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衣服绑在床上!
让憨子上去,把生米做成熟饭!
女人嘛,成了你的人,心也就慢慢收回来了!
老祖宗不都这样?”
这个主意太野蛮,太下作!
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我立刻站起来反对:“三哥!
这不行!
万万使不得!
这是犯法啊!
要坐牢的!
再说,这样对秀莲也太……”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其他几个兄弟也面面相觑,没人吭声,但眼神里都流露出不赞同。
李憨一直蹲在墙角阴影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听到三哥的主意和他爹的暴力计划,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兴奋或赞同,反而是一种异常的严肃,甚至有些紧绷。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低下头,把脸更深地埋进阴影里。
我的激烈反对起了作用。
三哥看了看沉默的儿子,又看了看我们几个不赞成的表情,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
当我没说!
你们走吧!”
语气里满是无奈和焦躁。
会议不欢而散。
我忧心忡忡地离开,生怕三哥真的一意孤行。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第二天,怪事发生了。
秀莲的态度竟有了一丝微妙的松动。
虽然依旧冷淡,但不再像刺猬一样随时准备扎人,李憨给她端水递饭,她虽然不接,但也没再恶狠狠地打翻。
僵持的气氛,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
过了两天,李憨偷偷找到我,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又混杂着得意的神情。
“叔,”他神秘兮兮地说,“知道那天晚上秀莲为啥后来……不那么硬了吗?”
我摇头。
“那天晚上,咱在堂屋商量,那破窗户纸,漏风!”
李憨指了指堂屋对着里间的那扇旧窗户,“我爹那嗓门,压低了也跟打雷似的。
我估摸着,秀莲在里屋,全听见了!”
我恍然大悟!
难怪李憨当时表情那么奇怪!
李憨嘿嘿一笑,小眼睛里闪着精光,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其实……我爹是故意让她听见的!
你信不?”
我愕然。
三哥那看似被否决的粗暴提议,原来本身就是一计!
他太了解秀莲这种刚烈又恐惧的心理了。
他故意抛出那个可怕的方案,让秀莲亲耳听到,让她明白如果不妥协,等待她的将是何等不堪的境地。
恐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