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走后。
院长办公室,气氛变得很是融洽。
一群人围着李月,喝茶聊天,笑容满面,浑然没察觉已闯下弥天大祸,即将迎来灭顶之灾。
黄安给李月倒了杯茶,嬉皮笑脸道:“李姐,何必跟那种小人物置气?不值啊。”
“他就一个愣头青,撒撒火就完事了,你看他现在不是自己怂的滚蛋了吗?”
李月气焰难消:“我李月在沪海市,不说横着走,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我。”
“正因为他是个小人物,招惹到我,我不给他点教训,日后岂不是人人都骑到我身上撒野?”
“这话在理。”
院长黄安摸着卤蛋头,阿谀奉承,随后问道:“李姐,你刚才说,蒋爷会过来。”
“那可不?”
“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来。”
李月腰杆挺直了些,神色无比得意与骄傲。
自从成为蒋昂雄的小老婆,她风光无限,备受瞩目,走到哪都有人跪舔。
有时候,她真感觉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怕在沪海市横着走。
上至权贵富贾,下至平民百姓,没一个敢拦。
黄安大为惊喜,连忙说道:“李姐,那等蒋爷过来,您可得给我引荐一下啊。”
“就冲你这声‘姐’,这事包在我身上。”
李月神色及其傲慢,答应得也非常爽快,殊不知,自己今天的下场将无比凄惨。
半晌过后……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院长,不好啦。”
黄安放下茶杯,优哉游哉,看了过去:“慌什么?又是医闹吗?你先跟患者家属磨一磨。”
“再不行,就随便给点钱打发一下。”
“要还是不行,那你叫人啊,咱院那十几号人是白养的?不就是用来平事的吗?”
“再说,咱上面有人!”
黄安能当上院长,确实有些手段。
每次遇到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这实则是早已经布局好了一切,有恃无恐。
“嗡~”
一阵机械运作声,忽然从外面传来。
医院向来安静,很少有这种声响,黄安有些好奇,走过去拉开窗帘,定睛一看。
只见一辆又一辆拆楼机,被装载车托运着,沿着福沺医院的主道,开进医院。
“咋回事?”
回到院长的专属位置上,黄安问下属:“咱们医院,没接到上面通知说要拆迁吧?”
“拆迁?没啊!”
“都没听说过,估计是弄错了吧。”
“呵呵,咱们福沺医院就算要拆迁,没几十亿的补偿款,谁拆一下试试?”
几位医院领导得意洋洋,笑出声来。
浑然没察觉,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就连他们也受到牵连,谁都跑不掉。
黄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呵斥前来报告的人:“吵死了,你让那些拆迁的滚远点。”
“咚~”
前来报告的人,刚准备按黄安的意思去办。
楼体,突然产生一阵轻微的晃动,像地震一般,办公设备都位移了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
黄安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
李月吓了一大跳,哪怕坐着都还紧张。
“咚~”
又是一声闷响。
医院楼体,产生轻微的震动。
茶几上的茶杯翻倒,茶水洒落一地。
“娘个批,他们……他们来真的?”
黄安眉头紧皱起来,急得团团转,来到办公室的落地窗边,把窗帘掀开。
就在这时……
“轰~”
一把机械重锤,带着万斤巨力,猛地砸下。
刹那间,落地窗支离破碎,无数细小玻璃碎片,几乎溅了黄安满脸。
“啊……”
他疼得大叫一声,身体向后仰倒在玻璃堆中。
满脸是血,狼狈至极。
“黄院长?”
李月大惊失色,浑身直冒虚汗。
在座的医院高层吓得不轻,但还是硬着头皮,急忙冲过去把黄安挪了过来。
“咝~咝~”
待清理掉脸上的玻璃渣子,黄安直疼得倒吸凉气,满腔怒火直往上窜。
“娘个批,说拆就拆?”
“到底是谁?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在场领导、高层面面相觑,也不敢跑去外面看,谁又见过这种阵势呢?
这尼玛太吓人了!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办公室一面墙,直接塌了,风直往里面灌。
光线透了进来,站在办公室都能看到,一架架拆楼机在运作,场面热火朝天。
“院长?”
又有人跑进办公室,苦着脸说道:“有30多辆拆楼机,正在强拆我们医院。”
“娘个批的?”
黄安怒火冲天,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脑往地上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前来报告的人颤巍巍回答:“不知道是谁。”
“娘个批。”
黄安气得抬手想打人。
都被人骑到头上了,竟然还不知道是谁?
“黄院长?”
李月上前一步,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不管是谁,等我男人一来,准让他没好下场。”
黄安急得焦头烂额,忙对李月深鞠一躬:“李姐,那就拜托你了啊,绝不能放过他。”
“包在我身上。”
李月拍胸脯保证,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催促蒋昂雄尽快带人赶到福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