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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军官老婆后,我把自己上交国家 番外

元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1984年,顾承安作为文工团话剧演员拿到第一个主角时,妻子的养弟突然浑身湿漉漉的冲了进来,满脸泪痕的朝顾承安磕头。“姐夫,我求求你不要再把我关进水库了,水库又冷又黑,我再也不敢跟你抢话剧团主角了,你放过我好不好?”结婚三年的妻子沈书宜震怒,说要让他学会如何尊重别人,将顾承安送去了荒无人烟的偏远山区。在那里,他吃不饱穿不暖,冬天被迫下水洗衣,夏天在烈日里暴晒干农活,还要遭受当地人的虐打,受尽折磨之后,沈书宜终于想起了这个被她送走一年之久的丈夫,将人接了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顾承安找到书记递交了去前线当卧底的申请资料。......“去前线当卧底,十死九生,还要抛弃掉你现在的一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么?”赵书记看着面容憔悴的顾承安,苦...

主角:顾承安沈书宜   更新:2025-06-05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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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安沈书宜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要军官老婆后,我把自己上交国家 番外》,由网络作家“元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984年,顾承安作为文工团话剧演员拿到第一个主角时,妻子的养弟突然浑身湿漉漉的冲了进来,满脸泪痕的朝顾承安磕头。“姐夫,我求求你不要再把我关进水库了,水库又冷又黑,我再也不敢跟你抢话剧团主角了,你放过我好不好?”结婚三年的妻子沈书宜震怒,说要让他学会如何尊重别人,将顾承安送去了荒无人烟的偏远山区。在那里,他吃不饱穿不暖,冬天被迫下水洗衣,夏天在烈日里暴晒干农活,还要遭受当地人的虐打,受尽折磨之后,沈书宜终于想起了这个被她送走一年之久的丈夫,将人接了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顾承安找到书记递交了去前线当卧底的申请资料。......“去前线当卧底,十死九生,还要抛弃掉你现在的一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么?”赵书记看着面容憔悴的顾承安,苦...

《不要军官老婆后,我把自己上交国家 番外》精彩片段

1
1984年,顾承安作为文工团话剧演员拿到第一个主角时,妻子的养弟突然浑身湿漉漉的冲了进来,满脸泪痕的朝顾承安磕头。
“姐夫,我求求你不要再把我关进水库了,水库又冷又黑,我再也不敢跟你抢话剧团主角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结婚三年的妻子沈书宜震怒,说要让他学会如何尊重别人,将顾承安送去了荒无人烟的偏远山区。
在那里,他吃不饱穿不暖,冬天被迫下水洗衣,夏天在烈日里暴晒干农活,还要遭受当地人的虐打,受尽折磨之后,沈书宜终于想起了这个被她送走一年之久的丈夫,将人接了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顾承安找到书记递交了去前线当卧底的申请资料。
......
“去前线当卧底,十死九生,还要抛弃掉你现在的一切,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么?”
赵书记看着面容憔悴的顾承安,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和沈书宜同志不是还没有孩子么?未来还有大把......”
“我已经决定了。”顾承安打断他的话,嗓音嘶哑,“您不用再劝了,麻烦帮我把资料递交上去吧。”
赵书记叹了口气,将他递过来的资料妥善收好,然后冲他敬了个标准的礼。
“顾同志,感谢您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半个月后,会有专门的保密人员来接您离开。”
顾承安点点头,一瘸一拐的从军营里出来,外面暖阳如炬,却暖不热他早已凉透了的心。
他和沈书宜结婚不过一个月,她的养弟沈清砚便堂而皇之的搬了进来,从那以后,沈清砚吃不上饭,是他的错;沈清砚受了伤,是他的错;就连沈清砚心情不顺,也成了他的错。
两人之间的相处早已超出了姐弟的界限,顾承安不过好心提醒他们避嫌,便被沈书宜怒斥他心思龌龊。
直到他被沈清砚诬陷,沈书宜问也不问就利用职务之便将他调往偏远山区,受尽折磨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沈书宜心中,他永远比不上沈清砚,哪怕他是她的丈夫。
一辆吉普车停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车窗摇下,露出沈书宜那张清丽漂亮的脸,面对顾承安时,她总带着一丝不耐烦。
“交接手续都办完了么?这一年你应该已经洗心革面了吧,只要你不再针对清砚,我会重新安排你进文工团的。”
顾承安顿住,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他想起那些干不完活就会被打的日子,棍子落在脊背上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开口道:“我知道了。”
呼吸间,肋骨两侧的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可顾承安却只是硬撑着一声不吭,沉默的站在沈书宜的面前。
看着他这幅模样,沈书宜皱了皱眉,明明对方已经如她所愿,可她却觉得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你明白了就好。”
沈清砚从后座探出脑袋,兴奋地邀请他,“姐夫,一会儿我主演的话剧有一场演出,你要不要和我姐一起来看?”
他笑的张扬,可顾承安却看到了他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炫耀。
他喉咙紧了紧,被调进山区的第一个月,他的嗓子被人强灌热水彻底废掉,变得嘶哑难听,后来,他因为没能及时干完农活,右脚跟腱被打的断裂造成永久性损伤,躺在铺在地上的干稻草上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上不了舞台了。
“清砚和你说话,你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是什么意思?”见顾承安迟迟不说话,沈书宜耐心耗尽,皱着眉质问他。
“姐,姐夫是不是还在怪我抢走了他的话剧团主角的位置?”沈清砚低垂着眉眼,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向了沈书宜,“要不......要不我还是把这个主角还给他吧!”
“这主角是你凭实力得来的,哪有你让的道理?”沈书宜闻言,连忙安抚他,“倒是他,尽使些下作手段!”
她安抚完沈清砚,再看向顾承安时,眉眼间都染上了厌恶,“我还以为你过去一年真的改了性子,没想到一回来就多生事端,清砚的演出你也不用来了,自己走回去吧!”
说完,她一踩油门,头也不回地载着沈清砚离开。
徒留下顾承安被飞溅的尘土呛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他以为过去的一年他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麻木,可真的面对沈书宜这种毫无理由的指责时,他的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
明明,他连一句话都没说。
他摘下手上结婚那年沈书宜送他的戒指,那时她说会代替他的父母好好陪在他身边。
可后来,变心的人是她,将他折磨至此的也是她。
他松开手,戒指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最后隐入角落里再也看不见。
沈书宜,他也不要了。

2
军营离家里有七八公里,顾承安回到家时,天早已漆黑,屋内传来沈书宜和沈清砚的说笑声,他站在门外,夜晚的冷意激的他胳膊上泛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结婚以来,他鲜少见沈书宜这样开怀的笑过,那时他以为沈书宜只是工作使然,需要对下属树立威严,所以不爱笑,可惜他现在才明白,她不笑,只是单单因为面对的那个人不是沈清砚罢了。
顾承安握住门把手的手不自觉收紧,他推开门进去,屋内的情景映入他的眼帘。
昏暗的灯光下,沈书宜坐在沈清砚的腿上,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看见顾承安进来,他也丝毫没有放开对方的打算,反而又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挑眉看了顾承安一眼。
反倒是沈书宜罕见的有些慌张,她推开沈清砚,站起来想要解释些什么,“我和清砚只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顾承安打断了。
“我知道,这只是姐弟之间正常的互动而已,我不会多想的。”
他平静的说。
沈书宜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当然记得这句话,这是她曾经对顾承安说过的。
她看着顾承安平静无波的眼神,内心莫名升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就连说出口的话都不自觉的带了点赌气的意味,“你能这么想最好。”
顾承安点点头,掠过两人习惯性的朝自己原本住的房间走去,可他将房间门推开后,却发现他的房间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衣帽间,各式各样的演出服被放置在里面。
他看着面前的场景,内心升起了一股果然如此的想法,从进门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他存在于这个家的痕迹被完完全全抹消,取而代之的是许许多多沈清砚的用品。
更何况,是承载着他和沈书宜共同回忆的卧室。
沈书宜跟在他身后,也看到了屋内的场景,连忙解释:“清砚话剧团的衣服很多,他的房间又小,我索性就将咱俩住的屋子腾出来给他做了衣帽间,我搬去军营住。”
沈清砚也紧跟着走了过来,他挤到沈书宜和顾承安中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姐夫,我马上给你收拾出来,你好......”
“那怎么行。”沈书宜脱口而出打断沈清砚的话,话音刚落,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太对,赶紧找补,“我的意思是清砚他现在毕竟是话剧团的首席,这些衣服也得好好保存才是......”
说到最后,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对顾承安而言有多不公平,但偏心沈清砚已经成了习惯,她还是强撑着将最后的话说完。
“要不,承安你先去柴房睡两天,等我想到办法怎么整理清砚的衣服之后,你再搬回来?”
她看似在征求顾承安的意见,却根本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顾承安闭了闭眼,早就知道对方的态度了,不是么,为什么心脏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疼痛?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好。”他应。
若是换做以前,他势必是要争一争的:“柴房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
可他住过更恶劣的环境,甚至露天睡过,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对他来说,已经算的上是绝佳的住所了。
他沉默的收拾好东西,搬进了柴房。
柴房到底不适合人住,半夜,顾承安是被冻醒的,他起身想再去找一床棉被暖暖身子,路过沈清砚房间时,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他本不欲多管,可下一秒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如遭雷劈。
那分明是沈书宜的声音。

3
沈书宜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声音有些沙哑,微弱的光将两人的身影打在窗户上,沈清砚将沈书宜整个人搂在怀里,嗓音中带着隐忍。
“书宜,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可是,我们是姐弟......”
“我们算哪门子的姐弟?”沈清砚厉声打断她的话,“当初妈把我带回来,不就是为了给你当童养夫的么?”
说着,沈清砚再也忍不住,低头覆上了沈书宜的唇。
沈书宜想将他推开,却被沈清砚紧紧抱住,他的眼泪落到两人唇间,一片咸涩蔓延开来。
沈书宜只挣扎了两下,最后顺从的任由沈清砚吻她。
顾承安只感觉胃部一阵翻涌,他死死捂住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当场失态,他再也看不下去,快速离开了那儿。
他扶着墙角干呕,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一颗颗往下落,呼吸艰涩。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不是没看出来沈清砚对沈书宜的喜欢,可他始终以为,沈书宜起码能坚守自己的底线,却没想到,他被迫离开的这一年里,倒是方便了二人的苟合。
既如此,又何必把他牵扯进来?
顾承安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坐在柴房门口,眼睁睁看着沈书宜从沈清砚的房间里出来,看见他,对方似乎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尖,说:“承安,我给你安排进了文工团,你今天和清砚一起过去。”
顾承安扯了扯嘴角,内心只觉得荒唐,这算什么,偷腥之后的补偿么?可他早就不需要了。
他正准备拒绝,沈清砚从屋内走出来,泰然自若的带着他往车旁走去。
“姐夫,你就接受我姐的安排吧!我姐也是想补偿你!”
他皱了皱眉,想将胳膊从沈清砚的手里抽出来,就听见他附在自己耳边说:“乖一点,你也不想我姐再把你送回去吧?”
顾承安浑身一颤,那些痛苦的回忆涌现,他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被半推半就的被带去了话剧院。
话剧院还是他走时的模样,一进去,一堆人便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沈清砚如鱼得水的周旋在众人之间,好半晌,他才突然想起来似的将顾承安拉了过去。
“各位,我姐夫回来了,他将会继续加入到我们的排练当中。”
场面寂静了一瞬,若有似无的讨论声钻进了他的耳中。
“就是他当年为了抢主角把清砚关进了水库?”
“谁不知道沈团长宠清砚宠的跟眼珠子似的,就算他是沈团长的丈夫,不还是说送走就送走?”
“他怎么好意思回来的?不是又想抢清砚的主角吧?”
“就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顾承安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他握紧手心,难堪的嘴唇都在颤抖,成为话剧团主角是他的梦想,可他现在的样子......明明和沈清砚是同龄,却像是大了他十岁一般。
沈清砚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围的人嘲笑够了,才又笑意盈盈的来拉顾承安。
“姐夫,你很久没上台了吧,走,我带你适应适应。”
他强拽着顾承安站上了舞台,明明曾经让他那么熟悉,那么渴望的地方,可到了真正重新站上来的那一刻,他却只剩下了恐惧。
他的大脑一片眩晕,看着底下一张张嘲讽他的脸逐渐扭曲,几乎要将他吞噬。
沈清砚死死拽住他的手,附在他的耳边问他:“顾承安,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吧?”
“什么?”顾承安唇色惨白,下意识的询问。
“明明要娶我姐的应该是我,谁让你抢走了她!”
他引导着无知无觉的顾承安走到舞台边缘,然后冲他一笑。
顾承安内心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去抓仰面往后倒的沈清砚,却只擦着他的衣角而过。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他刻意出手将沈清砚推下去了一般。

4
“清砚!”沈书宜从门外走进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目眦欲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承安,那眼神仿佛在看杀父仇人。
“顾承安,清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
她急匆匆的招呼人抬着沈清砚往外走,徒留下顾承安浑身冰冷的站在原地。
一年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明明不是他做的,却要被所有人冠上害人的罪名。
这一次,沈书宜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他?
顾承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不是没想过跑,可在山区的那一年里,逃跑和反抗只会迎来更残忍的惩罚手段。
逆来顺受成了习惯,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门被猛的踹开,沈书宜裹挟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她几步走到顾承安面前,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顾承安,我以为这一年你学乖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他拽着顾承安,一路将他拽至卫生院门口,让他跪在了大门外。
门口人来人往,白天的太阳晃得刺眼,他却觉得自己手脚发凉。
沈书宜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根胳膊那么粗的棍子,站在顾承安面前,眼里全是冷漠。
“既然是军人,那就按照军队的刑罚来,你害得清砚差点生命垂危,罚你九十九军棍,在众人面前执行,省的别人说我包庇你,你有意见么?”
顾承安嗫嚅着,想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可他看着沈书宜厌恶的神情,内心不由得苦笑。
又有谁会信不是他做的呢?
他摇了摇头,垂眸说:“没有。”
因为两人的动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周围的人对着顾承安指指点点,异样的目光像窒息感缠绕上他的脖颈,他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胳膊那么粗的棍子落在他的脊背上,打的他一口血从喉咙里涌上来,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背部被打的血肉模糊,却愣是一声不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最后一棍子落下去, 他的身形摇摇欲坠的往旁边倒去。
沈书宜下意识地想去接他,手刚伸到一半,就看见他的胳膊撑着地面稳住了身形,然后重新挺直了脊背。
沈书宜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随即在心底冷嗤一声,她明明知道顾承安是多么恶毒的人,竟然有那么一刻在心疼他。
再者,以顾承安的身体素质,她不信对方挺不过九十九军棍,尤其是在她还放缓了力道的情况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清砚没事了,什么时候离开。”
说完,她大踏步进了卫生院。
顾承安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他的身体在过去的一年里亏空的厉害,如今九十九军棍下去,他几乎丢了半条命。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身体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顾承安发现自己就这样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躺了很久,没一个人管他。
他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独自一人回了家,接下来的几天内,他再没出过门,身体虚弱的厉害,更糟糕的是,他发起了高烧。
浑浑噩噩之间,他梦到了以前,他和沈书宜虽然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可她长相精致,为人体贴,会为了看他一场话剧,拼死拼活调整假期,也会为了给他做一身好看的衣裳,攒下几个月的布票,他不可避免的动了心,又一头栽进去,向她求了婚。
刚结婚那段日子,两人也过了好一段甜蜜的日子,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泪水濡湿了枕头,他靠着那样一段甜蜜的时光撑过了三年,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外面人声嘈杂,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门被大力推开,他迷迷糊糊中被人扯了起来,只看到沈书宜盛怒的脸。
“说,你把家里的肉票藏到哪里去了?”

5
顾承安身体本就没好全,被这么一拽连站都站不稳,他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地上栽,被沈书宜一把抓住。
手下的躯干瘦的惊人,骨骼突出,沈书宜心里一惊,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她低头看向顾承安,发现他唇色惨白,脸上却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整个人都瘦的有些脱相。
“你怎么瘦成这样?”沈书宜皱眉问他,动作之间,顾承安身上宽大的衣物滑落,露出他从肩膀处蔓延至脊背的伤痕,不仅有新伤,还有陈年旧伤。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瞳孔骤缩,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不可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顾承安昏昏沉沉,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紧随其后的沈清砚打断了。
“姐,姐夫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家里刚丢了肉票就虚弱成这样了呢?怕不是故意用这种手段好让我们不去追究他的责任吧?”
沈书宜抓着顾承安的手一顿,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沈清砚,“是这样么?”
“当然啦。”沈清砚说道,“姐,姐夫这辈子都没吃过什么苦,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伤?我看呀,肯定是他装的,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听到他的话,沈书宜松开手拽着顾承安的手,任由他就那样轻飘飘的跌落在地上。
也是,她虽然存着将他调去偏远山区吃吃苦杀杀性子的心思,但走的都是正规手续,他能吃到最大的苦就是下地干农活,怎么可能会有这满身的伤痕。
回过神来之后,愤怒占据了他的思维,她蹲下身抓住顾承安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她。
“清砚被你害的现在身体都还没好,你却把家里的肉票偷走想吃独食,说,你把肉票藏在哪儿了?”
顾承安在这间破败的柴房躺了几天,连门都没出过,他哪里知道她口中的肉票在哪。
他微弱的挣扎着,“我......不知......”
却被沈清砚的惊呼声打断,“姐,在他枕头底下藏着呢!”
沈书宜循声望去,就看见沈清砚手里抓着一沓肉票,他晃了晃手,将手里的东西完全展示出来。
沈书宜抓住他头发的手越发收紧,顾承安只觉得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你真是无可救药!”她硬生生从口齿里挤出这一句话。
“你既然这么自私想吃独食,那接下来几天,你也别吃饭了!”
沈书宜站起身,丢下这一句话后径直走了出去,她甚至还带走了柴房内唯一的被褥,将门从外面锁上。
顾承安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体温不断升高,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老鼠的叫声,刺痛感从脚上传来,他挪了挪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脚趾早已被老鼠啃得鲜血淋漓。
他早已没有力气去驱赶啃食他的老鼠,意识模糊之间,他仿佛看到了有人推开门朝他跑来。
再睁眼,鼻尖的消毒水味唤醒了他的意识,他的手指刚动了动,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醒了?”
顾承安看着面前的人愣了一下,“赵书记?你怎么会在这,我......”
眼见着顾承安挣扎着要坐起来,赵书记连忙将他按了回去。
“我去你家找你交接资料,听见你在喊救命,冲进去才发现你躺在地上几乎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就赶紧把你送来了卫生院。”
赵书记皱着眉看他,“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沈书宜同志也不在家陪你么?”
顾承安闭眼,脑海中浮现出沈书宜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心口酸涩,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他没回答赵书记的问题,而是问他:“赵书记,我记得组织上说过,如果自愿深入敌情去当卧底的话,可以提出一个要求,组织会尽量实现的,对么?”
赵书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是可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他压制住心底的情绪,说:“我想和沈书宜解除婚姻关系。”

6
听到他的话,赵书记面色大变,“这......小顾同志,你是不是在沈书宜同志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顾承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向赵书记。
“赵书记,我不想让沈书宜知道这件事,能办么?”他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怕......她不放我走。”
赵书记还想再多问些什么,可接触到顾承安的眼神时,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就算我们瞒着沈书宜同志操作,也需要你们两人的结婚证才行。”
“我会回去取的。”顾承安说。
在赵书记的强烈要求下,顾承安又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才重新回去取他要的东西。
他特意挑了沈书宜上班的时间赶回去,避免和她见面,谁知道一推开门,就看见沈清砚坐在门内,他的周围围了好几个形貌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
屋内的人齐齐朝他看了过来,沈清砚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你回来的正好。”
顾承安看了他一眼,不欲和他过多纠缠,目不斜视地就想直奔目的地而去,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沈清砚,问:“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沈清砚站起来走到顾承安面前,眼神中都充满了恨意,“为什么我都把你赶出去了,你还要回来,打搅我和我姐的生活?”
顾承安只觉得这句质问如此可笑,论起来,他好像才是那个受害者。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沈清砚,“从一开始,你就应该拦着你姐,别让她来招惹我的。”
沈清砚身体僵住了,当初听说沈书宜要结婚的消息时,他哭过也闹过,却仍旧没能阻止她的想法。
后来,他不停地针对顾承安,一次又一次的想证明自己在沈书宜心中的地位,他也确实做到了,可不管沈书宜怎么向着自己,就算两人已经捅破了最后的窗户纸,她也始终从没松过口要和顾承安离婚。
想到这里,沈清砚看向顾承安的眼神越发愤恨,“你很得意是么,能一直霸占着我姐另一半的位置!让我喊你一声姐夫,你也配!”
顾承安冷静地看着他发狂,他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从头到尾,他都不是自愿卷入两人之间的纠葛当中的,可被折磨被伤害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他实在是不想和沈清砚多说,抬手将他推开,“让开!”
沈清砚被推的一个踉跄,反应迅速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神情癫狂,“如果你成了一个残疾,我姐一定会和你离婚的!”
顾承安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妙,他使劲甩了甩对方拉住他的手,却怎么都没甩开。
“顾承安,你就好好在这享受吧!”
沈清砚笑的疯狂,他另一只手挥了挥,刚刚还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年轻男人一窝蜂涌了上来。
男人钳住他手腕的力量格外大,他怎么也挣不开,在山区那一年的噩梦再度涌现在他的脑海里,被打断的脚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他惊声尖叫:“放开我!”
他看着沈清砚往后退,内心越发恐惧,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抓沈清砚。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沈书宜的声音,“清砚,你在家么?”
顾承安眼中升起一丝希冀。
他冲外面大喊:“沈书宜,救我!”

7
说时迟那时快,沈清砚突然发疯般的拿起刀狠狠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姐,姐夫疯了,救我!”
沈书宜听到声音冲进来,还没看清楚情况,沈清砚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冲进了她的怀里,眼泪从他的眼角落下,他整个人瑟瑟发抖。
“姐,我不知道......”他一边哭一遍说,“姐夫这么讨厌我,竟想找人毁了我!”
“我不是......”顾承安急忙解释,却被沈书宜愤怒的打断了。
“闭嘴!”她恶狠狠的看向顾承安,“我以为你真的改过自新了,没想到你只是想出了更恶毒的办法来害清砚!清砚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沈清砚下巴抵在沈书宜的肩膀上,整个人哭的格外伤心,“姐......是我不招人喜欢,要不......我还是离开......”
“不行!”她急匆匆打断沈清砚的话,“父母都去世了,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离开我又能去哪儿?”
“可是......”沈清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顾承安。
沈书宜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去,眼里只剩下了失望和厌恶,“你既然这么想毁了清砚,那你就好好待在这,感受一下清砚的恐惧!”
顾承安浑身血液近乎凝滞,他的指尖变得冰凉,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山区中那一个个难熬的黑夜。
他几乎是扑过去拽住了她的裤脚,“沈书宜,不是我做的,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
沈书宜抬脚狠狠将他踹开,揽着沈清砚头也不回的离开,离开之前,她还将门给一并带上了。
门渐渐在顾承安面前关上,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眼前,那几个男人笑着将他往后拖,他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抵不过几个健壮男人力气。
绝望的眼泪从他眼睛里涌了出来,他厉声道:“放开我,滚开!”
却没人来救他!
沈书宜揽着沈清砚的身形在听见顾承安绝望的嘶吼声时顿了一顿,沈清砚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担忧的问:“姐,姐夫真的不会有事么,那些人虽然是他找来的,但到底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
沈书宜的思绪被沈清砚拉了回来,她扯了扯嘴角,冷笑:“那些人既然是他找来的,他自然不会有事。”
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嗤笑:“装的挺像。”
“别管他。”她看向沈清砚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我送你去剧院。”
两人不再管屋内的顾承安,快步离去。
顾承安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他的一只手腕被掰断,衣服也在挣扎之中被撕破,露出遍布伤痕的躯体,男人眼珠转了转,似乎是在找趁手的工具,他盯着顾承安笑的恶毒,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好好发泄发泄!”
顾承安眼眶通红,他迟缓的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目光定格在离他只有一臂之遥的剪刀上。
他努力用完好的那只手够住了那把剪刀,然后狠狠地扎进了面前男人的脖子上。
“去死吧!”
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脖子跌倒在地,顾承安趁机爬了起来,握着剪刀对准那群男人。
他目光决绝,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绝不要死在这群人的手下!

8
一群人被顾承安的目光吓到了,面面相觑之间,有人扑上去想再次抓住他,却被顾承安毫不犹豫的刺伤了手臂。
他们虽然收了沈清砚的钱,但跟命相比,孰轻孰重他们还是知道的。
僵持了一会儿,一群人最终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顾承安握住剪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直到所有人离开之后,他才有些脱力的坐在地上。
大脑一片空白,他像只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将结婚证翻了出来。
刚出门,他就看见去而复返的沈书宜走了进来。
顾承安慌张地将结婚证藏在了身后,沈书宜看见他怔愣了一瞬,又看了看他空无一人的身后,然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冷嗤一声,“你还装上瘾了是么,做出这幅样子是想做什么?让我心疼你?”
顾承安浑身狼狈,一只手姿势怪异的垂在身侧,衣服被扯破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他的嘴唇抖了抖,“沈书宜,那群人不是我找来的,我也从没想过害沈清砚!”
“如果不是你找来的,你怎么可能会没事?”沈书宜指责道。
顾承安大脑“嗡”的一声,他从没想过沈书宜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眼眶红了个彻底,“你想让我出什么事?被那些人凌虐致死,你就满意了么?”
顾承安眼中的泪倔强的不肯落下,沈书宜被他红透的眼眶烫的心脏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不是......”
“算了。”顾承安疲惫的闭上眼,“沈书宜,我们好聚好散吧!”
听到这句话,沈书宜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她两步走上前去抓住顾承安的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离开我?”
顾承安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沈书宜的心莫名有些慌了,可她不愿意在顾承安面前先认输,她狠狠将人往地上一推。
“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想离开我?做梦!”
她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然后扭头离开。
顾承安无力的坐在地上,撑住地面的手被蹭破了皮,血珠不停地往外冒,他却再也无心去管。
他将藏在身后的结婚证重新塞进了怀里,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军营走去。
赵书记看见他的模样时,吓了一跳,连忙找了医药箱给他上药。
“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顾承安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把手中的结婚证递了过去,“麻烦帮我办离婚吧。”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沈书宜扯上关系。
赵书记看了他一眼,认命的接过他手中的离婚证,去帮他加急办理。
新鲜的离婚证递到他的手上时,他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最后一层枷锁也被解开。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轻女性军官站在门口往里看。
“请问,顾承安同志在哪?”
顾承安站起身,“我是!”
那军官冲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你好,我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江羡好,之后的行动会由我负责和你单线联系。”
顾承安冲她点点头,“好。”
江羡好看着他,问:“你需要回家收拾一下么,还是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吧。”顾承安久违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没什么要收拾的了。”
“也没有需要我留恋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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