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初色小说 > 其他类型 > 十年情败给新人,但我夫君要死了苏绾绾绾绾无删减全文

十年情败给新人,但我夫君要死了苏绾绾绾绾无删减全文

猫语墨流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后十年,我是皇帝的青梅,是他年少心头的白月光。夺嫡艰险,我曾替他饮下毒酒,他曾为我挡下飞箭。他登基那日,叫我不必跪拜,对我伸出手,说:绾绾,来夫君身边。可他忽然带回了一个很像我的人。那个女人笑着说我老了,夺走了我的夫君,打砸了我的寝宫。她问我:你不生气吗?我说:没事,快死了。我的夫君快死了。1凤鸾寒心凤鸾宫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苏绾绾心头的寒意。十年了,她与萧远琛相识于微末,彼时他是备受冷落的皇子,她是将门虎女。她为他于宫宴上饮下毒酒,他为她在战场上挡过致命飞箭。登基那日,他执她之手,于万民之前许诺“朕的身边,永生永世,唯有苏绾绾一人”。言犹在耳,可他从北境带回的那个女子——白月霜,却像一根尖刺,扎得她鲜血淋漓。宫中流言早已如野草...

主角:苏绾绾绾绾   更新:2025-06-05 15: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绾绾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情败给新人,但我夫君要死了苏绾绾绾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猫语墨流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后十年,我是皇帝的青梅,是他年少心头的白月光。夺嫡艰险,我曾替他饮下毒酒,他曾为我挡下飞箭。他登基那日,叫我不必跪拜,对我伸出手,说:绾绾,来夫君身边。可他忽然带回了一个很像我的人。那个女人笑着说我老了,夺走了我的夫君,打砸了我的寝宫。她问我:你不生气吗?我说:没事,快死了。我的夫君快死了。1凤鸾寒心凤鸾宫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苏绾绾心头的寒意。十年了,她与萧远琛相识于微末,彼时他是备受冷落的皇子,她是将门虎女。她为他于宫宴上饮下毒酒,他为她在战场上挡过致命飞箭。登基那日,他执她之手,于万民之前许诺“朕的身边,永生永世,唯有苏绾绾一人”。言犹在耳,可他从北境带回的那个女子——白月霜,却像一根尖刺,扎得她鲜血淋漓。宫中流言早已如野草...

《十年情败给新人,但我夫君要死了苏绾绾绾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为后十年,我是皇帝的青梅,是他年少心头的白月光。

夺嫡艰险,我曾替他饮下毒酒,他曾为我挡下飞箭。

他登基那日,叫我不必跪拜,对我伸出手,说:绾绾,来夫君身边。

可他忽然带回了一个很像我的人。

那个女人笑着说我老了,夺走了我的夫君,打砸了我的寝宫。

她问我:你不生气吗?我说:没事,快死了。

我的夫君快死了。

1 凤鸾寒心凤鸾宫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苏绾绾心头的寒意。

十年了,她与萧远琛相识于微末,彼时他是备受冷落的皇子,她是将门虎女。

她为他于宫宴上饮下毒酒,他为她在战场上挡过致命飞箭。

登基那日,他执她之手,于万民之前许诺“朕的身边,永生永世,唯有苏绾绾一人”。

言犹在耳,可他从北境带回的那个女子——白月霜,却像一根尖刺,扎得她鲜血淋漓。

宫中流言早已如野草般疯长,一字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针,透过宫墙,扎进苏绾绾的耳中:“听闻那白月霜,容貌酷似皇后娘娘年轻之时!”

“皇上这几日都宿在长乐宫,赏赐流水似的送进去呢!”

苏绾绾支着额,指尖冰凉。

当年夺嫡何其惨烈,魏太后之子九皇子萧景琰败亡,那位深居简出的太后,因此对萧远琛和她——以及她身后代表的镇北大将军府,恨之入骨。

难道,这白月霜便是她新的棋子?

“娘娘,白月霜带到。”

殿外内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宣。”

苏绾绾端坐凤位,敛去所有情绪。

白月霜被两个宫女引着进来,一身桃红宫装,料子是上好的,穿在她身上却有几分不合时宜的俗艳。

她跪下请安,那姿势却不怎么标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打量,从雕梁画栋看到苏绾绾身上的凤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向往。

“抬起头来。”

苏绾绾淡淡开口。

白月霜闻言,不仅抬了头,还往前挪了挪,脸上堆着自以为甜美的笑:“皇后娘娘,您这凤鸾宫可真大。

不过皇上说了,更喜欢我住的长乐宫,说那儿离他近。”

苏绾绾尚未开口,白月霜又自顾自道:“皇上还说,这宫里最好的东西都该是我的。

娘娘,您看,这凤位坐着是何滋味?

皇上也允了我,说往后这位置……放肆!”

苏绾
绾身边的掌事宫女玉竹厉声喝止。

白月霜被吓了一跳,随即梗着脖子,带着几分天真的残忍,直视苏绾绾:“娘娘,您别生气。

皇上说我年轻,像十七八岁的您。

可您细看看,您眼角都有细纹了,真是老了。”

这蠢样,确实像极了苏绾绾不谙世事时的莽撞,却更激起了苏绾绾心底翻涌的怒火与一丝说不清的悲哀。

她竟不知,自己在萧远琛心中,已是能被如此轻易取代的“旧人”。

苏绾绾眼神陡然一寒,只一个眼神,她身侧的内侍小德子已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一脚踹在白月霜腿窝。

白月霜“哎哟”一声,不受控制地跪趴在地。

“掌嘴三十。”

苏绾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敢!”

白月霜尖叫起来,发髻散乱,钗环落了一地,“皇上说我是他的心尖尖!

你们敢动我,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绾绾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冷声道:“本宫还是大齐的皇后呢!

小德子,堵上她的嘴,打。”

“啪!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殿内响起。

刚打了不到十下,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

萧远琛一身明黄常服,快步踏入,俊朗的眉宇间尽是怒火与焦灼。

他看也未看苏绾绾一眼,径直冲向白月霜,一把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打横抱起。

“月霜,月霜你怎么样?”

他语气是苏绾绾从未听过的急切。

白月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皇后娘娘她……她打我……”萧远琛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小德子和周围的宫人,疾言厉色:“谁准你们动手的!

皇后不懂事,你们也跟着胡闹?!

朕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

他一脚踹在小德子心口,小德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自始至终,萧远琛没有给苏绾绾一个眼神,仿佛她只是殿内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他抱着白月霜,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皇后,你好自为之。”

那背影决绝,一如当年他雨夜中执意为她披上唯一的外氅,抱着高烧的她说“绾绾别怕,朕在”时的坚定。

萧远琛转身的瞬间,苏绾绾强撑的镇定轰然崩塌。

她身形微晃,玉竹连忙扶住她。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是他,在寒风刺
骨的冬夜,将她冰冷的双脚揣入怀中取暖;是他,在她痛失爱女、了无生趣时,笨拙地学着民间戏法,脸上涂着滑稽的油彩,扮作“龙马”逗她一笑;还是他,在她生辰那日,亲手为她描绘的《十里红妆图》,画中是他与她,还有他们未曾长大的女儿……书房的废纸篓里,曾有无数张写满了她与女儿名字的宣纸,字迹或狂放或温柔,皆是他的亲笔。

如今,这一切的温柔与缱绻,竟悉数给了那个叫白月霜的女子。

苏绾绾只觉喉间一阵腥甜,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如千钧:“萧远琛,你当真变了心?”

2 慈宁风波凤鸾宫的余波未平,慈宁宫的懿旨便到了,指名要皇后苏绾绾过去叙话。

玉竹替苏绾绾理着鬓发,眉宇间拢着担忧:“娘娘,太后这时候传召,怕是……”苏绾绾对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还能如何?

无非是想看看本宫的笑话,顺便敲打敲打。”

她扶着玉竹的手起身,语气平静无波,“走吧,去会会这老妖婆,看她今日又能唱出什么新戏码。”

慈宁宫一如既往的沉闷压抑,魏太后高坐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但眼底那抹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身旁特意空着一个绣墩,显然是留给某位“贵客”的。

苏绾绾依足了礼数,刚刚请了安,殿外便传来内侍略显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白贵人驾到——”话音未落,萧远琛已携着白月霜一同步入殿内。

白月霜今日换了一身水红色撒花宫装,愈发衬得她肌肤胜雪,头上的赤金嵌红宝步摇晃得人眼花,见了太后,娇怯怯地行了个不甚标准的礼,便自然而然地依偎在萧远琛身旁,目光扫过苏绾绾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得意。

魏太后一见白月霜,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声音也比平日里温和了三分:“哎哟,这就是月霜姑娘吧?

果然是钟灵毓秀,难怪皇上这般疼爱。

快,到哀家身边来坐。”

她热情地拉过白月霜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那个空着的绣墩上,随即转向苏绾绾,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提点:“皇后啊,你瞧瞧月霜姑娘,这般
娇俏水灵,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白月霜得了太后这般明显的撑腰,更是有些飘飘然,她嘟着粉润的唇,转向苏绾绾,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皇后娘娘,您昨日在凤鸾宫好大的威风,不问青红皂白就命人掌掴月霜。

皇上虽然心疼我,可太后娘娘说了,这宫里啊,凡事都得讲个规矩。

您打了月霜,总得给月霜一个说法,给月霜道个歉,这事儿才算过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说完,还得意地瞥了一眼萧远琛,仿佛在等着他为自己做主。

苏绾绾的目光从白月霜那张写满“恃宠而骄”的蠢脸上移开,静静地看着萧远琛。

她等着他开口,等着他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哪怕只是为了帝后的体面,也会出言维护她一二。

然而,萧远琛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

他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冰棱般砸在苏绾绾心上:“皇后,给月霜道歉。”

“皇后”。

不是“绾绾”,不是“梓童”,而是冰冷生疏、带着君臣之分的“皇后”。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另一个女人,让她低头。

苏绾绾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冻得僵硬了。

魏太后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越发深了,几乎要咧到耳根。

苏绾绾忽然笑了,笑声清越,却如同腊月寒风刮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好啊,道歉。”

她应得如此干脆,白月霜脸上的得意更盛,连魏太后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苏绾绾屈辱低头的模样。

苏绾绾转向白月霜,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既然皇上和太后都觉得本宫该道歉……”她话音未落,身影快如闪电,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比昨日在凤鸾宫那一下更狠,结结实实地甩在白月霜另一边娇嫩的脸颊上!

“啊!”

白月霜尖叫一声,捂着脸,头上的步摇“哗啦”一声散了一地,整个人几乎要从绣墩上栽倒下去。

苏绾绾看也不看她脸上迅速浮起的五指印,美眸中寒光一闪,直接抬脚便踹向白月霜心口。

这一脚又快又狠,眼看就要踹个结实,萧远琛脸色骤变,猛地探身
出手,险险抓住了苏绾绾的脚踝,力道之大,让她未能尽全力。

即便如此,那余劲也让白月霜痛呼一声,狼狈地跌坐在地,发髻歪斜,哭得梨花带雨。

“苏绾绾!”

萧远琛怒喝出声,抓着她脚踝的手青筋暴起。

“萧远琛!”

苏绾绾用力甩开他的手,杏眼圆睁,积压在心口的怒火与屈辱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你让我道歉?

好!

我道歉!

我为方才又打了她一巴掌,又踹了她一脚道歉!

我错了!

我错在下手不够重,没能让她立刻闭嘴!

现在,你满意了吗?

太后娘娘,您也满意了吗?!”

她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利箭,直指人心。

萧远琛显然被苏绾绾这番近乎撒泼的行径和振聋发聩的质问给震住了,俊朗的面容上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怒意更盛。

他胸膛剧烈起伏,正要开口厉声斥责,却突然脸色一白,猛地侧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那咳嗽声又急又促,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他下意识地抬手用明黄的袖口紧紧掩住唇,但苏绾绾眼尖,还是瞥见了他收回手时,指缝间一抹刺目的殷红。

血?

萧远琛迅速将手拢入袖中,仿佛想掩盖什么,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与咳嗽,脸色却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皇后,你……你太放肆了!”

他再也顾不上维持什么帝王仪态,也顾不上安抚魏太后,一把拉起地上哭哭啼啼、惊魂未定的白月霜,几乎是拖着她一般,脚步匆促地狼狈离开了慈宁宫,连给太后请辞都忘了。

魏太后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僵住了,有些错愕地看着皇帝仓皇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殿中一脸冷傲不屈的苏绾绾,眼神变幻莫测。

苏绾绾站在原地,方才满腔的怒火与不甘,此刻却因那一抹转瞬即逝的血色,以及萧远琛那不同寻常的虚弱,而被冲淡了些许。

她蹙起秀眉,心头那股被背叛的尖锐痛楚之下,悄然升起一丝莫名的疑惑与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牵动。

他……方才是咳血了?

为何会如此?

3 蚀骨真相慈宁宫的风波过后,萧远琛仓皇离去的背影,以及他袖口那一抹未及掩饰的殷红
,如同一块巨石投入苏绾绾本已翻腾不休的心湖,激起更深的疑虑。

回到凤鸾宫,屏退众人,只留下心腹玉竹和翠微。

苏绾绾端坐榻上,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方才殿上的怒火与不甘,此刻已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翠微,”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你立刻去一趟太医院,找到张院判。

用尽一切法子,本宫要知道皇上确切的身体状况,一个字都不能错。”

翠微是苏绾绾从镇北大将军府带来的,不仅忠心,更是机敏过人。

她福了福身,应道:“奴婢明白。

只是张院判素来口风紧,怕是不易撬开他的嘴。”

苏绾绾眼神一冷:“告诉他,他若敢隐瞒半句,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便捏在本宫手里。

本宫要知道的,是真相。”

翠微心中一凛,再不多言:“奴婢遵命。”

翠微离去后,殿内一时静默。

玉竹看着苏绾绾紧蹙的眉头,担忧道:“娘娘,您是怀疑皇上的身体……”苏绾绾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萧远琛的每一个反常举动,每一句伤人的话,此刻都在她脑中反复回放。

若真是变心,何至于咳血?

那不正常的苍白,不似作伪。

不知过了多久,翠微脚步匆匆地返回,神色比去时更加沉重。

她屏退殿内所有宫人,才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字条,双手奉上:“娘娘,张院判……他说了。”

苏绾绾接过,指尖微颤。

展开字条,寥寥数行字迹因书写者的急迫而略显凌乱,却字字如针,扎进她的眼中,刺入心底。

“圣上……身中‘蚀骨寒’之奇毒。

此毒阴狠,潜伏已久,非一朝一夕所致。

毒性已渗入脏腑,近日急发,药石恐难回天……陛下……陛下至多,不过一年光景。”

一年……光景。

苏绾绾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眼前骤然发黑,身子晃了晃,若非玉竹眼疾手快扶住,几乎栽倒。

“娘娘!”

玉竹声音带着哭腔。

苏绾绾摆了摆手,强撑着站稳,目光死死盯住字条末尾,张院判用极淡的墨迹添上的一句附注:“此毒非宫中寻常之物,能于陛下饮食中长年累月不动声色投毒,且有此动机者,屈指可数……”不必明说,苏绾绾已然通透。

魏太后!

那个对萧远琛恨之入骨,对
她和苏家同样欲除之而后快的女人!

蚀骨寒……她曾在孤本医案中见过,中毒者初时与常人无异,待毒性蔓延,便会畏寒、咳血,直至油尽灯枯。

何其歹毒!

一瞬间,所有谜团都有了答案。

萧远琛的“薄情寡义”,他对白月霜的“圣眷优渥”,他在慈宁宫中那句冰冷的“皇后,给月霜道歉”……原来,全都是假的!

他不是不爱了,他是用这种最极端、最伤人的方式,将她远远推开!

他自知命不久矣,是怕她在他身后肝肠寸断,宁愿她此刻恨他入骨,也好过日后形单影只,沉湎于回忆无法自拔。

那所谓的北境巡视,哪里是游山玩水,分明是去寻访名医!

而那个白月霜,那个容貌与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不过是他精心挑选的道具,一个让他这出“移情别恋”的戏码更逼真,也让她更死心的“替身”!

想起白月霜那副恃宠而骄、恨不得将凤位即刻抢过去的蠢样,苏绾绾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冷嘲。

真是可笑,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还在那儿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

萧远琛!

这个傻子!

天底下最无可救药的傻子!

苏绾绾只觉心口骤然一空,剧痛袭来,仿佛最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剥离,连呼吸都带着撕裂感。

那日他在慈宁宫强抑的咳嗽,那苍白的面容,那句“你太放肆了”背后深藏的痛楚与无奈……她竟迟钝至此,未能早些察觉!

魏太后!

又是她!

苏绾绾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苏绾绾却猛地抬手拭去,她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

萧远琛用性命演的这出戏,她若此刻崩溃,岂非让他所有苦心付诸东流?

她要演下去,陪他一起。

但,绝不仅仅是演戏。

她让玉竹和翠微守在殿外,独自一人走向了长乐宫。

那是萧远琛赐给白月霜的宫殿,如今却空无一人。

殿内陈设依旧精致华美,处处透着“新贵”的气息。

苏绾绾环视四周,仿佛能看见萧远琛是如何压抑着内心的苦楚,亲手为这场骗局添砖加瓦。

再也克制不住,她蹲下身,先是无声饮泣,继而放声痛哭。

哭他的痴傻,哭他们的命运多舛,哭那过往十年的深情如今竟要以这种方式收场。

哭到力竭,她却忽然笑了,从低低的
抽噎变成压抑的轻笑,最后竟是有些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尽是悲凉与锥心的疼。

“萧远琛啊萧远琛……你这个傻瓜……你以为这样,我苏绾绾就会恨你入骨,另觅良人,从此快活无忧了吗?”

她扶着冰冷的玉石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泪痕未干的脸上,眼神却一点点变得清明而锐利,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你太小看我苏绾绾了!”

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魏太后,你以为你得逞了吗?

我苏绾绾,绝不会让你如愿!”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涌出,支撑着她几乎要垮掉的身体。

“傻瓜,你的深情,我懂了。

只是这代价,太惨烈。”

苏绾绾轻声低语,眼中是化不开的痛惜与决绝,“你放心,我不仅要演下去,我还要救你。

若天不容你,那我便先送那些害你之人下地狱!”

尤其是魏太后,她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至于那颗棋子白月霜,苏绾绾唇边泛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4 凤鸾宫变凤鸾宫的烛火摇曳,映着苏绾绾愈发清瘦的脸庞。

自那日长乐宫痛哭过后,她便如换了个人。

往日眉宇间的郁结与哀伤被一种沉静的冷漠取代,见了萧远琛,不再有期盼,也不再有质问,只是淡淡地行礼,淡淡地应答,仿佛他真是那薄情寡义的君王,而她,是那死了心的皇后。

萧远琛看在眼里,心头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可当苏绾绾真的对他视若无睹,甚至刻意避开与他同处一室时,那份“成功”的喜悦尚未升起,便被更深的痛楚淹没。

夜深人静,他常常独自坐在长乐宫,对着满室的奢华,想着凤鸾宫那盏或许早已熄灭的灯,心口便是一阵接一阵的闷痛,咳嗽也愈发控制不住,只是强压着,不愿人知。

病情因这日夜的煎熬,竟比张院判预料的还要快了几分。

苏绾绾自然察觉了他的变化。

她表面上对萧远琛不闻不问,私下里却让翠微将太医院送来的药方悄悄记下,再对照自己从孤本医案中寻得的古方,调整药膳,试图减缓“蚀骨寒”的毒性。

她知晓这毒霸道,解毒非一日之功,眼下只能尽力拖延。

同时,她也加紧了对
魏太后宫中的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凤鸾宫窗边的小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平日不常见的药材,偶尔飘散出的极细微的、与殿内惯用熏香截然不同的草药气味,起初并未引起萧远琛的注意。

伺候他汤药的小德子曾无意中提及,近来从凤鸾宫送去太医院废弃药渣的宫人,似乎比往日更谨慎些,倒出来的药渣,也与他日常所饮的方子,有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细微出入。

萧远琛听了,心中一动,却未动声色。

再后来,他数次“偶遇”苏绾绾,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只是在他转身离去时,他总感觉背后那道目光复杂难辨,不似怨怼,反倒带着几分他看不懂的沉郁与坚韧。

尤其是那次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北境风光,说起寻访到一位“女神医”,白月霜的“顽疾”或有转机时,苏绾绾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端着茶盏的手指也微微收紧。

这些蛛丝马迹串联起来,让萧远琛心头那层迷雾渐渐散去。

他的绾绾,何等聪慧,将门虎女,心思玲珑,又岂是寻常后宫女子可比?

如今他这拙劣的戏码,真能瞒过她?

终于,在一次早朝过后,萧远琛只觉眼前发黑,喉间腥甜上涌,还未回到寝殿便昏倒在地。

消息传到凤鸾宫,苏绾绾正拿着一本医书出神,闻言手中书卷“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顾不得玉竹的惊呼,提着裙摆便冲了出去,直奔萧远琛的寝殿。

“都给本宫滚出去!”

苏绾绾遣散了所有宫人,包括白月霜——那女人正哭哭啼啼地守在床边,见了苏绾绾,还想摆出几分“新宠”的架子,却被苏绾绾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噤了声,不甘不愿地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苏绾绾看着床上双目紧闭,面色灰败的萧远琛,强撑的冷静瞬间瓦解。

她扑到床边,颤抖着握住他冰凉的手,泪水汹涌而出:“萧远琛……你怎么这么傻……你就这么想我恨你吗……”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低语,满是痛惜与无助。

萧远琛其实并未完全昏迷,只是混沌中听不真切,但那句“你怎么这么傻”却清晰地钻入耳中,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混沌的意识。

他费力地睁开一丝眼缝,模糊中只见一个熟悉
的身影伏在床沿,肩头微微耸动。

是她……绾绾。

他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苏绾绾似有所觉,猛地抬头,见他眼皮微动,慌忙拭去泪痕,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只是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皇上醒了?

臣妾见您龙体不适,特来看看。

既然无大碍,臣妾便不打扰皇上歇息了。”

说罢,竟真的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远琛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却不似往日那般绝望。

他朦胧中听见的那些话,还有她方才一闪而过的慌乱,都让他更加确定,她并非真的对他冷漠。

她只是在掩饰,在配合他演戏。

只是,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不是连他的病……也一清二楚?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迫切地想要证实。

苏绾绾回到凤鸾宫,便觉一阵反胃,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玉竹和翠微大惊失色,连忙扶她坐下。

“娘娘,您这是……”苏绾绾摆摆手,心中却咯噔一下。

这段时日,她时常觉得困乏,饮食也有些反常,原以为是忧思过甚,如今想来……几日后,萧远琛身体稍愈,却故意寻了个由头,将苏绾绾召至御书房,言语间诸多挑剔,甚至提及要晋白月霜为妃之事。

他想逼她,逼出她的真实情绪,看看她究竟知道了多少,尤其是关于他的病情。

苏绾绾强忍着心中的刺痛与翻涌的恶心,冷言冷语地与他争辩。

萧远琛见她这般“冥顽不灵”,心中怒火与痛楚交织,语气便也重了几分。

就在此时,苏绾绾脸色一白,再也忍不住,捂着嘴便是一阵剧烈的干呕。

萧远琛所有的怒火瞬间消散,他盯着苏绾绾,眼神锐利:“你怎么了?”

苏绾绾还未开口,一旁侍立的小德子已是人精,忙道:“奴才这就去请张院判!”

张院判很快便到,一番请脉,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起身,对着萧远琛和苏绾绾,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惊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后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砰——”萧远琛手中的狼毫笔应声落地,墨汁在明黄的奏折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痕迹。

他猛地站起身,直直地看着苏绾绾,眼中先是全然的不可置信,随即被巨大的狂喜席卷,那喜悦如同燎原的火,几乎要将他烧起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