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瞻宋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出轨是你选的,我订婚陆爷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色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晚二十八岁生日的这天晚上,陆瞻让海城的烟火,彻夜不休。他们伴随着漫天烟火,做了整整一夜,他仿佛要将下辈子的热情,都全部透支。烟火停歇的时候,他一边抽着事后烟,一边轻抚着她的脸,淡淡地说了一句,“晚晚,我们断了吧。”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她没名没分地跟了他整整六年。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院子弟,而她只是个家境普通的漂亮女孩儿。这场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他早就说过,阶级这东西是没有办法跨越的,除了婚姻,他什么都能给她,他们也曾经约定过,等他结婚,他们就断。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真来的时候,她却仍旧心如刀割。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到了这一步,先流泪的人,输的总是最惨的。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里有千...
《出轨是你选的,我订婚陆爷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晚二十八岁生日的这天晚上,陆瞻让海城的烟火,彻夜不休。
他们伴随着漫天烟火,做了整整一夜,他仿佛要将下辈子的热情,都全部透支。
烟火停歇的时候,他一边抽着事后烟,一边轻抚着她的脸,淡淡地说了一句,“晚晚,我们断了吧。”
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她没名没分地跟了他整整六年。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院子弟,而她只是个家境普通的漂亮女孩儿。
这场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早就说过,阶级这东西是没有办法跨越的,除了婚姻,他什么都能给她,他们也曾经约定过,等他结婚,他们就断。
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真来的时候,她却仍旧心如刀割。
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先流泪的人,输的总是最惨的。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里有千万句不舍,但最后却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她是哪家的千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气腾绕之间,那张脸亦如当年她一见钟情时,那般漂亮又精致,“她家境贫寒,但晚晚,她跟你不一样,她不能不要名分。”
陆瞻只用简单的几个字,便让她感觉自己这六年,活的像个小丑。
原来,他不是没办法跨越阶级,只是她不值得他为她走下来。
原来,只要足够爱,跟他这种人最后的结局,也可以并不是他居高位你住春山的。
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坐了起来,又问了一句,“她叫什么名字?”
陆瞻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仍旧温柔,“你会去报复她吗?”
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
如果是二十二岁的她,她会,可是现在她都已经二十八了,性子早就被磨平了,她明白,做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她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输给了谁,死个痛快。
陆瞻慢条斯理地熄灭了烟,“她叫楼藏月。”
她默默垂下眼帘,“名字挺好听的。”
长得也一定很好看吧,不然怎么会让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陆瞻不顾一切。
六月的天,就好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风平浪静,此刻外面已经大雨倾盆,亦如她此刻的心境。
她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想要收拾东西走,陆瞻却将她拉回了怀里,轻轻亲了亲她额头,“雨停了再走吧。”
“反正早晚都要走,不用非要等雨停。”她态度坚定,忍痛将他推开,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出了门。
跟他的这些年,他给她买了几大衣帽间的东西,但是她都不曾碰过。
最后她带走的,也都是自己买给自己的东西。
干干净净地来,那就干干净净地走,哪怕到最后,她也不想去贪图他什么东西,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惊雷阵阵,雨越下越大,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初遇他的那一天。
当时,老家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十七岁的她被困屋顶,眼看着大水就要将屋顶吞没,自己生命即将消逝的时候,年少的陆瞻带着救援队来了。
那时候,她感觉他就像是绝境中的一束光。
一见陆瞻误终身。
后来,她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是海城的高门贵子,比她大一岁,从小住在军区大院,家里全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她知道自己不配,但还是带着一腔孤勇,努力考到了海城大学,做了他身边的实习秘书,又凭本事让自己成了首席秘书,小心翼翼地追求他。
汽车鸣笛的声音,打断了她思绪,循声望去,她看到陆瞻的司机老张在车里探出了脑袋,“宋小姐,陆爷让我送您一程。”
说完,老张匆忙下车,为她撑伞,她将行李交给对方,摇摇晃晃地上了车。
车子开出陆瞻别墅的时候,她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股子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还记得,上次陆瞻出差回来的时候,他们上床了,当时她觉得自己是安全期,便没有吃药。
而她的大姨妈已经推迟了挺久,原本白天那会儿,她就想买个验孕棒测一下的,但因为忙着过生日就没有买。
难道她真的怀了?
她开始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倒霉。
外面的汽车鸣笛声音,打断了宋晚的思绪。
她看着司机老张说,“张叔,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吧。”
老张,“好。”
宋晚,“张叔,你见过那个女孩儿吗?”
没别的意思,她就想知道,让自己的六年陪伴付诸东流的人,到底什么样子。
老张,“嗯,陆爷让我去接过她一次,在海大上学,才十八岁。”
原来,还是自己的学妹呢。
海大是Z国最高级别的学府,能考进那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看来这女孩儿不但长得好看,而且还年轻,高智商,难怪陆瞻喜欢。
老张,“宋小姐,其实陆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宋晚转头看向外面那一片混沌,叹了一口气,“玩儿腻了,算不得已的苦衷?”
他在这个位置上,还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她知道,老张也是在安慰她。
老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宋晚在附近酒店住下后,便从外卖软件上点了一根验孕棒。
最终,拿到的结果是两条杠。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肚子。
还真是怀孕了,她挺喜欢小孩儿的,只是这孩子不能留。
过阵子,等整理好一切,就去医院打了吧。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脑海中全都是从十七岁到现在,自己与陆瞻十一年的点点滴滴。
那段横跨了一整个青春的爱,到底不过如此。
恨吗?
不恨,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甘心吗?
不甘,但人总要学会,认栽,买单,迅速离场。
这十一年,她都在围着陆瞻转,将他当成全部的信仰,如今,她也是时候,好好走自己的路了。
第二天早上,陆瞻的人来给她送了十本红彤彤的房产证,全都是最值钱的四合院。
这笔分手费,倒是价值连城。
但她没准备要,她写了辞职信,一起带到了陆瞻办公室。
推开门,她看到陆瞻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又清纯的女孩儿,女孩儿正笑眯眯地看着无名指上的鸽子蛋。
她身上那股子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腐朽了几十年的木乃伊。
这就是楼藏月吧,真漂亮,也真年轻。
难怪男人都喜欢年纪小的,她作为女人也一样喜欢。
对方手上的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
而那道光就好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了她血肉模糊的心口。
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东西,如今却轻而易举,出现在了这个空降的女孩儿手上,何其讽刺呢?
陆瞻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宠溺地摸了摸那女孩儿的头发,“你去楼下转转,等下再上来。”
楼藏月慌乱地看了她一眼,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落荒而逃。
显然,她是知三当三的。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径直走到陆瞻面前,故作从容地将手里装满了房产证的文件袋,还有一封辞职信,一起交给了他。
陆瞻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平静地看着她,许久才动了动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什么意思?”
对视的刹那,她的心绞痛的格外厉害,“我想辞职,至于这些东西,我不能要,陆瞻,你不欠我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陆瞻,“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喜欢,那就一把火全烧了。”
说完,他将文件袋子往她面前一推,一副上位者对一切绝对掌控的样子。
她没碰那些东西,转身便准备离开。
陆瞻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晚晚,你现在还不能走。”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便在宋晚鲜血淋漓的心头,搅动起了惊天波澜。
是不是他对这段感情也有几分不舍,所以还想再纠缠纠缠?
她也舍不得,可是理智告诉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继续下去了。
宋晚缓缓垂下眼帘,淡淡道,“陆瞻,我们就到这儿吧。”
陆瞻,“晚晚,等把藏月带上手了再走。“
一句话,让宋晚的心更凉了。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没有半分不舍,只是担心新欢忽然接手她的位置,会手忙脚乱。
宋晚抬起头,其实不想哭的,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陆瞻,不要再往我心上捅刀子了,我也是个人。”
陆瞻,“晚晚,合同上写着什么,你难道忘了?”
又是好一记绝杀。
为了楼藏月,他甚至不惜对她动用法律武器。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她看了看桌上的那个文件袋,忽然就不想那么体面地离开了。
人家都没想体面,她还在这儿体面个什么劲儿?
宋晚深吸了一口气,擦掉所有眼泪,拿起了那一袋子的房产证,从里面抽了一本出来,丢在了他的面前。
她清晰地看到了陆瞻眼底的微讶。
不等他说话,宋晚便直接说,“这些东西我忽然想要了,合同写的什么我当然记得,离职不做好工作交接,要赔偿公司巨额损失,一栋四合院够赔了吧?”
陆瞻就那么静静注视着她,好似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些年,在陆瞻面前,她从没有发过脾气,更没有做过任何违逆他的事情。
那并不是因为她完全没有脾气,而是因为她喜欢他,舍不得惹他生气。
但,现在她再也不想喜欢他了,所以没必要在意他的心情了。
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她攥紧了文件袋,转身就走。
走出陆氏大厦的瞬间,她感觉手里的文件袋沉的好像灌了铅。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陆瞻会闹到这个地步。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她坐了进去,满身疲惫无力无所适从。
她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全都是那枚鸽子蛋,发出的那道耀目的光。
接下来的几天,她强行逼着自己不去想关于陆瞻的一切。
陆瞻给的四合院,她全都交给中介出售了,她也在市中心一处不错的小区,给自己租了一套房子。
将自己彻底安顿好,宋晚去了医院,想要将孩子打了。
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看着孕检报告单上,怀孕五周的字眼,宋晚的心,又开始刺刺地疼。
从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到现在,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可是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周围都是排队做取报告的夫妻,男人们对怀孕的妻子,呵护备至,眼底全都是对小生命的期待。
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的画面,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心底酸疼的更加厉害,她努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去了医生办公室。
而医生却语重心长地说,“宋小姐,您的胎位比较特殊,如果打掉,母体怕是会有生命危险,最好的结果也是将来再也无法怀孕。”
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见这个结果,宋晚反而有些庆幸。
或许是因为自己本就舍不得这孩子,而现在医生刚好给了自己一个,任性留下他的理由。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宋晚低下头,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淡淡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医生,“宋小姐,要不您再跟您的男朋友,商量一下?”
宋晚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跟陆瞻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商量这些了。
生与不生,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需要知道。
走出医院,宋晚来不及继续伤春悲秋,她直接打了个车,奔走在面试的路上。
她想找份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就没什么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面试完一家公司,宋晚走出写字楼,好闺蜜顾霜霜的电话打了进来,“晚晚,我回国了,晚上DK酒吧聚一聚?”
她跟顾霜霜是大学同学,却是同人不同命。
对方出身豪门,大学毕业后,便按照家里的安排,去了F国深造,后来留在了自家F国的分公司历练。
这些年,虽然聚少离多,但感情终究不曾变质。
宋晚心头一喜,脸上也难得的有了笑容,“好。”
宋晚在附近吃了个晚饭,便打车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场子里已经热了起来,纸醉金迷的空间里,正在撒着白纸。
都说酒吧里撒白纸,是祭奠死去的爱情,撒红纸是遇见新欢。
此刻,又是谁与她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疲惫的目光,穿过汹涌人潮,很快便看到了卡座区朝着自己热情挥手的顾霜霜。
而在对方的身后,她看到了许久没见到的陆瞻。
他懒洋洋地靠在卡座区,漫不经心地与一圈儿好哥们儿喝酒,摇骰子。
楼藏月就那么乖乖坐在他身边,一身素衣,清纯动人,面前甚至一杯酒都没有,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当年她也曾这样清纯过,后来,却被陆瞻一点一点打造成了,一个妩媚动人的女人。
还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她紧张的全身瑟瑟发抖。
陆瞻耐着性子告诉她,女人在床上,说什么,做什么,会让男人受不了,会让自己更舒服。
现在的陆瞻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楼藏月的?
他是不是会把曾经对待她的方式,一比一再复制给这个女孩儿?
宋晚心里燥的厉害,刺的生疼。
快速收回目光,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朝着顾霜霜挥了挥手,坐在了她身边。
一想到陆瞻在身后,她就后背发紧。
只是很快,她便故作从容了起来。
分手后,遇到前任,最好的报复不是小心翼翼,而是看似不在意。
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她不想更惨了。
顾霜霜显然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给宋晚倒了一杯冰镇果汁,随意地搭着她的肩膀,与她碰杯,“姐妹,我要在国内发展了。”
她怀孕了,不能饮酒,顾霜霜自然不会给她倒酒。
好闺蜜回到自己身边,宋晚发自内心地笑了,“太好了。”
二人将各自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后,顾霜霜又说,“这不是怕你失恋一个人难受吗?所以,就决定提前回来陪你了,之后你来我身边给我当首席秘书吧。”
几句话,说的宋晚心底又酸又暖,她看着顾霜霜的眼睛,都变得雾蒙蒙的。
她点头如捣蒜,不受控制地抱住了对方,“霜霜,你真好。”
跟在顾霜霜身边工作,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毕竟这可是跟自己的好闺蜜并肩作战。
顾霜霜轻拍了拍她后背,笑着说,“傻瓜,别太感动,我怕你爱上我。”
宋晚,“要是我们互相爱上那就好了,谁都不用再吃爱情的苦了。”
相较于她,顾霜霜的爱情路,也是一样的坎坷。
顾霜霜,“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喜欢女的呢?”
话落,顾霜霜松开她,再次为她倒果汁,“话不多说,我们的感情都在这杯子里了。”
宋晚拿起酒杯,再次与顾霜霜碰杯。
喝了没多久,有几个跟顾霜霜从小一起长大的公子哥儿,坐了过来。
他们倒是没有提前约,纯纯偶遇。
宋晚继续故作从容地,与那些人喝东西,聊天,摇骰子。
只是她并不知道,不知道在她目光不曾触及到的地方,陆瞻的双眼始终死死锁在她身上。
喝着喝着宋晚有点儿想上厕所了,便提着手提包,朝着卫生间的位置走......
解决完私人问题, 她还要补个妆,在前任面前不能跌份儿。
而她也刻意的没有去看他一眼。
直到走出卫生间,她脑子里仍旧都是陆瞻跟楼藏月坐在一起的画面。
乱七八糟的思绪不断攻击心脏,让她大脑一片凌乱。
熟悉的烟草气息扑鼻而来,她心头一紧,循着味道看向了对面。
只见陆瞻正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抽烟,烟雾缭绕之间,那双凉薄又好看的眼睛平静地凝视着她。
她想,他应该只是来抽烟的,而不是来等自己的。
她并没有准备跟这个前任多说一句话,攥紧了手提包,便想回顾霜霜身边。
然而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手腕却猛然被攥紧,整个人被陆瞻死死地按在墙上......…
心脏迅速收紧的刹那,她的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手提包坠落在地,她已浑然不知。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宋晚能清晰捕捉到,他眼底压抑着的怒气。
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
是还在气之前,她用四合院打他脸的事情吗?
从前她最在意,他的情绪,但是现在,她不想在意了。
她随意地靠在墙上,平静对上他眼眸,淡淡道,“陆先生,有事儿?”
陆瞻,“刚分手就出来跟男人鬼混?”
宋晚直接被气笑了。
都说男人再怎么不爱前任,也见不得前任分手后过得爽,现在她是真的信了......
虽然受不了他这种心理,但她还是觉得蛮爽的。
她冷哼了一下,态度始终冷淡,“我不跟别的男人玩,快速找下家,难道我要在家里伤春悲秋吗?陆先生,你值得吗?”
晚上自己偷偷在被窝里痛哭流涕可以,自言自语那些不舍也可以,但是在前任面前这样就不行。
陆瞻死死攥着她的下巴,像是要将骨头都捏碎,眼底的怒气呼之欲出,“你......”
宋晚,“陆先生,一个真正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安静。”
话落,宋晚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弯下腰试图捡起地上的手提包。
心底的情绪波涛汹涌,连带着手都在发软。
刚拿起的包,便再次坠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包括那张,怀孕报告单。
此刻,它的正面,就那样展示于她的眼前。
糟了。
她忘记将单子丢掉了。
宋晚当即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了单子,试图藏进包里。
而陆瞻却在这个时候,利落抢过了那张单子,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
怀孕五周的字样,让他那双好看的墨眸猛然收紧。
宋晚吓的脸色泛白。
不等她开口解释,陆瞻便先发制人,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质问道,“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却还是该死的好听。
宋晚悄悄深吸一口气,将刚刚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咱们分手以后发现的,不过现在已经打了。”
她要将孩子生下来的事情,陆瞻绝对不能知道。
他们之间,断了就是断了。
她能清晰地看到,陆瞻攥着怀孕报告单的手,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起了青筋。
他这是什么反应?生气了?
分手了,前女友打掉孩子不纠缠,他难道不该庆幸吗?
陆瞻就那么死死凝视着她,满脸山雨欲来的气息。
许久之后,他又动了动那棱角分明的薄唇,“打......了?”
宋晚苦笑了一下,“对啊,不打胎,那不是影响我找下家吗?”
她想,他会生气,并不是因为对自己还有感情。
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渣,所以演一下吧。
但凡还有一丝感情,他也不至于出轨别人。
陆瞻,“你......”
“阿瞻......我找了你好久呢。”
一道软到能酥到人骨头里的女人声音,打断了走廊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陆瞻猛然松开了她,看向了那个人。
而她也看了对方一眼。
是楼藏月。
小姑娘就那么柔柔弱弱地站在那儿,看着她,脸上没有愤怒的表情,反而怯生生的,看起来像极了一杯纯净水。
男人总是喜欢将一杯纯净水,变成红酒,然后再厌弃红酒的辛辣,转而再去寻找纯净水......
哪怕陆瞻也是一样。
她快速收回目光,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放回包里,匆匆离开。
背后,是陆瞻温柔安抚那女孩儿的声音,“我就是来抽根烟。”
楼藏月,“你跟她......”
陆瞻,“我们只是聊了一些事情,无关感情。”
楼藏月,“好,我相信你。”
灌入耳膜的每一个字都像铁,狠狠扎在宋晚血肉模糊的心口。
她跟陆瞻感情最好的时候,陆瞻也曾这样温柔地同她说过话。
可如今,这些温柔,他已经全都给别人了。
终究意难平。
回到那声色犬马的场合没多久,陆瞻便带着他的纯净水走了。
宋晚他们一群人,玩到凌晨一点多,也一起走出了酒吧。
跟那群人礼貌告别后,她跟着顾霜霜,上了对方的红色法拉利超跑。
顾霜霜并没有直接打动车子,而是借着外面幽暗的灯光,小心翼翼看着她说,“你去卫生间的时候,我才发现陆瞻也在的,后面我看他跟着你过去了,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宋晚将卫生间门口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顾霜霜一听,直接气急败坏,“靠!渣男!都出轨了,还在你这儿演什么深情款款啊?”
宋晚的心又被刺了一下,“就是。”
顾霜霜,“别去猜他的心思,他就是纯碱!搁那儿给自己立人设呢。”
宋晚勉强地笑了笑,“霜霜,我二十八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顾霜霜,“那就好,走!去你家!我去帮你搬家,你连夜搬来我的别墅,以后我跟你一起吃住, 一起上下班,不让你有任何想起陆瞻的机会。”
宋晚却是当即婉拒,“霜霜,我在我自己家住的挺好的。”
再亲近的朋友,也不能如此没有边界感。
时间久了,说不定人家就烦了。
人与人之间,总要有点儿距离的。
顾霜霜却强势的不行,“就这么定了......你不准拒绝我,不然我就跟你绝交,不信你就试试!”
宋晚,“霜霜......你......”
她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 宋晚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了。
顾霜霜,“放心,我永远不会嫌你烦,你不要对我那么有边界感,你的生活我来负责,你的孩子我跟你一起养!”
宋晚,“......”
她很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万千话语,最后只化作沉默。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宋晚跟在顾霜霜身边。
两个人一起下班,吃住都在一起。
而她想起陆瞻的次数,也因为顾霜霜而减少了很多很多。
这一天晚上,宋晚关掉电脑,准备下班的时候,顾霜霜踩着高跟鞋进了她办公室。
顾霜霜直接将手里的大盒子,放到了她桌上,“换上这个,陪我去参加一个舞会。”
宋晚眼底满是错愕,“白天没听你说起来啊。”
顾霜霜,“忘记跟你说了,是海城一把手夫妻的金婚宴,你跟我一起去吃吃喝喝玩玩儿吧。”
宋晚,“好。”
晚上八点,宋晚跟着顾霜霜走进了皇宫酒店最顶层的豪华宴会厅。
这里,她倒是很熟悉,曾经没少跟着陆瞻来。
他们甚至还有一次,在宴会的中途,偷偷在休息室里,找了刺激。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当时休息室外面的人潮鼎沸,还有休息室里的暧昧。
更记得,当时的自己到底有多紧张......
其实想一想,她觉得也没什么好意难平的。
至少她拥有过,海城陆家三爷体力最好,颜值最巅峰的时候。
熟悉的环境里,衣香鬓影,乐声悠扬。
她与顾霜霜两个大美女一进门,就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而她却兴致缺缺,只是默默跟着顾霜霜,走到了一把手夫妇面前,将礼物送上。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入口处,她看到楼藏月挽着陆瞻的胳膊走了进来。
真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陆瞻正低着头,不知道在跟楼藏月说些什么。
小姑娘仰头看着他,眼底都是炙热的崇拜与爱意。
陆瞻这样,年轻,多金,长得好看,还有顶级背景的男人,真的不会有女孩儿不深陷的。
曾经,她也楼藏月这般,满眼都是他。
只可惜,她们同人不同命。
往事历历在目,她的心又如同针扎一样疼。
楼藏月到底凭什么这么简单,就赢了她?
也许是顾霜霜看出了她的失落,对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他会来,不然我就不带你来了,一般这样的场合,陆瞻不都是不屑的吗?”
海城一把手夫妻,什么时候值得陆瞻这样的太子爷,大驾光临了?
宋晚火速将目光转移到了顾霜霜满是愧疚的脸上,笑着在她耳边说,“没什么,都在海城,他会去的地方多着呢?难不成我们都躲着走?”
没必要的。
再说了,凭什么呢?
顾霜霜搂住了她肩膀,又说,“走,我们去吃好吃的,不想那些破事儿了。”
二人说话间,一把手夫妻热情地走到了陆瞻与楼藏月身边。
很快,许多人也都围了上去。
当真,众星拱月。
小姑娘还是怯生生的,看上去有些拘谨。
像极了,她曾经的样子。
宋晚再次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强行控制情绪,拉着顾霜霜的手,走到了那一桌子甜品前面。
挑选好各自喜欢的甜品,她们便一起坐在了茶几前面,慢悠悠地吃。’
提拉米苏明明是甜的,但她却觉得苦的不行。
“真巧啊,晚晚。”
熟悉的声音,灌入耳膜,宋晚看向了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大帅哥,一身的哑痞气息。
他是陆瞻发小季延礼,俩人儿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也是他铁哥们儿。
从前她跟陆瞻好的时候,没少跟这位季少玩儿。
不过,分手之后,她就把陆瞻的朋友,全都删掉了。
包括这位少爷。
所以,此时看着他,她倒是觉得蛮尴尬的。
对方却似乎并不在意被她删掉的事情,懒洋洋地坐在了她身边,翘着二郎腿儿,一副世界都在我脚下的意气风发模样——
“你旁边这美女,是你朋友啊?”
宋晚笑着点头,“是啊,顾霜霜,顾氏珠宝的千金。”
季延礼与顾霜霜互相礼貌性点头,打了个招呼。
之后,他又看着宋晚说,“方便,单独聊聊么?”
宋晚并不知道,自己跟他还有什么好单独聊的。
而顾霜霜倒是识趣儿,直接起身走了。
宋晚,“季少,如果想跟我聊陆瞻的事情,就免了......”
她不想聊那些伤心事儿。
季延礼,“你倒是,很聪明......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聊那小子?”
宋晚,“......我出去透透气。”
季延礼,“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陆瞻到底为什么,会忽然断崖分手吗?”
宋晚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耸了耸肩,“有新欢了啊......还能有什么?”
总不能是,陆家出事了,他怕连累自己,然后故意弄个女人来演移情别恋,利落分手的戏码吧?
她虽然小时候,看这种电视剧看的很多,但脑子还没被看坏。
季延礼刚想再说点儿什么,她便看到陆瞻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对方直接踢了一下季延礼的小腿,冷冷道,“出来。”
季延礼尴尬地对着她笑了笑,起身跟着陆瞻走了出去。
宋晚没把刚刚的插曲当一回事儿,目光四处流转,想要找到顾霜霜。
但没找到人。
她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感觉闷得慌。
于是,她便乘坐电梯下了楼,到了院子里,想要透口气。
胃里忽然翻江倒海的厉害,就连头也跟着晕晕的。
宋晚知道大概是怀孕的反应,加上今天没吃多少东西的缘故。
她本能地想要回宴会厅,继续吃自己的甜品。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楼藏月冷着一张脸走到了自己面前。
小姑娘一改在人前的那股子柔弱劲儿,像极了一匹露出了獠牙的狼。
这还挺能装的。
陆瞻想娶的人也不过如此。
不等宋晚开口,楼藏月便直入主题了,“宋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分手后,你一次一次出现在陆瞻在的场合,不就是想刷存在感吗?你怎么这么贱?”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
宋晚甚至没忍住笑出声了。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凉凉道,“一个知三当三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贱呢?”
她本不想跟这小姑娘计较,因为没必要。
但,这小姑娘居然送上门来作死,那她就不能再沉默了。
楼藏月冷哼,“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儿。”
这三观,宋晚只想翻一百个白眼。
“啪——”
响亮的耳光响起。
但不是宋晚打的。
是小姑娘自己打自己的。
宋晚的眼底满是错愕。
然而下一秒,在她看到陆瞻走了出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楼藏月委屈巴巴地捂着脸,哭着说,“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了......”
宋晚,“......咱能别装了吗?”不是你自己打自己的吗?’
真是千年绿茶成了精。
楼藏月,“姐姐,你怎么还污蔑人呢?我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二人说话间,陆瞻带着满身森冷走了过来。
他捧着楼藏月通红的脸,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一双剑眉深深蹙起。
但是,却没有宋晚预料中的,对自己的指责,或者怒火。
他只是柔声对楼藏月说了一句,“去里面等我。”
楼藏月抿了抿唇,继续那副绿茶样子,“好......你别责怪姐姐,都是我的错。”
“姐姐在外面散心的时候,我不该没有预料到,也出来散心。”
“是我让姐姐心情不好了,所以姐姐才会打我,都是我的错。”
宋晚,“......”
千年绿茶成了精?
楼藏月又怯生生地看了宋晚一眼,才快速跑了。
而宋晚则是摆烂似的,看着陆瞻,淡淡道,“如果你眼盲心瞎,不相信我,你就骂我吧。”
她站着的位置,是监控死角,估计拍不到什么。
也是因为这样,楼藏月才会肆无忌惮。
陆瞻如果非要相信新欢,那她也没什么办法。
陆瞻,“她年纪小,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宋晚,“......?”
陆瞻居然没有一叶障目?
居然愿意相信她?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对那小姑娘发过脾气,还是那般温柔。
她记得陆瞻,最讨厌心机婊的。
果然,人的底线, 会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不断降低。
心里又酸的厉害,宋晚不想继续跟他面对面,便没有再说话,准备离开。
但,刚走了两步,她便眼前一黑,昏死在了地上。
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病房里。
手背上吊着点滴。
身边,还坐着陆瞻。
对方紧蹙着眉头,冷冷凝视着她,满身都是上位者的压迫感。
她晕倒的时候,陆瞻就在身边,将她送来很正常。
但,一直在这儿陪着,不怕那个死绿茶生气?
难道是因为医生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陆瞻了?
他会怎么做?
如今,他对新欢正上头,会不顾一切逼着她打胎吗?
还是,让她生下来,把孩子交给新欢抚养?
不管哪一种,她都接受不了。
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宋晚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试探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陆瞻剑眉微蹙了一下,语气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宋晚,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把自己弄成了低血糖?”
他没有第一时间,说怀孕的事情。
这是不是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般来说,忽然晕厥这种事医生都会做全面检查的。
难道,这次医生没有?
宋晚悄悄松了一口气,淡淡回应,“谢谢陆先生,好心将我送来医院,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陆瞻默默咬了咬后牙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最终,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了。
门关上的刹那,宋晚感觉,呼吸都变得彻底通畅了。
他真的不知道,太好了。
空气中残留着他身上的乌木沉香与烟草混合的气息。
熟悉的味道,又将宋晚带回了,那一个个自己与陆瞻耳鬓厮磨的夜晚。
明明之前那么亲密,可是现在却说冷就冷。
心脏毫无预计地绞痛,宋晚缓缓闭上了眼睛。
门再次被打开。
她看到闺蜜顾霜霜推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对方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放,便直接坐在了她床边,气喘吁吁道,“这一个晚上,可算是把我折腾死了,又是宴会,又是陪着你来医院。”
“后面,你进了病房以后,我又回家带了一些行李过来。”
宋晚这才明白过来,想来不是医生没有做全面检查,而是检查结果,顾霜霜只让医生说了一半。
不等宋晚开口询问,顾霜霜又怒气冲冲地说,“陆瞻这个死渣男,我说过,等我回来再走的,结果,他居然早就走了吗?是迫不及待回去陪那个新欢吗?”
她的话又让宋晚的心口刺痛了一下。
宋晚垂下眼帘,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可笑意未达眼底,显得悲凉无比,“我醒了以后,他才走的。”
顾霜霜,“那也不行啊,你他妈点滴都没打完!”
宋晚,“我只是低血糖,又不是什么绝症。”
顾霜霜,“得了吧!就是死渣男!”
宋晚长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对了,霜霜,他会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是你的功劳吧?”
顾霜霜点头如捣蒜,“那当然!你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儿,我肯定会帮你百般遮掩啊。”
宋晚发自内心地笑了,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心情,更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她好累,身上又开始发虚了。
顾霜霜看着这样的宋晚,简直心疼的不行,语气又柔-软了下来,“医生说,你会低血糖是因为怀孕,再加上最近都没好好吃饭,都怪我,在你不好好吃饭的时候,没有逼着你吃。”
她现在简直愧疚的不行。
看着对方的脸,宋晚的心底暖意流转,她终是动了动唇,“是我自己没什么胃口,与你无关。”
要什么男人啊,跟闺蜜一起幸福生活挺好的。
接下来的一星期,宋晚都在顾霜霜的强制之下,在医院里调养身体。
这一天,身体彻底调养好了,顾霜霜去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她回了家。
顾霜霜的车刚到家门口,宋晚便看到了一个,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人......
慕风。
陆瞻的发小。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那双阴柔无比的丹凤眼,就那么温柔地凝视着她。
还是从前那副温少爷模样。
眼神碰撞的刹那,恨意与恐惧,在宋晚心底疯狂拉扯。
她跟陆瞻在一起的第一年,慕风酒后发疯,对她表白,遭到拒绝后,便将她拉进了陆瞻别墅的佛堂里,试图强迫发生关系。
檀香缭绕,佛祖高坐,他却肆意撕扯她的衣裳,亵渎她,也亵渎神明。
好在陆瞻及时赶到,避免了悲剧发生。
那次之后,陆瞻将慕风送进了监狱。
算算日子,他的刑期的确是满了。
在他做出那种事情之前,她也听过很多关于慕风的癫狂行径。
他十二岁那年,因为父亲找了小三。
他就直接去了小三家里,将小三活活剁了。
顺便,一把火烧毁了小三的房子,连带着整栋楼的人都死在了大火里。
他十八岁那年,父亲将小四生的弟弟抱回了家。
他又亲手将那孩子丢进了油锅。
他二十岁那年,他更是因为父亲屡次出轨,忍无可忍,亲手阉割了对方。
慕风这人,外表有多温柔,内心就有多暴戾!
被他再次缠上,比被鬼缠上都可怕。
她真的没想到,时隔多年,慕风还会惦记她。
慕家,家世显赫,想要解决这个人,怕是只能求助陆瞻了。
如今,情况不一样了,陆瞻未必愿意再次为了她得罪慕家。
但,眼下只有这一条路。
当自己跟孩子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留着自尊也没什么用。
有门路,就要不择手段去利用。
这时,顾霜霜的声音打断了宋晚思绪,“这个慕风,怎么还敢在你面前晃悠,是嫌坐牢坐的不够久吗?晚晚别怕,我这就下去会会他。”
宋晚摇了摇头,理智地说,“这种变态,不要面对面接触,先离开小区。“
顾霜霜攥了攥方向盘,“行!”
慕风并没有阻止,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微笑着,眼底压抑着一抹癫狂。
当时跟陆瞻分手,她就将陆瞻以及他朋友圈的所有人号码都拉黑了。
她在黑名单里找到他的号码,抿了抿唇,带着满心忐忑,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她便将整件事,以及需求都陆瞻说了。
那边陆瞻很快便给了答复,“晚晚,我凭什么帮你?”
果然,他现在不愿意了。
纵然预料到了,他会这样说,但宋晚的心,还是被刺了一下。
落差感,真的能杀死一个人。
她缓缓垂下眼帘,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颤,“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陆瞻,“那你回陆氏,把藏月带上手带走。”
当下这个情况,宋晚没有拒绝的余地。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楼藏月作为一个帝城大学的学生,怎么会蠢到时间过去这么久,还没上手。
宋晚淡淡道,“好,只是,你确定楼藏月会同意?”
那女孩儿,显然十分介意,她与陆瞻的过往。
陆瞻做这档子事儿,不是惹楼藏月膈应吗?
很快,那边陆瞻又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
宋晚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好,我明天就回去,今天你帮我把那个慕风解决好。”
带自己讨厌的人也好,任由陆瞻与楼藏月往自己心上捅刀子也好,都好过被慕风在身上捅刀子好。
只要陆瞻不膈应,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陆瞻,“好。”
宋晚一挂断电话,便听见顾霜霜骂了一句,“这个陆瞻,为了楼藏月,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她苦笑了一下,“很正常。”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人在意旧人哭。
宋晚将头转向了车外,一言不发。
心脏疼的都在发麻。
许久之后,顾霜霜又说了一句,“不过,他也是够奇怪的,能带楼藏月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就非要让你去带?你说,他是不是对你还有几分不舍?”
宋晚摇了摇头,“真有不舍,不会分开这么久,才想到把我逼回他身边去。”
或许只是因为,他习惯了她的工作方式。
他想让她,将楼藏月培养成另一个她。
曾经,追求陆瞻的时候,她会因为陆瞻的某个行为,而去查知乎,小红书,甚至研究摩羯座的他,做出那些行为是不是被她打动了。
后来,追到手了,两个人闹矛盾的时候,她还会去算塔罗牌,算两个人还能不能和好。
但现在的她,已经死心了,所以,便不想去猜对方的心思了。
她只需要关心自己跟孩子的安危就行了。
顾霜霜又道,“也是,都怪我们顾家没本事跟慕家抗衡!”
宋晚笑了笑,“这偌大海城,能跟他们抗衡的,也就一个陆家。”
接下来的时间,慕风从顾霜霜与宋晚的世界里消失了。
晚上她们回到家,也没看到这个人的身影。
宋晚知道,是陆瞻起作用了,心也彻底安定了下来。
......
第二天早上九点,宋晚按时到了陆瞻的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她便看到陆瞻在批评楼藏月。
话里话外,是在说带楼藏月的那个人,能力不行,将她带的不伦不类。
而楼藏月学习能力也很差,工作效率低,他让楼藏月跟她宋晚好好学。
楼藏月背对着宋晚,她并不能看到对方的表情,却能从对方佝偻的后背,看得出对方现在心情很不美丽。
陆瞻显然收敛了,纵然话说的不好听,可语气始终是温柔的。
宋晚不禁想到了,自己刚到陆瞻身边的时候。
那个时候,陆瞻会在她犯了错的时候,告诉她,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对比自己,楼藏月当真算个幸运儿了。
幸运到,让人忍不住嫉妒。
陆瞻瞥见她在门口,便沉默了一秒,又起身走到了楼藏月面前,温柔地摸了摸她头发,语气更软了些,“好了,不哭了,去补个妆,等会儿宋晚带你。”
哪怕是感情最好的时候,陆瞻也不曾这样对她宋晚说过话。
宋晚的心,更疼了。
努力压制住情绪,她款步走到了楼藏月身边,看着陆瞻说,“我的工作场地在哪儿?”
陆瞻看向她,眼底没什么情绪,“还是以前的首席秘书办公室,我在藏月办公桌边上,给你加了一张桌子。”
宋晚点头,没说话。
楼藏月吸了吸鼻子,畏畏缩缩地看了宋晚一眼,转身便走了。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根本没办法,将她跟那天晚上的心机表联系在一起。
真是让人更讨厌了。
门关上,陆瞻向前迈了一步,与她距离更近了些。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满是压迫感,“晚晚,上次的事情,我批评过她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年纪小,不懂事儿,你是大姐姐要多包容她。”
当着她面的时候,陆瞻都没有说一句重话,私底下,那就更不可能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陆瞻会说这种话,不过是怕她以工作为由,为难楼藏月罢了。
宋晚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完全没有兴致继续说下去,更没有兴趣与陆瞻靠的太近。
想想也真是讽刺,曾经就连身体都能随便进的两个人,居然突然之间,生疏至此。
陆瞻看了看她,又道,“去吧。”
她没有再看陆瞻,转身就走了。
首席秘书办公室就在陆瞻隔壁,宋晚进门后,看着多出来的那张桌子,以及坐在自己原本那张办公桌前的楼藏月,感觉空气都凝结了。
如今的她就跟那张多出来的桌子一样。
她用后背关上门,冷冷淡淡地走到了楼藏月面前,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一样不喜欢你,但陆瞻非要我来带你,所以,我们就互相忍忍。”
“上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如果再有一次,我的巴掌绝对不会留情,哪怕陆瞻护着你,也是一样。”
没有人会喜欢小三儿。
尤其是在自己体面退场后,仍旧不知死活挑衅自己的小三儿。
但,纵然再喜欢,她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在显怀之前,她必须完成陆瞻交代好的一切。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在,楼藏月也不藏着掖着了,露出了獠牙,笑的冷漠又阴险——
“我最讨厌你这副清高的样子,真的清高,你别回陆氏来啊。”
“别一次一次在陆瞻面前刷存在感啊。”
“你真是让我恶心,宋晚!”
宋晚被气笑了,“我还轮不到你喜欢或者讨厌,你跟我谁更恶心,不是一目了然吗?”
她宋晚被三了,一句话没说,步步退让。
而楼藏月却步步紧逼。
到底谁更恶心?
楼藏月冷哼,眼底燃烧着猩红的怒气,“陆瞻已经在公司官宣了我的身份,并且也跟所有人说了,等我到了法定婚龄,我们就会领证。”
“我劝你收起你那些痴心妄想,自己卷铺盖走人!”
“不要在我面前恶心我。”
宋晚还记得,当初她跟着陆瞻的时候,陆瞻除了在自己那群好兄弟的面前之外,其他所有的公开场合,他们都是以上下属的名义相称的。
那时候,陆瞻说,这样不容易让她引来公司里其他人的妒恨。
可是现在呢?
他却愿意在公司官宣楼藏月的身份。
原来,他不是担心她会遭到别人的妒恨,只是不够爱罢了。
宋晚的心在发颤,但表面上却始终风轻云淡,“你给我听好了,之前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偶然,这一次也不是我有意回来的。”
“是你的陆瞻,非要逼着我回来的,这都是因为你能力太差,他又习惯了我的工作方式,所以才这样的吧。”
“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快点离开,那就听我的话,工作上变成另一个我。”
“你的陆瞻,我早就放弃了。”
说完,宋晚便将她桌前的一大堆文件,砸在了她面前,“我先教你,我处理文件的方式!按照我的节奏来,陆瞻保证不会再来烦我!”
要不是有求于人,她就算是死都不可能教楼藏月。
楼藏月显然被她的阵仗吓到了,身体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宋晚发现这小姑娘,也就是个花架子,真把对方惹毛了,就怕了。
到底只有十八岁,还是好拿捏的。
楼藏月轻咳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最好是这样!”
宋晚懒得搭理她,又将那一堆乱糟糟的文件整理了一下。
这个时候,楼藏月又道,“真是他逼你回来的?”
宋晚,“我有求于他,他用这个威胁我的,不然,你觉得我有兴趣来教你这个小三儿?”
楼藏月,“你......”
宋晚,“要发疯,去找陆瞻,问他,闹他,要是没胆子,就给我乖。”
楼藏月,“......”
宋晚知道,她是没胆子去找陆瞻闹的。
就算闹了,也跟她没关系。
接下来的一整天,楼藏月总体来说都很乖。
除了有些笨之外,其他的方面都还行。
对方跟陆瞻也没有什么亲密接触,所以,这一天对宋晚来说还算可以。
转眼,下班时间到了,宋晚随着人 流走出了公司。
在附近吃了个晚餐,她便回到了顾霜霜的别墅。
两闺蜜看了会儿电视,吃了会儿零食,聊了会儿天之后,宋晚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房间。
洗了澡,做了面膜,以及全身的皮肤护理后,宋晚关上灯,躺在了床上,准备入眠。
也许是因为,又回到了陆氏,她的脑子比之前更乱了。
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与陆瞻的点点滴滴。
压抑的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宋晚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
再睁开眼,宋晚却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她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的房间。
而是......
一处奢华到了极致的宴会厅。
她被捆绑在椅子上。
身上,竟然穿着雪白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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