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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空昨夜逝全文

安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棠梨为了嫁给爸爸的好兄弟历墨渊,跟家里断绝了来往。历墨渊比她大十一岁,为人疏离,沉闷刻板,三十几年守身如玉。众人都说他有隐疾,偏偏对沈棠梨,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他会因为她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会在她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她的发梢,音色低沉地唤她“小妖精”,说她像蜜糖,渗进他骨血。她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厉墨渊的初恋问:“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他却认真回答道:“会。”......沈棠梨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历墨渊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这...

主角:沈棠梨历墨渊   更新:2025-06-05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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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梨历墨渊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星空昨夜逝全文》,由网络作家“安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梨为了嫁给爸爸的好兄弟历墨渊,跟家里断绝了来往。历墨渊比她大十一岁,为人疏离,沉闷刻板,三十几年守身如玉。众人都说他有隐疾,偏偏对沈棠梨,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他会因为她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会在她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她的发梢,音色低沉地唤她“小妖精”,说她像蜜糖,渗进他骨血。她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厉墨渊的初恋问:“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他却认真回答道:“会。”......沈棠梨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历墨渊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这...

《昨夜星空昨夜逝全文》精彩片段




沈棠梨为了嫁给爸爸的好兄弟历墨渊,跟家里断绝了来往。

历墨渊比她大十一岁,为人疏离,沉闷刻板,三十几年守身如玉。

众人都说他有隐疾,偏偏对沈棠梨,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

他会因为她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

会在她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

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她的发梢,音色低沉地唤她“小妖精”,说她像蜜糖,渗进他骨血。

她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厉墨渊的初恋问:

“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却认真回答道:“会。”

......

沈棠梨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历墨渊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这一刻,她浑身血液逆流,如坠冰窖。

原来,历墨渊没在十点前回家,是因为今天是历墨渊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原来,因为她和那个女孩长相有七分相似,所以他才容忍她纠缠八年,不惜代价满足她所有的心愿。

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蔓延,几乎让她站立不住。

可她还来不及难过,历墨渊听到门外的声音就要走出来,她怕被撞见,连忙踉跄着扶墙转身,仓皇逃跑。

一个人冲进大雨里,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天亮,她才顶着一身雨水,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医院。

“医生,我要引产。”

“沈小姐,您的胎儿已经五个月了,还是一对龙凤胎,发育得很好,确定要把孩子打掉吗?”

听着医生不忍地劝解,沈棠梨心碎不已。不到万念俱灰,哪个母亲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因为这段恋情几乎遭到所有人反对,她担心身为历家掌门人的历墨渊被流言蜚语缠身,于是她查出未婚先孕后,并未告诉任何人。

她以为可以顺理成章的奉子成婚,没想到宴会上那一个字,直接让她的梦化为泡影。

既然他的挚爱已经回到他的身边,那她,也不用告诉他这个消息了。

“我确定,直接安排手术吧。”

也许是淋雨感冒引起宫缩,沈棠梨手术过程中突然大出血,正在抢救的生死关头,需要家属签字手术。

她的父母早在国外定居,她咬了咬牙,还是拨了厉墨渊的电话。

以前,她的电话都是秒接,然后嗓音温柔地问:“宝贝怎么了?”

但这次,她足足打了四五十个,那边才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紧接着是他朋友的调笑:

“初恋的杀伤力有多大,楚眠眠只是开个玩笑,历哥就当真了,还好没让那个小姑娘听到,她当初追你追的满城风雨,岂不当场炸锅?”

“没办法,谁让沈棠梨就是个替身,连正主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毕竟当年历哥为了眠眠被绑匪捅过十二刀,命都差你丢了,这些年更加忘不掉,只能哄个小姑娘当工具人了。”

“历哥花了整整十年才感动了楚眠眠这座冰山,我可没这毅力,身娇体软的小姑娘多好,上次我看到历哥只要勾勾手指,主动就黏上来了。要是我,早忘掉楚眠眠了。”

“可不,楚眠眠不过抱怨一句喉咙痛,历哥就冒大雨给人买药去了......”

沈棠梨握着手机,眼泪汹涌地往下掉。

这时,对面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一道警惕的声音传来。

“你们谁拿了我的电话?”

“啊?不知道啊,可能不小心拿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很快背景恢复了平静。

再开口时,厉墨渊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低低传来,温柔的别无二致:“宝贝怎么了?又怕黑睡不着?”

“别生气啦,老公在公司加班,回来给你带夜宵。”

她忍着小腹隐隐的坠痛感,艰难开口:“我找你签病危......”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墨渊,下好大的雨呀,我怕一个人打车危险,你送我回去嘛......”

他沉默片刻,而后对沈棠梨沉声说:“乖,我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给你,有事找他,老公忙着呢。”

这句漫不经心的话,瞬间将她所有的委屈堵了回去。

电话被无情挂断了。

沈棠梨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最后,医院联系她常驻京城的大学同学,这才匆匆签好名字。

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她带着满身伤疤,浑浑噩噩回到家。

她蜷缩在沙发上不知昏睡了多久,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

当看到满墙陌生的照片时,她浑身一僵,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是厉墨渊从不让她进入的阁楼。

墙上是他和楚眠眠从小到大的合照,拼成一个巨大的爱心。

她讽刺一笑。

厉墨渊,成年人都知道,心若没腾干净,就不要住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懂呢?

看着照片上楚眠眠甜蜜幸福的笑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摸出手机,通过各种亲戚终于联系到拉黑三年的父母。

听到那边响起的迟疑声,她眼眶一热,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爸,妈,我放弃了厉墨渊了,我愿意联姻。”




沈父沈母没料到从不听他们劝告的叛逆少女,突然答应的这么爽快,都有些意外:

“厉墨渊欺负你了?”

沈棠梨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了,随口回答:“没有,只是不爱了。”

“厉墨渊比你大十一岁,看似沉稳可靠,其实心思深沉,你个单纯的二十出头小姑娘,飞蛾扑火般嫁过去,后果可想而知。”

沈父沈母也听出了她语气的疲惫,于是不再追究,语重心长地嘱咐了最后一句:

“棠梨,我早说过厉墨渊不适合你,幸好你们还没结婚,来英国吧,爸妈给你介绍个好人家。”

怕她反悔,沈父立刻替她买好时间最近直飞英国的头等机票。

挂断电话后,她在手机日历上设置了一个为期十五天的倒计时,思绪飘回他们初见的时候。

由于她长得实在漂亮,总被形形色色的男人惦记。某天在夜色会所,被几个纨绔子弟堵在角落灌酒,是正好来这应酬的厉墨渊将她拉到身后,将企图下药的人全部送进拘留所。

英雄救美的戏码总是符合少女的浪漫幻想,从此她便一见钟情,追他追得满城风雨。

整个圈子都笑她是大叔消遣的玩物,从未觉得他们真的会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

但也仅此止于这一步。

她抱紧自己冰凉的身体出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拿过来一看,微信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她却隐约猜到了是谁。

我是楚眠眠,墨渊喝醉了,你来接她一下吧。

果不其然就是厉墨渊的白月光。

通过好友申请后,楚眠眠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立刻发来一张照片。

画面里,厉墨渊冒着大雨去十公里的药店买感冒药,一口口把药片喂到她嘴里。

你的未婚夫真不让人省心,偏偏冒着暴雨给我买感冒药,自己都生病了。

第二张照片,是厉墨渊的锁骨。

高中放学,我被小混混尾随,他非要保护我,于是被捅十二刀成重伤,还非要在伤疤纹上我的小名哄我开心,你说气不气人?

看着锁骨上“小妖精”三个字,沈棠梨一愣。

厉墨渊情动时总爱喊“小妖精”,她一直以为是他对自己的爱称。

原来是透过自己的身影,思念另一个人。

第三张照片,是一箱情书。

我说想看当初他给我写的情书,没想到把整整十五年的情书都带过来了,墨渊这个家伙,看着冷清,其实是个情种呢。

沈棠梨看着这些照片,心脏已经痛到麻木。

她只回了一句话:你想干什么?

对方隔了很久才回复:

不干什么,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是墨渊的初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仅没忘掉我,还哄了个小姑娘当替身,你若想知道他到底爱谁,那就做个实验吧,我一句不愿意,他就不和你结婚,你信不信?

她发了一个地址后,就没有再回复了。

而过了十分钟后,厉墨渊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梨梨,我最近应酬有些多,婚期要延后一个月了,对不起,我会补偿一个大礼给你。

她盯着屏幕,忽然就笑了。

就在眼泪砸到屏幕上时,车子也到达昨天会所的门口。

她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彻底不管他,轻车熟路走到2015包厢门口,门没有关紧。

只一眼,她就看见包厢里姿势亲密的两个人。

他们似乎在玩游戏,厉墨渊和楚眠眠嘴里吃着同一根饼干,在周遭的起哄声中,饼干渐渐变短,两人的唇也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截饼干也被完全吃掉,也没一个人躲开。

下一秒,厉墨渊的唇便落在楚眠眠的唇上。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怔愣,楚眠眠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羞红,故作羞涩地准备退开,可厉墨渊仿佛真的醉了,下一秒便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竟和她抵死缠绵!




周围起哄声漫天,包厢外的沈棠梨却像第一次认识厉墨渊一般。

在她面前,他向来是持重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疯狂的模样。

思及此,她自嘲一笑,眼睁睁看自己未婚夫在婚前和初恋纠缠不清,她都替自己感到可怜。

她垂下眼,正欲离开,一道人影却突然追了出来,拦住了她。

她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楚眠眠。

她唇色潋滟,脸上春色未褪:“你叫沈棠梨吧,昨天我看到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偷看我们了,那么墨渊说的话也应该听到了。”

“这次我叫你过来,就是再次证明墨渊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像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喜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是你这张脸长得有点像我,才得了他的青睐。”

“我劝你赶紧识趣的离开,别等着婚礼那天,你像条狗一样被墨渊抛下,还得找父母哭鼻子。”

“如果厉墨渊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这种心机绿茶——”

对方的眉头越皱越深,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楚眠眠:“那我真替他感到可怜。”

说完,她也不等楚眠眠回答,径直朝包厢里走去,也不管在她进来的瞬间就变得安静无比的众人,扶起厉墨渊便走了出去。

他简直醉得厉害,司机刚拉开车门,他便一头栽到后座不省人事。

一路上死死抱紧沈棠梨的腰,酒气拂过她耳畔,嘴里念叨着同一个名字:“眠眠......”

她盯着他的脸,良久才讽刺开口:“厉墨渊,再等等吧。”

再等等,你就自由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厉墨渊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见自己回到家还愣了愣,他昨晚实在喝了太多酒,对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

阁楼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他心头一紧,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

沈棠梨正在收拾东西,一抬眼,看见厉墨渊紧张兮兮担心她发现什么的模样,讥诮一笑。

厉墨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梨梨,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看到衣帽间已经空了一半,他送给沈棠梨的珠宝、包包、衣服......所有与他有关的物品,都被装进纸箱。

沈棠梨头也不抬,机械地往纸箱里扔东西:“没什么,家里杂物太多,不扔占地方。”

厉墨渊没多想,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这才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沈棠梨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淡淡地看着他:“我接的你。”

闻言,厉墨渊脸上骤然浮现出难言的情绪,低声询问:“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自嘲一笑:“你指对我,还是对楚眠眠?”

厉墨渊终于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连忙拉开抽屉,取出两张邮轮船票,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上看日出吗,我定了海景房,一起去放松心情吧。”

上个月她随口提过想看海上日出,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紧接着,他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夜宵,这是她最喜欢的小吃店,全京城仅此一家,距离他们家有几百公里。

厉墨渊仔细吹凉海鲜粥,喂到她嘴边:“你呀,一忙起来就忘了好好吃饭,以后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香飘四溢的气味将佣人都吸引过来了,羡慕地窃窃私语:“先生对女友真好......”

“找老公就要找年纪大会疼人的......”

她默默咽下,却味同嚼蜡,明明鲜美可口,心里却越尝越苦。

是啊,曾经的她也以为自己遇到世上最好的爱情。

可现在才明白,从一开始她就输给了那个永远在他心底的人。

这场替身游戏,该结束了。




第二天,爱琴号。

沈棠梨从架子上放好行李,一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楚眠眠穿着半透明的吊带裙,曼妙的身材透过薄纱若隐若现,轻晃着高脚杯,对她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沈棠梨转头看向帮她提行李箱的厉墨渊:“你也把船票给她了?”

不等厉墨渊回答,她已经自顾自插进他们中间:“小妹妹,我刚回国无亲无朋,墨渊心善,带我也来散散心,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沈棠梨被当成空气,她拉着他的手,开始絮絮叨叨怀念以前的旧时光。

厉墨渊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干涩:“梨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沈棠梨垂下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将最好的观景位置留给他们。

“去吧。”

她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去吧,一心去追你的白月光吧。

厉墨渊几次欲言又止,脚步微微停顿,似乎想回头,却被楚眠眠亲昵地挽住手臂,轻轻一拉,带着他走到甲板喂海鸥了。

如果他这时候回头,一定能看到沈棠梨满脸落寞地站在原地。

隔了半小时,厉墨渊发来一条不痛不痒的微信:眠眠脚崴了,我陪她去医务室,晚上回来陪你。

她不愿再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酒吧灯光迷离,沈棠梨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角落里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她余光瞥见两个缠绵的影子。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了厉墨渊的轮廓清晰的脸。

楚眠眠俯身咬住他的耳垂,不知说了什么,那个面对她永远镇定自若的男人,眼里竟涌现疯狂的意乱情迷。

手下的动作也逐渐粗暴起来,楚眠眠身上的衣裙被他伸手一扯,露出半边香肩。

透过重重人群,楚眠眠注意到她的目光,做出一个口型。

虽然音乐嘈杂,但她还是读懂了。

“你输了。”

她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这时,海面升起百米烟花,将黑暗的夜空照亮。

烟花绽放出“我爱你”的璀璨字样。

过几天是她的生日,她知道这是厉墨渊提前准备的惊喜。

可说这话的人,却又一次抛下她,和楚眠眠打得火热。

她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朝着酒会外跑去,甲板上没什么人,一阵阵微风吹过,吹散了她心中的几分郁气。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神,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哒哒声。

“小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熟悉又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回头,沉默着没有回答楚眠眠的问题。

楚眠眠也不在意,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昂起下巴,眼里满是获胜的得意:“小妹妹,你已经输了。”

“刚才我向厉墨渊表白了心意,你猜他说了什么?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只是犹豫着说再等等。”

沈棠梨不明白,楚眠眠已经无数次在她面前证明了厉墨渊对她的偏袒,为何还要不知廉耻的挑衅?

她这样想着,便这样问了出来。

楚眠眠却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勾唇笑出了声。

“因为他顾及着你们俩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一次次压抑自己对我的感情,所以啊,你是我们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他可以等,但我等不及了。”

“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说完,楚眠眠猛地将她朝后一推。

“去死吧你!”

沈棠梨被突然的大力推得重心不稳,脚步踉跄地向后倒去。

而她的身后,正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慌乱之中,她的手四处搜寻试图自救。

站在她身前的楚眠眠一时不察,竟真被她牢牢抓住了手腕,跟着她一同被拽入大海!

接连两声的落水声,伴随着楚眠眠的尖叫,瞬间引起酒吧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慌乱起来,距离甲板最近的人大叫了一声:“有人落水了!”

冰凉的海水瞬间淹没沈棠梨的头顶,她不会游泳,一次次挣扎着浮出水面。

却又被卷起的海浪狠狠拍打下去,卷入更远的深海。

黑暗,窒息,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抓住一切机会呼救。

“救......救命!”

又一次挣扎着浮出海面时,终于,她又听到了一声扑通入水的声音。

哪怕此刻视线模糊,她也仍认得那人是谁。

历墨渊。

希望刚刚升起,她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下一秒,那道矫健的身影,却毫不犹豫地朝着楚眠眠的方向游去!




无论她如何撕心裂肺呼救,历墨渊依然像聋子般,眨眼间就抱紧沈棠梨游到了救生艇上。

沈棠梨一脸惊魂未定,缩在他的怀抱里哆嗦着,哭的梨花带雨:“阿渊,我好怕,幸好有你......”

后来历墨渊安慰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绝望席卷而来,海水再次倒灌入她的鼻腔。

她被呛的呼吸困难,长时间的挣扎与冰凉的海水,逐渐抽走了她的力气。

在下一道海浪打来时,那道纤细孱弱的身体,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沈棠梨是被邮轮上的救生员救上来的。

再醒来的时候,沈棠梨已经到了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地眯起眼,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过来查房的医生看到她醒来,拿着她的病历翻看起来,痛心地说:“刚流产就又落水,就算年纪轻,身体不能这么糟蹋,恐怕留下病根了......”

历墨渊正从隔壁病房走进来,听到医生的话,面色凝重,“什么病根?”

沈棠梨连忙碰倒了床头的水杯。

水杯碎裂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厉墨渊的思绪,他无暇顾及医生,慌忙快步走到沈棠梨床前,眉宇间满是担忧和心疼。

“梨梨,你醒了?哪里还疼吗?”

她轻轻摇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

历墨渊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头看向医生:“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心里总感觉一丝慌乱,总感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医生正要开口,沈棠梨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她那双盈满悲伤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医生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注意病人休息。”

一时间,VIP病房内只剩下沈棠梨和历墨渊两个人。

历墨渊满脸心疼,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顿时明白什么,立马哄着道歉:“对不起梨梨,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你也摔下了海,我以为......”

“你怎么总是懂事的让我心疼,我保证以后一定保护好你,别生闷气了好不好,嗯?”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献宝似的递到她手中:“你之前看中的玫瑰山庄我买下了,就当我送给你的补偿。”

补偿补偿,又是补偿。

就算给她一百个亿,她也没蠢到为了这些廉价的补偿,连命都不要!

她刚想甩开他的手,余光却瞥见他的眼神,那是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后怕感,和满心满意的愧疚。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玫瑰山庄是她和他约定婚后给宝宝的礼物,她曾满心欢喜期待,现在却如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握着冰冷的钥匙,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累了,你走吧。”

可她越是冷淡,历墨渊就越是热烈,住院期间,历墨渊寸步不离守着她。

他亲自给她炖汤,一勺一勺喂她喝;每天陪她做检查,记下医生的每一条嘱咐;夜里她稍有动静,他就会立刻醒来问她需要什么。

连护士都说从未见过这么体贴的男友。

可沈棠梨始终沉默寡言,直到出院那天,都没有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沈小姐,您的物品在医院的冷柜暂存的时间期限已到了,请您尽快来取走。”

她独自办理好出院手续,正欲离开,医生突然在身后叫住了她。

物品......

听到这句话,她泛红了眼眶。

是啊,一对流产的死胎,可不就是物品吗?

她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天痛苦的场景,竭力控制好情绪。

她低低应答了一声,然后由医生带着她折返回去,路过住院部时,不小心撞见了历墨渊。

他额头上覆满了冷汗,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神一亮,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的近乎哀求:“你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出院,也不通知我?”

她嘴巴沉默着。

距离最近的病房传来一道撒娇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墨渊,我身体好疼,要喝你熬的粥才会好”

谁都能听出是绿茶故作姿态,可历墨渊偏偏愿意陪楚眠眠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梨梨,你等我一下。”

沈棠梨站在原地,看着历墨渊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

约好的工作人员从冷库赶来,将取出来的死胎递到了沈棠梨的手中。

她回到家,将死胎放到一个精美大礼盒里,用丝带重新包装好,放入冰箱的冷冻柜。

做完这一切,她打开手机,盯着倒计时越来越近的数字,冷声一笑。

快了,历墨渊。

她真想知道,历墨渊收到这份大礼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几天,历墨渊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微信消息。

可沈棠梨却在楚眠眠的朋友圈上,屡屡看见了历墨渊的影子。

楚眠眠出院那天,历墨渊准备了盛大的惊喜。

他带她去了最高档的餐厅,包下整层楼,只为让她安静用餐;

饭后,他陪她逛遍奢侈品店,只要她多看一眼的东西,立刻买下;

夜幕降临时,他带她去全市最漂亮的高空摩天轮,道路上铺满了玫瑰花。

原来,他讨女生欢心的本事,是从楚眠眠身上一比一复刻到自己身上的。

这种廉价的戏码,她早就腻了。

历墨渊和楚眠眠蜜里调油,沈棠梨同样没闲着。

她有条不紊的整理财产文件,历墨渊的工资卡,珠宝,那把庄园钥匙......一件件整整齐齐码在书桌上,像在清算一场荒唐的梦。

三天后,沈棠梨出门寄行李的时候,撞见历墨渊站在门口。

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晨光为他英俊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他看起来一丝不苟,可沈棠梨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以及脖子下没被衣领遮盖住的口红印。

“梨梨,最近公司太忙,没时间陪你。”

他丝滑地隐瞒了私密约会的事情,伸出宽阔的臂弯,走过来想要抱住她。

沈棠梨却觉得好笑。

他陪楚眠眠逛街的时候没想到她,在情侣餐厅吃烛光晚餐没想到她,在摩天轮上纠缠不清的时候更没想到她。

就连和楚眠眠同时溺水,他第一选择也永远是她。

他已经用生命证明,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现在这副深情,又是演给谁看呢?

沈棠梨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他愣了片刻,试图再次靠近。

这次,沈棠梨直接往他胸膛猛地一推,他毫无防备摔到了地上。

再抬眼时,沈棠梨对上一双写满受伤的眼睛。

她神色未变,没有伸手去扶,语气冷的像冰:“历墨渊,我不舒服,别碰我。”

看到她微微后退,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历墨渊的心脏猛地抽痛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他的梨梨,从前喜欢称呼他大叔,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唤他全名。

他撑着地板,自己摇摇欲坠地站起来。

这次他没再贸然接近,而是委婉地对她说:“晚上臻品收藏拍卖会,有你喜欢的拍品,你喜欢哪件我送你。”

她确实有中意的拍品,是沈父最喜欢的北宋汝窑茶具。

她想看看历墨渊到底还要干什么,所以跟着去了。

等到了现场,历墨渊不仅点天灯拍下价值十个亿的茶具,只要沈棠梨多看一眼的拍品,全部收入囊中。

展厅所有人都向沈棠梨投去羡慕的眼神。

她却提不起丝毫兴趣。

刚准备起身,历墨渊的手机就响了。

她瞥了一眼,眠眠宝贝四个大字清晰映入眼帘。

她讽刺一笑,默默转身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整个会场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在尖叫着逃命。

她眼皮跳了跳,逆着人流回到展厅,就看见历墨渊疯了一样在揍一个男人。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不停尖叫辩解:

“刚刚给你打电话那女人,确实是我的老婆啊,我们在 Y 国结婚,她偷了我好多钱,还勾引各种老男人,我找她还钱,有错吗?”男人颤颤巍巍拿出手机:

“不信你看我还有照片和视频…”

历墨渊额头青筋直跳,他从暴怒逐渐镇定下来,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过。

一道满是哭腔的娇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渊!”

历墨渊缓缓转身,看见冲过来的楚眠眠,眼里顿时涌出复杂的情绪。

沈棠梨看向站在原地的历墨渊,素来沉稳的男人,竟然表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信与不信之间的摇摆,以及数不清的纠结与痛苦。

“就是她!我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她就是个捞女,天天和暴发户厮混,现在如意算盘倒是打到你厉总身上来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到楚眠眠,变得无比激动。

而看到结婚证的一瞬间,楚眠眠的脸色变得惨白。

她立刻上前拉住历墨渊,焦急解释。

“不是的,阿渊,这本结婚证是伪造的,当初他在国外追我很久,追不到就污蔑我…”

“我呸,我这里还有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明,你害我破产 卷钱跑路,还好意思说我污蔑你?”

历墨渊忍无可忍,挥手示意历家保镖,一拳一拳朝男人打过去,拳拳到肉。

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哇的一声吐出五六颗混杂鲜血的牙齿。

历墨渊从容地把楚眠眠抱在怀里,捂住她的泪眼。

“没事的眠眠,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别怕,我不会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毁了你的清誉。”

历墨渊从血泊捡起那本结婚证,当场撕成碎片,然后点燃打火机。

火焰升腾着,碎片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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