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起晚膳来。
思量了一会儿,她又问:姐姐,宛初呢?
我许久不见她,很是想她。
满府中虽然只有宛初这一个刚降生不久的孩子,但也总算给死气沉沉的府中增添了一些生机勃勃的意味,所以合府上下都尤其喜欢这个小人儿。
那是我在府中的第二个除夕,是与云侧妃和宛初在我院中度过的。
我与云侧妃推杯换盏,醉意迷蒙时,我似乎听见有下人来报,太子在正厅开席宴请文武百官,太子妃理应陪同,问我是否要一同前去,我支撑在桌子上,摆摆手:去他的吧,我沈清辞不想再做这劳什子的太子妃了。
青萝听了立即上来对那个下人打圆场:娘娘身体还未痊愈,烦请公公告诉太子一句,我们主子实在不便过去了。
那晚云侧妃没有醉,她吃得太多了,抱着宛初在院中走来走去。
我看她在我眼前转来转去,觉得心烦,于是找起话闲聊:婉儿,虽说当年我救过你,但这些年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叫婉儿啊?
莫不是云太傅也想让你做太子妃?
云侧妃开起玩笑来:或许是因为姐姐是太子妃,我才是婉儿啊。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你也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后来过了很久我才明白,云侧妃那句话到底是何意。
二十一转过年来的春天,选妾事宜着手办了起来。
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原来从户部整理名单,记名,到最后太子挑选秀女竟然要足足花费三个月。
故等选妾中留下来的宫女到我院里来请安时,那已经是初夏时节了。
自然,与太子发生争执后,我是不愿意再任这太子妃之职,接受十二位侍妾的拜见的,无奈太子似乎根本没有废妃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