对质。”
她着急忙慌找手机,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一脸窘迫的说道:“我手机放在教室里了,能不能用你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让彼此生分。”
在听到‘手机’两字后,任然心下了然,兜兜转转,这两人又打起了这个主意。
“看在我们多年友情的份上,我再相信你一次。”
任然从兜里拿出手机,贴心的解锁,直接拨通裴洺的号码,随后将手机交给她。
徐莉摁住心头的激动,从她手中接过手机。
“裴洺,你现在马上到天台来。”
“你要是个男人,就现在过来。”
“不要当懦夫,不要让我鄙视你,你有本事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徐莉情绪越来越激动,人也慢慢的挪到天台边上。
任然依靠在门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突然,徐莉惊呼一声,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往下坠落。
任然唇角微勾,一抹嘲讽一闪而过。
她惊慌失措,一脸害怕又带着歉然,“然然,对不起,刚刚我没握住手机,让它掉了。”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预料中的愤怒没有出现,平静得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任然直起身,“掉了就掉了。”
她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与她服个软,她还会当自己是朋友。
下一秒,她刚上扬的唇角僵住了。
“这部手机是菠萝最新款,国内还没出售,是我姑舅从国外给我带的,也就一万二,记得还钱就行。”
徐莉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后嘴里低骂一声,“贱人,有什么了不起。”
任然走到楼下,原本该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已不见踪影,不用说也知道手机尸体已经被人处理掉。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摸了摸兜里另一部手机。
谁还没个一两部手机呢!
她倒是很期待他们两人准备的大戏,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回家。
这一场大戏没有让任然等太久,次日中午时分,裴洺在食堂门口拦住了她。
这个时间点,可以说是学校里最热闹的地方,没有之一。
“任然。”
裴洺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他没有动。
赵艺开口,“没听到吗?
好狗不挡道。”
裴洺冷厉的眼神扫向赵艺,对方被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开口。
移开目光,再次看向任然,眼神变得颓然、愤恨,一副‘被女友欺骗’的可怜模样。
“任然,我就想弄个明白。
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天天找我,天天给我带好吃的,送我礼物?!
耍着我玩,很有意思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吼出。
食堂门口本就人多,如今他这一吼,之前没注意他们的人,现在纷纷侧目。
裴洺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大胆告白,被拒绝,还受处分的消息,早就传遍学校。
如今两位绯闻当事人又闹上了,是个人都想看一看八卦,做一回现场的吃瓜群众。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很多人都不吃饭,先围过来看八卦。
有些更狠,直接端着盘子,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赵艺有些担忧,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任然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无碍。
前世,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演讲台上将黑锅盖在她头上。
这一世,他选择在学校的食堂里,再一次上演。
人多,好洗白,但有些时候也容易将自己给淹死。
不少爱慕裴洺的女生听到他如此说,心中那杆天平秤轻松倒向他。
“是啊,如果她不喜欢裴洺,以裴洺的长相和家世,肯定不会大胆表白。”
“裴洺该不会是被任然耍了吧。”
“是不是任然知晓教导主任要来,故意那么说,怕被连累。”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未免太不厚道,这不是将裴洺架在火堆上烤,其心可诛。”
......“笑死人了,表白的难道都是两情相悦的吗?
照着你们的逻辑,只要表白就能成功。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裴洺表白,他不答应就是在耍我。”
“好歹都读了这么多年书,这点脑子都没有。”
徐氏夫妻两人眼眸发光,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哎呀,闺女真是对不住,冤枉你了。”
“阿姨,你的对不起我要不起。”
任然看向警员,“警察蜀黍,这两人跑到学校毁坏我名誉,且讹诈五千万。
数额巨大,怎么样也得去坐几年牢。”
徐氏夫妻两人傻眼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恶毒。”
徐父忙开口,“姑娘,这件事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糊涂,错怪了你。
回头我就教训莉莉。”
“你老婆好几次冲上来打我,就冲着这个,我也不能放过。”
任然故作愠怒。
徐父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徐母的脸上。
这举动可把在场的人都惊到。
他们怎么也都没想到徐父会这么快,这么果决。
这件事到底是没造成实际性的伤害,都是在小范围内,警方这边最多让对方道歉。
毕竟,顶多算是民事纠纷,算不上刑事纠纷。
任然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老师、两名警员都是聪明人,很配合的劝她,任然顺势答应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毕竟,她还想看戏。
以这夫妻两人的战斗力,够裴洺喝一壶。
校园林荫小道,任素雅手指轻弹女儿的额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妈,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你。”
任素雅仔细端详着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女儿似乎长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
女儿比她强!
“妈妈,以后遇到什么事,你也不能瞒着我。”
任然提前打预防针。
“好。”
将母亲送走后,任然一回教室,赵艺等人马上将网络上的视频给她看。
这个视频她早就看过。
昨日看到裴洺来找徐莉,本来想着离间一下两人的关系,没想到裴洺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与徐莉分开后,她临时给徐钊印下了一个单子,让他跟着徐莉,想看看徐莉与裴洺又准备什么诡计,自己也好提前应对。
结果,徐钊印给她发了视频。
此视频还是她让徐钊印通过别人的手发布出去。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裴洺!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打了一张牌,她怎么也得出一张牌,才对得起他们的煞费苦心。
徐氏夫妻两人果然没让任然失望,裴家不肯给他们理想的赔偿款,这对夫妻直接跑到裴家公司门口大喊大闹,这件事还被人放到网络上,引起不小的轰动。
裴家反应还算快,找人将网络上的消息给压下来。
徐氏夫妻是滚刀肉,死咬着裴家不放,压根不管医院里的女儿。
他们不给医院钱,徐莉被医院请出去。
徐氏夫妻干脆将人拉到裴家公司门口,让所有人来围观。
徐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想阻拦父母,可她劝不住已经掉进钱眼的父母。
裴家被这对夫妻惹得没脾气,晦气的支付了五百万,这才算打发掉这对滚刀肉。
经这一遭,徐家与裴家的事,在海市人尽皆知。
裴洺与徐莉两人也彻底在海市出名。
没有裴洺与徐莉的捣乱,任然能沉下心来学习,上一辈子外公外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她上大学,可是没能等到。
这一辈子不能让他们遗憾,她想成为他们的骄傲。
在学习时,任然从没忘记另一件事。
每次回家后,总会找机会偷偷在孔礼继的衣服里弄一根长长的头发,或者在某个地方,弄一点口红。
这几日过得安逸平静,但她知道安逸只是表面,一日不将幕后黑手揪出,她一日不得安宁。
“任然,你小长假准备去哪里玩?”
“去海边吧。
你呢?”
“我妈带我去新疆。”
“新疆很好,那里很美。”
任然笑着道。
走出校园,任然看到了门外停着母亲的车子,与赵艺分别后,上了车。
任然侧头看着母亲,明显能感觉到母亲有心事。
“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最近睡眠不好。”
母亲不想与她多说,她没再追问。
等母亲开始放下后,她自然会说。
当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爱意便会消失。
这个道理,她懂。
“妈,我长假与同学约好了一起去海边玩,就是......”她伸出小手,大拇指与食指、中指来回摩挲着。
任素雅轻笑一声,“行了,等会儿转给你。
你别告诉你爸,不然你爸要说我太宠你了。”
“一定不说。”
次日,任然没有前往海边,而是与徐钊印一同前往太和山。
这几日她一直给年轻道士打电话,一直未能接通。
徐钊印托人问,得到的结果也是寻不到人。
两人约定了小长假直接去太和山找人。
太和山是道家胜地,著名5A级风景区。
下午时分抵达太和山脚下,在山下住一晚,准备第二日再启程。
太和山风景区很大,他们这次前往的并不是旅游区,而是未开放的区域,那里鲜少有人过去,只有修行者,苦修者才会前往。
徐钊印提前弄清楚路线,两人需得在山里两日,才能抵达年轻道士修行之地。
带好野外生存的装备,从旅游区进入太和山,之后拐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转入无人区。
进入密林,没有人为开发的风景纯天然,风景虽好,但脚下的路难行。
根据指北针方向,一路沿着一条不算路的路往前走。
路上为了防止迷路等意外发生,途中做了不少记号。
两日后,两人一身狼狈的抵达年轻道士修行的土坯屋子。
在门前叫了许久都不见人,但再进入深山里寻找,危险太大。
山林里可是有野兽出入,加上两人对地形不熟,很容易迷失在林区。
他们身上带的东西足够他们五日的用度,省吃俭用一点,可以维持到七天。
两人一商量,准备在土坯屋门外搭帐篷,等他出现。
白日里出去找找,但不敢走远。
一日,没有结果。
两日,依旧没有结果。
第三日,是他们的极限。
若是今日对方再不出现,他们明日必须下山。
从白天守到黑夜,期盼中的人始终没出现。
篝火前,影影绰绰的光倒影在两人的脸上。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
徐钊印好奇问道。
“他敢这么说,应该是真的吧?”
“这个不好说!”
赞同声、反驳声、怀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任然嗤笑一声,“裴洺,知道你无耻,没担当,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她也不准备说废话,时间一久,老师赶来,她可就没时间给所有人看一出完整的戏。
“你与徐莉两人联合,以为将我的手机毁掉,就能来一个死无对证吗?”
说话间,她从兜里拿出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冲着他与人群里的徐莉微微一笑。
裴洺与徐莉两人面色大变。
“同学们,咱们一起来见证一下咱们这位裴洺同学的厚颜无耻。”
任然高举起手机,将之前就整理好的语音、聊天截图,以及不久徐莉在天台上的那一出表演,全部打包上传,让所有人一次性看个够。
“聊天内容我已经打包发送到校园网上,诸位可以下载。”
一个个拿出手机登入校园网,一眼就到了最新的发帖,所有人一窝蜂的进入。
不出半分钟,一声声窝草声此起彼伏响起。
“好贱啊!”
“妈啊,天台上徐莉的骚操作简直绝了。”
“这一对渣男贱女真的好恶心。”
“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裴洺这是准备将脏水往任然身上泼,好将自己洗白。
这行为太恶心了。
话说,他这样真的是喜欢任然吗?”
“这种人只喜欢自己吧!”
“幸亏任然准备了备份,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裴洺自小是天之骄子,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多的恶意,承受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怒骂,推开人群,落荒而逃。
徐莉跟着逃走。
之前围绕在她身边的几名好姐妹,也纷纷与她拉开距离,生怕走近了,会受到牵连。
其中一个当事人走了,围着的人也纷纷散去。
赵艺对着任然举起一个大拇指,“厉害!
之前我还担心你会被他们坑了。”
“怎么样都还得谢谢你提醒。”
“客气了。”
不出任然所料,前世落在她身上的流言蜚语,如今几倍放在两人身上。
裴洺直接请假,但徐莉不能,只能独自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鄙视、辱骂声。
这件事任然没有瞒着父母与外公外婆们。
裴家与任家多多少少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彼此交情说不上深厚,但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岂有此理,我女儿的清白差点被他给毁掉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任素雅很生气。
孔礼继忙安抚,“老婆,不要急。
这件事我会与裴总联系,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我们再做打算。”
“他儿子都骑到咱们女儿头上拉屎,你还能忍?”
任素雅狠狠的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要是不为女儿出头,我让爸去。”
“别,我去还不行么。”
任然全程看着父亲各种推诿,心中冷笑。
正在这时,有客人上门,来人者正是裴家父子。
让人进屋子,裴父手中的拿着鞭子,身后跟着赤裸着上身的裴洺。
“孔老哥、嫂子,我今日过来向两位赔罪。
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才会让他如此胡来。
今日我将他带来,随你们怎么处置。”
裴父将裴洺推了过去。
裴洺一脸便秘之色,但又不敢违抗父亲,低着头不吭声。
任素雅看着裴洺的惨样,火气消了不少。
真抽,那肯定不行。
人家已经给了态度,那是相当给了面子。
任然倒是想抽,但不能这么做,原因无它,太容易露馅。
裴父为了展现诚意,自己上手,狠狠在裴洺背上抽了几下,背上很快留下红痕。
任素雅瞧着那模样,火气又消了大半。
两位大家长你来我往之下,裴父送给了任然一套价值上百万的珠宝,这才算揭过去。
等回去后,裴洺肯定不好过。
他不好过,徐莉那里也不逞多让。
有些时候流言蜚语的精神伤害,比物理伤害更折磨人。
短短几日的时间,徐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黑下去,整个人的精神变得颓靡。
周五,任然接到了徐钊印的信息。
已找到。
傍晚一下课,任然立马前往零零七侦探事务所。
徐钊印依旧邋里邋遢,顶着鸡窝头,一双黑眼圈格外的的醒目,可见这人为了拿到五万元额外的奖励是拼了老命。
“你看看。”
徐钊印将一份资料放到她面前。
自个端起泡面,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她看着照片上年少的小道士,可以确定是她要寻找的人。
“他现在在哪里?”
“太和山。”
徐钊印吸溜两口泡面,从兜里拿出一张字条,“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
任然拨打上面的电话,无人接听。
连续拨打了几通,依旧无人接听,直接给对方发送了一条短信说明来意。
徐钊印吃完最后一口泡面,满足的擦了擦嘴,“老板,你看这费用......”任然扫码付款。
看着到账的数额,徐钊印脸上满是笑容,看向任然的眼神变得越发柔和。
“财~老板,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我的业务范围,不限于找人,什么角色扮演、充人头、打扫卫生、当保镖这些都可以的。”
“业务挺广。”
“嘿嘿,养家糊口么。”
赚钱不丢人。
从事务所出来,刚走出街巷口,遇到了熟人。
徐莉见到她,黑沉着脸。
任然没打算理会她,站在路边,准备叫车离开,眼角的余光瞥见裴洺家的车子停在路边,裴洺从车内下来。
任然眉梢微挑,脚尖一转,走向徐莉。
“你想干什么?”
徐莉见过来,警惕的看着她。
“大庭广众下,我能对你干什么?”
徐莉想想也对,顿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度,眼神怨毒的盯着她。
任然靠近,手搭在她肩上,她想要甩开,便听到她冷冷的声音,“别动。
徐莉,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想不想摆脱现在的处境?”
徐莉不动了,任由她搭在肩头,眼底升起一抹期冀,“你会帮我?”
“好歹是多年的朋友。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徐莉依旧警惕,但面有松动。
“你是自愿的,还是裴洺逼你的?”
徐莉眼神闪烁,“是裴洺逼我的,其实我不想,但他......”她低垂着头。
任然目光越过她,落在躲在行道树后方的人,唇角上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音量加大了几分,“放心吧,等过了这个风头,我给你证明。
这件事,多谢你了。
没有你,我还不能成功。”
徐莉一怔,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面她听懂了,后面真的没听懂。
不等徐莉开口问,任然冲着她挥挥手走了。
“什么鬼!”
徐莉嘟囔着。
躲在行道树后的裴洺将最后一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怒意升腾,双拳紧握。
“贱人!”
裴洺转身离去。
任家他动不了,一个徐莉难道还动了么。
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算计过,对方还是自己压根看不上的舔狗。
徐莉在咖啡厅等裴洺许久,愣是没等到他,几次给他打电话,皆是无人接听。
眼看咖啡厅要打样,她失落的离开。
他一定是忙什么事情忘记了。
她低着头往前走,突然,身侧伸出一双手,大力将她往一侧的巷子深处拽。
在她张嘴叫喊之前,一双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她惊恐的挣扎着,但女生的力量,终究抵不过成年男性。
嘴里被塞入布条,人被压在地上,一群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她痛苦的发出呜咽声。
有人经过这里,只看一眼,便匆匆离开,不敢管闲事。
二十分钟后,一群人匆匆离开,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徐莉。
在昏迷前,徐莉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是任然那个贱人!
“任然,做我女朋友吧?”
耳边嗡嗡作响,似有无数苍蝇蚊虫在飞。
突然,肩头一沉,力道之大,将神游太虚的人惊醒。
任然睁开眼,刺目的阳光照耀得她一阵眩晕。
“然然,你高兴傻了吗?”
她微眯起眼,看着面前那张青春亮丽,带着一点稚嫩的脸。
“徐莉?”
徐莉笑着道:“你不会真的激动傻了吧。
赶紧答应吧,人家裴洺还在等着呢。”
任然看着宿舍门口处,摆放着心型的玫瑰花,中间站着一名清隽少年,手捧着鲜花,桃花眼含笑的凝视着她,眸底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环顾四周,一张张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脸庞,褪去脸上的青涩,依稀能分辨出他们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曾经模糊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晰。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在教导主任杀到后,无疾而终。
裴洺还有作为本次事件的女主角的她,一同被教导主任带到办公室进行教育,并且在第二日广播体操时,进行全校通报批评。
两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检讨书,以此来告诫其他人。
她万万没想到,裴洺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检讨里声称是她勾引他,是她以死相逼,他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才会做出此等事,深刻检讨自己的处事不当,造成了不好影响。
就是从这件事开始,她成了全校的笑话,家长们口中的坏榜样。
在不堪流言蜚语中,自己的成绩一落千丈,患上抑郁症。
是母亲的细心照顾,一点点将她从深渊里拉出。
等到她振作后,母亲却死了。
如今再次回到这日,再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裴洺啊裴洺,前世之仇,该还了。
任然看到了戴着假发的教导主任正朝着这边来,她扯开嗓子,大声道:“裴洺,你照过镜子吗?”
裴洺神情一愣。
围观的同学们同样是一头雾水,反应快的人却明悟了,一个个捂嘴偷笑。
“做你女朋友?
你也配!”
“人不美,想得挺美。”
裴洺整个呆住了,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徐莉去扯她的衣袖,“然然,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裴洺吗?”
“那是你喜欢吧!
自己不敢去表白,却打着我的名义看男人。
以前我不戳穿你,那是看在我们是朋友面子上。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来打扰我学习。”
裴洺想要反驳,但任然的小嘴叭叭的,压根不给他机会。
“我父母送我来学校是为了学习,不是来谈恋爱。
你们脑子里是风花雪月,我脑子里只有数理化。”
“谁拉我谈恋爱,谁就是我敌人。”
站在人群外的教导主任听得虎躯一震,大为震撼,看向任然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裴洺感受到周围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脸色涨红,不知是被她骂的,还是羞的。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教导主任一声吼,同学们纷纷让开道。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裴洺,“裴洺,又是你!
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其他人都散了。
围在这里成何体统。”
等两人一走,其他人跟着散了。
徐莉一把抓住任然的手,“然然,你怎么回事?”
“你不是喜欢裴洺么?
我成全你,你不高兴吗?”
她讥讽的说着。
甩开她的手,她没时间与她在这里上演姐妹情深。
在她深陷流言蜚语时,作为好友的她,非但没有帮她,反而在背后坐实她的罪名,将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这样好朋友,她要不起!
甩开身后烦人的徐莉,匆匆赶往家里。
推开别墅门,看到客厅里鲜活的母亲,思念、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冲上前紧紧抱住她。
任素雅看着怀里自己的小炮仗,拍了拍她背,“然然,怎么了?”
任然没有说话,紧紧的抱着母亲,眼泪默默落下,低低的抽泣声,逐渐变成嚎啕大哭。
这反常的举动,吓坏了任母。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你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讨回公道。”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就是想你了。
妈妈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她声音哽咽。
任素雅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温柔又宠溺,“你这个傻孩子。
半天前才见过,有那么想么。
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事,还是缺钱花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你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任素雅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噩梦都能被把你吓坏,你胆子是兔子做的吗?”
平复心情后,任然擦干眼泪,黏在母亲身边。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正在这时,别墅门打开,父亲孔礼继捧着一束鲜花进门。
任然抬眸看向年轻不少的父亲,没有半分欣喜,只有恨。
曾经的孺慕之情,在他带着小三和私生女上门,将母亲逼死时,对他的爱便消失了。
她曾以为父亲是爱母亲,是爱她的。
可她亲眼看着慈祥的父亲,维护小三,维护私生女。
无论她们做什么,父亲都无条件相信她们,将所有的过错,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们身上,对她们恶语相向。
母亲接受不了父亲的背叛,接受不了他曾经的恩爱都是谎言,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吞安眠药自杀,抛下了她。
孔礼继看向娘俩,将手中的鲜花给了人任素雅,又将一盒糕点递给任然。
“然然,爸爸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千层。”
换做以前,她早就高高兴兴的抱住父亲撒娇,可如今的她,没有力气去做。
孔礼继奇怪的看向女儿,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谁欺负我家宝贝女儿了?”
“这丫头做了一个噩梦。”
孔礼继笑了,“你这丫头,爸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看着面前的父亲,只觉得恶心。
他是如何做到的,在她们面前扮演体贴的老公,慈祥的父亲。
他不觉得恶心吗?
她想要戳穿他真面目,想要救母亲,不让她再重蹈覆辙。
看着他虚伪的体贴,虚伪的慈爱,任然手紧握成拳。
市中心LED广告牌上,正播放着当红女星的珠宝广告。
广告牌正下方,一名穿着发白T恤,破铜牛仔裤,满头乱发的女子,正背着牛皮袋,正在垃圾桶里翻找瓶子和食物。
周围行人看到此人,捂着鼻子,纷纷避开,生怕对方身上的病毒传染自己。
任然从垃圾桶里捡起几个瓶子,踩扁后,麻利的放入蛇皮袋,又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份未吃完的饭盒,看着包装精致的饭盒,她擦掉饭盒上沾染的污渍,小心翼翼的拿着饭盒,走到一旁的花坛边,蹲下身子,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周围人投射来的鄙夷、厌恶目光,她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吃着。
“哇哇,我们家怜怜好美啊。”
“这次我们家怜怜一定会拿下影后。”
几名追星女生,一脸崇拜的看着LED广告牌上的女明星。
蹲在角落里吃盒饭的人,空洞无神的眸子微微起了一丝波动,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广告牌,视频里那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耀眼的让所有人仰望。
这个女明星,她认识。
自己高中同学,孔怜,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十八岁之前,自己也曾是耀眼得让所有人崇拜的对象。
可十八岁之后,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自己的父亲,抛妻弃子,带着小三的女儿登堂入室。
同为父亲的女儿,一个将她捧上天,一个踩在泥里,只因为自己是他的耻辱,是他不爱的女人所生。
“啊!”
突然,广场上响起了惊呼声。
只见广告牌摇摇欲坠,随后迅速脱落,直直朝着下方坠落。
任然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巨大的广告牌正一点点朝着自己逼近。
她没有动,愣愣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来,一把将她扑倒。
“轰隆”......广告牌砸在他们的后方,发出轰隆声。
周围人心惊的看着一幕。
“太惊险了,要不是这位道士反应得快,那女人只怕要被压扁。”
“这道士速度好快!”
“小道长,好样的。”
有人自发给救人的道士鼓掌。
道长没有理会周围的夸赞,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你没事吧。”
任然抬起头看向道长,沙哑的声音,艰难的扯出两个字,“谢谢。”
道长盯着她的面相,嘴里发出一声轻咦。
“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任然一脸茫然。
道长自顾自说道:“我观你面相,你的气运似被人截取了。”
“什、什么意思?”
“你头顶的气运,被一股黑煞气缠绕。
这黑煞之气正一点点吞噬你气运。
能被黑煞之气缠绕的命格,不是大富大贵,便是特殊命格。
姑娘,方便给你的生辰八字吗?”
任然略一思忖,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管他是不是骗子,就凭着他是自己的救命之恩,任然也不会拒绝,反正她一无所有,又怕什么呢。
道士半眯着眼,手指快速掐算着,嘴里喃喃着,半晌后,他睁开眼。
“果然如此。”
旁边围观的人听闻,有人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士,你骗谁不好,骗一个流浪女。
她可没钱让你帮她化灾。”
道士看向出言的男子,鼻翼发出一声冷哼,一脸正色,“贫道乃是正一道第八十七代传人,从不坑蒙拐骗。
你们莫要将我与那些江湖骗子相提并论。”
“哈哈哈哈,你是正一道传人,我还是上清派传人。”
“你......”道长气得直接别过头,不与那人胡扯。
任然开口,“道长我相信你。”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恩人。
道长看出她没有全信,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姑娘,你今日有一死劫,我可以帮你逢凶化吉。”
旁边那大汉又开始嘲讽,“道长,她的死劫,你不是已经替她化解了。
你又说一遍,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哈哈哈。”
不少观的人,嘴里发出了笑声。
“姑娘,你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道长只能看向任然。
“我相信你。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任然拿起自己蛇皮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道长想要追过去,有人拦住道长,想让他帮忙算命。
正在这时,突生变故。
一辆失控的轿车冲入广场,一路上横冲直撞,朝着任然所在的方向而来。
“啊!”
尖叫声划过天际。
周围人纷纷避让,任然转头时,失控的轿车已到跟前。
她想挪开,脚下仿佛被人死死拽着,让她无法动弹。
“嘭”......车子直接将她撞飞出去,车轮随之倾轧而来,车撞击到商铺后,才停下。
一道身影飞速朝着这边冲来,道长看着血泊之中的任然,眼中有痛惜。
“道、道长,我信、信你。”
道长抱着她的身躯,眼圈泛红,嘴里喃喃着。
“终究晚了一步。”
忍!
她必须忍住!
她不准备打草惊蛇,她必须要一点点撕开父亲虚伪的真面目。
她更想让母亲一点点发觉,慢慢接受这个过程。
不至于像前世一样,突然知晓此事,承受不住打击,从而一蹶不振,让小三骑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
孔礼继见女儿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扑过来,心中正疑惑着,就见着她一把抱住媳妇的手,娇娇的说道:“爸爸,我才不吃。
我要减肥。”
孔礼继心头的疑惑瞬间消散,笑着应和,“好好好,你不吃,我和你妈吃,看你能忍几天。”
母亲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小馋猫,等会儿别哭着喊后悔。”
任然学着曾经的自己,俏皮的吐着舌头。
晚上时分,她撒娇着要与母亲一起睡,夫妻两人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关起门来,才好说悄悄话。
“妈妈,你觉得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
任素雅回想了一下,“你爸爸是个有责任心,顾家的好男人,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妈妈,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是你追的爸爸,还是爸爸追的你?”
任然认真扮演着一个八卦父母过往的好奇小孩。
任母被缠得不行,一边回忆,一边笑着说道:“有一次我回学校途中遇到了一群流氓,那个时候你爸爸突然出现,替我打跑了那群流氓。
后面几次在校园里相遇,两人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任然看着母亲脸上的幸福模样,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什么英雄救美,有的是处心积虑的接近。
她真的好想告诉的母亲,父亲压根不喜欢你,他心有所属,只是不想奋斗,才找了你。
“妈妈。”
任然听不下去,出声打断,双手抱住母亲,“妈妈,爸爸不会背叛我们的对不对?”
任素雅诧异,总觉得今日的女儿怪怪的,现在说的话,更是话里有话。
“然然,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
任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写着‘我好担忧’。
任素雅哪能看不出,“你现在都开始瞒着妈妈了?”
“我、我......”任然纠结,好半晌后,似下定决定,担忧的看着她,“我看到爸爸与一个女人举止亲密。
妈妈,你别多想,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任素雅感受到女儿担心。
“妈妈,这件事你不要告诉爸爸。
我怕爸爸伤心,以为我不信任他。”
“傻孩子。”
望着女儿担忧、小心翼翼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妈妈不说。
我相信你爸爸的为人。”
“嗯。”
任然将头埋在母亲的怀中,心中难受。
她知道一两句话是无法撼动父亲在母亲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不怕,她相信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会让母亲看清楚枕边人的真面目。
今日先给母亲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让她自己一点点发掘发掘,慢慢滋生长大,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但她会陪在她身边,一同将心底里的毒瘤一点点割除。
“妈妈,我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多吗?”
任素雅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回道:“家里人都知道。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知道。
其他人的话,应该没那么清楚了。”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你小姨(堂姨)问过你的生辰八字。”
小姨?
母亲是外公外婆的独生女,这个小姨是母亲的堂妹,两家关系不错。
“小姨怎么突然问起我生辰八字?”
“你这丫头,你忘记了吗?
上个月,小姨送给你的佛牌。”
相隔时间太久,任然忘记了这件事。
经母亲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上个月初,小姨他们一家去泰国游玩,给家里们都请了一个佛牌,说是在泰国很有名、很灵验的一个庙里求来。
这个平安佛牌,家里每个人都有。
“然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就想看看,你们关不关心我。”
任然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任素雅眼里,像是个惶恐不安的孩子,似乎迫切想要透过什么东西证明自己。
任素雅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然然,无论是妈妈,还是爸爸,我们都是爱你的。”
“嗯。”
母女两人相拥入眠。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任然睁开眼,毫无睡意,目光盯着天花板,思绪早已神游太虚。
如果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自己上一世的悲剧都是源于自己的命格被换。
能知晓她生辰八字的人,只有亲密的家人。
家人是有意泄露出去,还是无意间被人知晓?
她不能因为前世的仇恨,从而蒙蔽自己的双眼,逮着人就咬,必须冷静分析,弄清楚背后之人。
假设,他们是有意泄露出去。
结合前世的种种,以及年轻道士的说法,得利的有两方,且都与她有关系。
这两个嫌疑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至亲。
第一个,孔礼继,自己的生父。
他养在外面的情人阮凤茹,在上一世可以说风光无限,是商场上有名的女强人。
他们的女儿孔怜更是进军娱乐圈,短短两年的时间挤入顶流小花行列,是著名的国民女神,事业如日中天;情感上同样令人羡慕,据说娱乐圈太子爷都是她的追求者。
这里虽然少不了孔礼继的帮忙,用得还是他们任家的资产,但不得不说上一世的她们,顺风顺水、风光无限。
第二个,任淑云,她的堂姨。
小姨一家一直与他们关系很好,时常聚餐,逢年过节送礼。
自从他们家开始走下坡路,小姨一家却是蒸蒸日上。
曾经她是大人们口中的别家孩子,是亲戚们会拉出来的榜样。
可不知在何时,这个人变成了堂姨的女儿徐颖。
曾经她身上的荣耀与夸赞,全部转到了徐颖身上。
那时堂姨夫的超市,红火到一口气连开十几家。
母亲被孔礼继与阮凤茹害死后,她曾求他们帮忙,他们非但没有伸手,反而冷嘲热讽。
任然懂人走茶凉,可他们的行为已不叫人走茶凉,而是落井下石。
“替你们报警了,不用太感谢我。”
任然微笑着,颇有一种三十功名尘与土的味道。
“你不怕被警察抓走?”
“怕?
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我怕什么。
警察来了正好,还我清白。
哦,对了,刚刚你们准备勒索我五千万、损害我名誉之事,正好让警察一并处理。”
“你、你......”徐母被她的骚操作给整不会了,又气又急。
任素雅与警察是前后脚到。
在来的路上,任素雅已经了解事情经过,进入办公室,立马冲到任然面前,仔仔细细打量后,确定自己闺女没事,不由长舒一口气。
徐母见家长来了,嘴巴叭叭说个不停。
“你就是任然的妈吧?
你女儿找人将我女儿打成残废,赔偿我们五千万,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
否则,你女儿要被拉去坐牢。
你也不想你女儿坐牢吧?”
任素雅视线从闺女身上收回,终于有时间处理其他人与事。
“你女儿被人打,凭什么说是我女儿的干的?
你们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们这就是诽谤,是在败坏我女儿的名誉。”
徐母见他们不承认,顿时急了。
自家那个赔钱货的死活,他们压根不关心。
他们在乎的是,在这次事件里他们能拿到多少赔偿款。
昨天晚上收到消息后,他们赶到医院,本不想医治,但听到女儿说,打她的人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夫妻两人心里顿时有了成算。
从女儿那边问清楚有钱同学情况后,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来要钱。
这钱他们要定了。
不是她干的,也一定与她有关系,总之她别想赖掉。
在双方即将对战时,警察出声问道:“你们有证据证明吗?”
徐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的笑着。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没证据,但是我女儿亲耳听到打人者向她汇报情况。
所以,这件事错不了。”
“她本人不在那里,只是听到打人者汇报对吗?”
“是的。”
徐母肯定的点头。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证据吗?”
“这个还不够吗?”
警察委婉的说道:“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吗?”
“没有。”
对于警察的这种询问方式,徐母心里不舒服,“警察同志,你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样还不够证明吗?”
警察努力保持住微笑,“女士,你说这些证据,无法证明这件事与任然同学有关。”
徐母怒了,“为什么我女儿不说其他人,偏偏指认她。
谁会无缘无故乱指认人?”
“有啊,就是你们。”
任然开口,“你们不就是觉得我们家有钱,想逮个冤大头讹钱。”
“警察叔叔,他们一上来就张口要五千万。
女儿被人殴打,都不报警,但凡正常的父母,都不会这么干。”
“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血口喷人,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徐母说着就要上手挠她。
被眼疾手快的警察给拦住。
“徐女士,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警察厉声呵道。
“你们是不是要偏袒他们?
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怕得罪富人?”
徐父见两位警员脸色黑下来,赶忙拉住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我老婆失言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实在是看到女儿被人打成那样,她心里难受,两位同志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话锋一转,“前几日,我女儿与她起了冲突,结下仇。
她有足够的动机,更别说我女儿亲耳听到指使的人是她。”
其中一名警察给同事打了电话,让人去医院给徐莉做笔录。
“你们说,你女儿亲耳听到殴打她的人,向我汇报?”
任然开口。
“对。”
“用什么汇报?
打电话?
还是什么?”
“当然是打电话。”
“什么时间?”
“这个......”两人支支吾吾,完全不清楚。
“按照道理,谁主张,谁举证。”
任然将手机交到警员手中,“我好人做到底,给自己证明清白,免得被疯狗咬,怪烦的。”
“从昨晚开始,我手机可没有进入一通电话。
这个可以到通讯公司调查,那里有记录可以证明。”
“我们怎么知道你只有这么一部手机?”
徐父反驳。
任然嗤笑一声,“现在号码实名制,去一趟通讯公司,可以调出我名下所有卡号的通讯记录。
这一点你不清楚,警方很清楚。”
他们这边刚联系通讯公司,结果还没出来,其中一名警员便接到了同事的电话。
半晌后,他走回办公室,看了一眼徐氏夫妻,笑着将任然的手机交还给她。
“这件事与你无关。”
徐母不答应了,“怎么就和她没关系了?
你们警察是怎么调查的?
你们是不是包庇她?”
徐父也沉着脸。
徐母上前就要挠任然,任然抓着母亲的手,两人躲到警员身后。
任素雅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任素雅是优雅的知性女性,身边遇见的人都是非常有涵养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泼妇。
“你们再这样,我们有权将你们带回警局。”
见两名警员愤怒,徐父拉扯住徐母。
“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终于有机会开口,“一个小时前,网络上出现了一个视频。
有人无意中拍下了你女儿被人暴打的视频,那人发布网络上后,引起网络信息安全中心的注意。
那边展开了调查,找到了视频里施暴者。
刚刚已经将对方抓捕,从那人手中找到了雇佣者的信息。”
“刚好局里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件事,便通知了我。
你们也算幸运,等会儿我们就会将雇佣者带回去。”
徐氏夫妻两人都懵逼了。
他们不想抓捕其他人,他们就想从这个富家千金手里要点钱。
警员看着夫妻两人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微微蹙眉。
任然好奇问道:“雇佣者是谁?”
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得问一问,帮某人宣传宣传。
“也是你们学校里的学生,叫裴洺。”
老师们惊住了。
任然看向徐氏夫妻,“叔叔阿姨别担心,徐莉的医药费、愁赔偿金不用愁。”
“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
裴洺可是宏利集团老总的儿子。”
任然一脸天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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