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以下犯上的刁奴,你告到官府去,信不信也只会判菀儿一个无罪?”
“你可别忘了,当初沈家满门流放,女子没为官妓,是我心疼你才将你接入郡主府。你名头上是郡主府的表小姐,可身契,还捏在我的手里呢!”
此话一出,沈翠兰僵在了原地。
她睁大了带着泪水的双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看来,是我这么些年来的宽慈忍让,才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我的狠戾让他们愣在原地,从前最受我喜爱的谷安当即气红了眼睛。
沈翠兰软软糯糯的一声“少爷”,便让他失了智一般扬手向我打来。
“娘亲!”
就在这时,躺在我怀里的菀儿骤然睁开双眼,纵身挡在我身前,生生替我捱了这一下。
她白嫩的脸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
见菀儿受伤,我再也没了和他们纠缠的心思,冷冷地对左右的侍卫们道:“还不快将这几个人赶出去?我郡主府里向来只有一个小姐!”
“什么少爷?呵,不过是我随手捡回来的几只野狗罢了,竟也敢这般欺辱我的女儿吗?”
“来人,将他们通通赶出府去!”
4.
侍卫们面面相觑,犹豫地看向沈翠兰。
我气得手抖,没想到不过是外出三年,这郡主府竟都不听我号令,反倒唯一个野种马首是瞻了?
我深吸一口气,正想出门唤我带回来的人马,不想却被菀儿拉住。
她眼角含泪,冲着轻轻摇了摇头:“娘亲,您快走吧,不必为了菀儿…菀儿知道,如今您也是自身难保…”
还没等我听明白,顾昭夕便恶狠狠地抢过画卷,当着众人的面将画卷徐徐展开。
“还敢装模作样,今日我便让夫人好好看清你的真面目!”
菀儿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干净,恐惧万分地跪在地上。
像是没有感知的木偶一般,麻木地向他磕头:“求求你,求求你们不高让娘亲看见,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幅长达数米的画卷
画像上的男子面孔都不一样,可女子却只有一人,且未着片缕。
那是…菀儿!
看清楚的那一刻,我心痛到几乎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