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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暮雪埋初心全局

六月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霍子枭是京圈有名的疯批太子爷,但他却爱惨了无权无势的许梨疏。那个他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他捧在手心宠上了天,男人几乎将所有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她。许梨疏喜欢小提琴,他就放下一切工作陪她去国外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男人为了表达对她的爱,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她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她告白求婚。为了娶到她,他宁可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如愿给了她一场如梦如幻的婚礼,让她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公主。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小情人,此刻竟然让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雪中。只因他认为是许梨疏逼得那个女人拉黑他的联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躲了起来。“宝宝,告诉我,你跟晓晓...

主角:许梨疏霍子枭   更新:2025-06-05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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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梨疏霍子枭的女频言情小说《西风暮雪埋初心全局》,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子枭是京圈有名的疯批太子爷,但他却爱惨了无权无势的许梨疏。那个他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他捧在手心宠上了天,男人几乎将所有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她。许梨疏喜欢小提琴,他就放下一切工作陪她去国外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男人为了表达对她的爱,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她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她告白求婚。为了娶到她,他宁可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如愿给了她一场如梦如幻的婚礼,让她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公主。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小情人,此刻竟然让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雪中。只因他认为是许梨疏逼得那个女人拉黑他的联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躲了起来。“宝宝,告诉我,你跟晓晓...

《西风暮雪埋初心全局》精彩片段




霍子枭是京圈有名的疯批太子爷,但他却爱惨了无权无势的许梨疏。

那个他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被他捧在手心宠上了天,男人几乎将所有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她。

许梨疏喜欢小提琴,他就放下一切工作陪她去国外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

男人为了表达对她的爱,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她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她告白求婚。

为了娶到她,他宁可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如愿给了她一场如梦如幻的婚礼,让她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公主。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小情人,此刻竟然让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跪在雪中。

只因他认为是许梨疏逼得那个女人拉黑他的联系方式,害得他的小情人躲了起来。

“宝宝,告诉我,你跟晓晓说了什么?”霍子枭坐在她对面,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看着她。

他的目光比风雪还冷,语气却异常的温柔,就仿佛在询问她现在的雪景美不美。

许梨疏身子冻得麻木,她张了张嘴,牙齿打颤 ,“阿枭,我没有见过沈晓晓。”

霍子枭看着她,微微挑了挑嘴角,“宝宝,你不乖了。”

他勾勾手指,保镖附身递上手机,他播放了视频。

视频里,许梨疏病危病的弟弟被拔掉了呼吸器,他的脸色因缺氧而变紫,浑身不停抽搐。

“阿枭,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他。”许梨疏顷刻间泪流满面,他抱着霍子枭的双腿,“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

霍子枭倾身向前,伸手摩挲着她的眼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晓晓对我也很重要。”

“乖,你还有五十秒,缺氧状态下,弟弟只能坚持两分钟。” 他坐直身子,单指敲击着屏幕,似要失去耐心。

许梨疏身子狠狠一震,心口被重重一击。

他是说过沈晓晓重要,可她却一直不愿相信,毕竟他曾经那么爱她。

此时,许梨疏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竟真的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无可取代的。

从头到尾,其实她只见过沈晓晓一次,那次是拍卖会上,沈晓晓是礼仪小姐。

当时沈晓晓拦住了去休息室的她,她扬了扬下巴让许梨疏管好老公,“霍太太,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你的老公已经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

也是那时,许梨疏才知道,霍子枭口里总提到有趣的小猫咪——是沈晓晓。

沈晓晓先天左眼弱视,有着极高的美术天赋,她靠着身残志坚的天才少女画家形象在网络爆红。

但她没有直播带货,而是选择了像平常人一样勤工俭学,游走各种宴会当服务生。

她高傲自信,张扬明媚,瞬间就吸引了作为投资人的霍子枭 。

沈晓晓越是拒绝,霍子枭越是喜欢她,他追她追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许梨疏当天就质问过霍子枭,他也并没有否认,男人只是抱着她轻飘飘地说道,“玩个游戏罢了,我那些兄弟们都玩过,但我只是想知道多少钱才能打动她,宝贝你放心,我只是跟她玩玩,我最爱的永远只有你。”

许梨疏还是问他,“如果我不接受呢?”

男人轻轻摩挲着她头发,温柔的眼眸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宝宝,你乖乖听话,永远都是霍太太。”

许梨疏哑然,深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只能等霍子枭放弃,可却等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沈晓晓没有要他一分钱,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但她有个条件,要跟他像普通情侣那样恋爱。

霍子枭欣然同意,陪着她直播画画,陪着她参观画展,陪着她去游乐园,陪着她吃路边摊和垃圾食品......

他也会带着她出席各种活动,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会像普通男生那样发朋友圈秀恩爱。

许梨疏每次看到都心如刀绞,她哭过闹过, 提过离婚。

但他从未放在心上,只漫不经心说道,“乖,我喜欢听话的宝宝,不要胡闹了。”

许梨疏强迫自己冷静,逼迫自己相信他的话, 希望他尽快玩腻了回归家庭。

可如今沈晓晓突然一声不吭的拉黑了他,之前还提过跟许梨疏见了面。

许梨疏很清楚这是沈晓晓的示威,可她解释不清,霍子枭也不相信。

“宝宝,还不说吗?弟弟可没多少时间了,0,9,8......”霍子枭弯腰,靠近许梨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却令她无比寒冷。

“我说,我说。”她回过神,内心的撕 裂让她喉咙发紧,第一次对霍子枭说了谎,“我让她离开你,不要再缠着你......”

许梨疏情绪崩溃,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抱着霍子枭的手臂一点点松动,直至无力垂落。

霍子枭看她破碎的模样, 摸了摸她冰冷的脸颊安抚, “ 宝宝,以后不要擅作主张,多为弟弟考虑。”

许梨疏神情变得麻木,机械地点头,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体摇摇欲坠,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倒地的瞬间,她感觉到双腿间一阵温热......

此时,霍子枭的手下也匆匆跑进来,说他们已经找到沈晓晓了,现在她正在教一群残障小朋友画画。

手下看了看许梨疏又接着说,只是霍太太不让她跟霍子枭再见面了,所以让霍子枭不要去找她了。

霍子枭面色一喜,对后半句置若罔闻,他当即为沈晓晓安排了热搜,夸赞她人美心善。

至于地上的许梨疏,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阿枭,我的肚子疼......”疼痛难忍之际,许梨疏向霍子枭的背影伸出手,却见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上车之后,霍子枭只是打电话吩咐管家将许梨疏关进禅房反省。

管家看着倒在雪里,身下一片嫣 红的许梨疏急忙开口,“太太她似乎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霍子枭脸色瞬间阴沉,冷声道,“她怀孕了?真是越来越不乖,这孩子不该出现。”

管家长叹一声,不敢违背霍子枭的命令,将许梨疏抬进了禅房。

许梨疏被生生疼醒,小腹剥离的痛楚折磨着她的神经,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流逝。

她爬到门口用力拍门,声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来,送我去医院,救救我的孩子......”

“阿枭,救救我们的孩子!”

“来人!”

过了许久,只有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太,这孩子不在霍总计划内,没有霍总的吩咐,没人敢送您去医院,您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好好在禅房里反省吧。 ”

许梨疏仿佛被瞬间抽干力气,她想到霍子枭离开时的决绝,崩溃地瘫软在地。

她只是想要个孩子,要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因为他不想生,她就没有权利怀孕。

如今他为了小情人,更是不顾她的生死,将怀孕的她关禁闭......

许梨疏捂着小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疼得她快要窒息。

疼痛阵阵席卷而来,她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她轻声呢喃。

“霍子枭,宝宝没了,我也不要你了。”




许梨疏再次醒来,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她摸着扁平的小腹,悲伤涌入心头,她的孩子真的没了。

看来她跟霍子枭,也走到尽头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她侧眸望了过去。

霍子枭牵着沈晓晓走进来,十指紧扣。

沈晓晓眼神清冷,眼圈微微泛红,愤怒地瞪着她, “霍太太,我已经离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恐吓我父母?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就欺负弱势群体?”

面对莫须有的罪名,许梨疏下意识看向霍子枭, 他的目光落在沈晓晓的脸上,满是欣赏,如珍如宝。

许梨疏的心狠狠一疼,曾经他看她的目光也是这般,温柔宠溺,舍不得挪开分毫。

他还抱着她说,“我的老婆最优秀,其他女人不及你一根头发。 ”

可如今,他从进病房到现在,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许梨疏自嘲地笑了笑,她没理会沈晓晓,而是问霍子枭,“阿枭,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你该问你自己为什么自作主张怀孕。 ”霍子枭冷冷开口,不怒自威。

“在这段婚姻里,我连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明明已经知道答案,许梨疏还是死心地问出口。

霍子枭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点头,周身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没错。”

许梨疏垂下了头,眼泪涌入眼眶。

“我不是来听你们讨论孩子的,霍总,你说过会给我一个交待。”沈晓晓略带不满地看向霍子枭,她在霍子枭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畏权势,知性率真的样子。

霍子枭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略带责备看向许梨疏,“阿梨,你逼走晓晓,恐吓她的父母,你该给她道歉。”

对上霍子枭的视线,许梨疏心口闷疼,不由辩解,“我没做过,不道歉!”

“还要闹?”

“我真的没有。”许梨疏摇头。

霍子枭眸色暗了暗,脸色越发阴沉,他对着门口挥手,把保镖叫进来。

“你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保镖帮你?”霍子枭眼神冷得吓人。

沈书意心脏抽疼,倔强地看着霍子枭,她在赌,赌他会信守承诺不伤害她。

“你们帮一下太太。”霍子枭淡淡吩咐,许梨疏瞬间如坠冰窟。

她输了。

许梨疏认命地没有挣扎,被保镖从床上拽下来,按着头给沈晓晓道歉。

“对不起。”

说完,她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

“接受她的道歉吗?”霍子枭勾了勾唇,看向怀里的沈晓晓。

沈晓晓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坚定,“霍总,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结束了。我父母不会允许我当小三,我也不会允许我父母再受到伤害。”

“ 这好办,不当小三就是。”霍子枭拉住沈晓晓的胳膊,将她按进怀里, 拿出手机打给律师,“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许梨疏一个亿。”

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许梨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曾经为了娶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小三要跟她离婚。

霍子枭霸道地挑起沈晓晓的下巴,“等我离了婚,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 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负我,我会立即离开。”沈晓晓抱住霍子枭,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意地对着许梨疏挑眉。

霍子枭宠溺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离开,徒留许梨疏一个人坐在地上。

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笑得心疼,笑到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霍子枭的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太太,霍总吩咐你签字,但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等他玩够了就回归家庭,依然会跟你复婚生子。”

“这卡里有一个亿,距离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过完纪念日之后,霍总希望你拿着钱出去玩一段时间,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但你不用担心,等你回来他就跟你复婚。”

许梨疏盯着离婚协议书出神,霍子枭是不是觉得她真的离不开他了?

可他错了,曾经她离不开他是因为她爱他。

但如今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

许梨疏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了离婚协议,同时收下了卡和机票。




接下来的几天,霍子枭高调带着沈晓晓出席各种场合。

她拒绝穿高定戴珠宝,永远都是一条素色连衣裙,黑长直或者高马尾,不施粉黛,宛若上层圈子的一股清流。

霍子枭公开示爱,夸她与众不同,引得很多千金名媛模仿她的着装,设计师也以她为灵感创作新一季的服装。

为了给沈晓晓治疗弱视,霍子枭花费几千万转机接来各国的专家,组成团队会诊。

先天性弱视不可逆,但他们有办法让她的情况不再恶化。

霍子枭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毁了自己的眼睛陪她一起当残疾。

许梨疏一个人躺在病床,倍感凄凉,她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出霍子枭和沈晓晓恩爱的新闻,一颗心渐渐死去。

原来,霍子枭对她的爱可以复制,他也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

许梨疏去看了昏迷中的弟弟,三年前,弟弟上学的路上遇到了车祸,霍子枭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但他醒不过来,只能靠着机器和药物续命。

此刻,许梨疏握着弟弟的手,红了眼眶,“小宇,姐姐要离开了,走之前,我会接你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霍子枭就是我今生的幸福,但我发现,我错了。”

许梨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将心里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说了出来。

过了午饭时间,她才擦干眼泪,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许梨疏先去了户籍科给自己和弟弟销户,走了特殊通道办理加急,七个工作日后就能拿到。

随后她去了霍子枭送她的山庄,将她视若珍宝的礼物统统整理出来,联系拍卖行寄卖。然后找了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办理了过户手续,将山庄还给霍子枭。

最后,她回了别墅,将自己亲手给霍子枭做 的礼物找出来,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霍子枭以前却喜欢的要命。

如今她将东西一样一样丢进火里,熊熊火光下,闪过她与霍子枭的甜蜜过往,他们真的深爱过彼此。

可那段幸福如泡影般易碎。

此刻火焰熄灭,他们的过往也随之消失。

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擦掉眼泪转身,却对上了一脸探究的霍子枭,还有一副清冷模样的沈晓晓。

“烧什么呢?”霍子枭看着她,神色不明。

许梨疏动作一怔,淡淡开口,“一些不要的东西。”

霍子枭漫不经心点头,开口吩咐,“之前给你的翠玉镯子,找出来给晓晓。”

饶是已经决定离开,许梨疏的心还抽疼了一下,那个镯子是霍家的传家宝,只给长媳。

现在霍子枭竟然要将它送给沈晓晓。

许梨疏微蜷指尖,但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找。”

他们已经离婚了,那镯子本就不属于她了。

沈晓晓主动跟着许梨疏上楼去拿镯子,看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和珠宝,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表面却云淡风轻。

许梨疏拿出梨花木盒递给沈晓晓, 没有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

“许梨疏,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不走?真是让人瞧不起。”沈晓晓跟在她身后嘲讽。

“不用你操心,我会走的。”许梨疏淡淡看她一眼,她会离开这里,把一切都给沈晓晓。

“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许梨疏,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路。 ”沈晓晓露出与平常不同的模样,一双眼满是阴狠。

她将手镯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抬手又将许梨疏推下楼。

“啊。”许梨疏惊呼一声,毫无防备滚下楼梯,磕破了额头,鲜血瞬间涌出。

沈晓晓随即坐在地上,狠心用碎玉划破了自己的腿。

“霍先生,快救许小姐。”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霍子枭,他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许梨疏,毫不犹豫抬步上楼,抱起沈晓晓。

视线落在沈晓晓流血的腿上,男人眼神变得森冷,“她伤你了?”

沈晓晓毫不做作地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梨疏,“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

霍子枭看了许梨疏一眼,同时叫来佣人替沈晓晓处理伤口,“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霍子枭又让保镖将许梨疏拽到客厅。

“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乖了?”霍子枭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说过,不许动她。”

许梨疏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血红与他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

许是料到许梨疏会这般说,霍子枭冷笑勾唇,“你最近怎么总是忤逆我呢?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吧。”

“霍子枭!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许梨疏恐慌的挣扎。

“不必,晓晓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了,老是惹我生气。”霍子枭摆摆手,管家拿来了藤条。

许梨疏身子不住颤抖,霍子枭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啪!

不再给她辩解的机会,藤条狠狠抽在她的后背,皮肉碎裂,鲜血浸染衣衫,她疼得死死咬着嘴唇。

在霍子枭冷漠的注视中,许梨疏放弃了求饶,绝望地闭上眼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痛。

犹记当年,霍爷爷不同意霍子枭娶她,让人在祠堂打了他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直到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他也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梨疏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他说她比他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梨疏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

霍子枭, 你跟沈晓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许梨疏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感觉不到疼。

霍子枭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烟,云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晓晓生气了,你需要哄她。”

许梨疏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霍总的意思是?”

听到她的称呼,霍子枭当即沉了脸,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许梨疏心猛地一颤,突然想到霍爷爷对她的警告。

霍子枭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霍爷爷危言耸听是为了拆散他们。

现在,她有些理解霍爷爷的话了,霍子枭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准备一首演奏曲目,晓晓要听小提琴独奏。”霍子枭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

他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

入夜,许梨疏穿了一条长袖香槟色的奢华礼服,佩戴着满钻首饰,被司机带去宴会现场。

宴会在霍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

女士几乎都穿着简单清爽的衣裙,画着伪素颜妆,许梨疏这一身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鄙夷,可怜,奚落,嘲讽......

“这是来演戏了?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挂身上。”

“霍总不要她了,这是想方设法争宠呢,像个滑稽的小丑。”

“比不得沈小姐一根头发,丑小鸭。”

各种各样的声音入耳,许梨疏觉得非常压抑。

她想起曾经跟霍子枭参加宴会,有人因为 嘲讽她当过乞丐,霍子枭直接让人将那人的嘴给缝了起来,扬言谁敢议论她一句,就让其在京城消失。

圈子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霍子枭不再管她,肆无忌惮地议论嘲讽。

直到霍子枭和沈晓晓出现,他们的嘲讽声才停止。

许梨疏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沈晓晓穿着一条浅色的吊带连衣裙,梳着高马尾,骄傲地扬着下巴。

她忽然能理解,为什么霍子枭对沈晓晓不同了,沈晓晓身上有她年少时的影子,她刚被带进霍家,也是这样的随行自在,不因为自己是乞丐而自卑。

可明明是他说不喜欢她张扬随性的样子,让她变得乖巧听话......

许梨疏眼神暗淡,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她见众人谄媚地讨好沈晓晓,转身离开。

“霍总,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节目?”沈晓晓傲慢的声音响起,许梨疏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小心翼翼观察霍子枭的神情,从没有人敢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

哪怕以前得宠的许梨疏,在他面前也是衣服谨小慎微乖巧的模样。

霍子枭丝毫不在意,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纵着沈晓晓的傲慢和无礼。

“嗯。”他揽着沈晓晓入座,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向许梨疏。

许梨疏转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接过小提琴,死死地攥着,目光透过人群看向霍子枭,心又麻木了几分。

她热爱小提琴,想进乐团,霍子枭却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听她演奏,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独有。

许梨疏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原则只需要一个沈晓晓就可以打破。

她深吸一口气,演奏了一首《G小调柔板》‌,婉转的音符在空中回荡,宛若一声声心碎的声音,极为悲伤。

这一曲宣告着她跟霍子枭的结束。

从此,她不再爱霍子枭。

霍子枭拧眉,许梨疏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他看得莫名烦躁和不安。

“够了。”沈晓晓突然开口,打断了许梨疏的演奏,“太悲伤了,破坏氛围。你是主动跟霍总离婚的,不是我逼迫你的,你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卖惨。”

沈晓晓佯装心直口快,讽刺着许梨疏。

对上她眼里的挑衅,许梨疏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垂眸不语。

沈晓晓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甘心地看向霍子枭。

“霍总,你特意带她来折磨我的? ”沈晓晓 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对霍子枭的不满。

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着霍子枭发火,毕竟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




霍子枭轻笑出声,摸了摸她的脸颊,“别生气,我请你跳第一支舞。”

沈晓晓别开脸,有些不高兴,还是接受了霍子枭的邀请,随着他进了舞池。

许梨疏抬眸,看着舞池中央起舞的两人,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她收起小提琴,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她就被几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不等她开口,就被拖到了角落。

“霍太太,哦不对,霍总不要你了。贱人,你还记得我的手吗?”一个女人抬起左胳膊,她的手腕空荡荡,“只因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的手就被砍了。”

“还有我的脸,我只说了一句你长得也不怎么样,我的脸就被泼了硫酸。”一个女人摘掉口罩,恶狠狠瞪着她。

“还有我家的公司,就因为我说你原来是乞丐,我家公司就破产了!”

......

许梨疏心口微颤,她知道这些都是霍子枭做的......

他用偏执狠厉的手段护着她,如今失去了他的偏爱,她要承受这些人的报复。

“你们想怎么样?” 她挣扎。

其中一个女人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让你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看你还敢不敢缠着霍总。”

“沈小姐说了,谁能让她生不如死,就会帮谁在霍总面前美言,获得奖赏。”

“沈晓晓?”许梨疏震惊,出神之际就被她们按在地上。

有人捏着她的脸颊,轮番扇她的脸,还将提前准备好的针拿出来,固定着她的十指,狠狠扎进她的指甲。

“啊!!!”许梨疏痛呼,立即就被一人捂住嘴。

十指连心,她疼得泪眼婆娑,浑身颤抖。

趁着她们交换位置的时候,猛地推开身边的人,起身往前跑。

许梨疏脚下趔趄,撞倒了面前的香槟塔,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狼狈的倒在玻璃碎渣中间,红酒混合着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裙。

“许小姐,你是在用苦肉计?”沈晓晓循声走过来,轻蔑开口。

“ 沈晓晓,是你找人蓄意伤害我。”许梨疏紧咬牙关 。

“我伤害你? ”沈晓晓嘲讽勾唇,挽上霍子枭的胳膊,“我有事业,有爱人,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

许梨疏身子猛地一颤,她的一切都是霍子枭给的,没了霍子枭,她一无所有。

“你说的对,我一无所有。”她红了眼眶,低声呢喃。

下一秒,一个女人扑向她, 将她再次推到碎玻璃上。

她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发颤。

“不要可怜她,她想买通我们伤害沈小姐,见我们不同意,她就用苦肉计陷害沈小姐。”

刚刚伤害她的几个女人纷纷站出来作证,指正她是存心污蔑沈晓晓。

她百口莫辩,成为众矢之的。

“贱人,心竟然这么黑。”有人朝她扔了酒杯。

“霍总都不要她了,她还敢嚣张。”

“滚回去当你的乞丐,别想拆散霍总和沈小姐。”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谩骂声和酒杯,所有人都知道霍子枭不在意许梨疏了,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许梨疏的视线在一张张冷漠愤怒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到了霍子枭脸上。

他的目光平静冷漠,没有一丝心疼, 甚至透着一丝责怪,责怪她再次破坏了宴会的气氛。

这一刻,她身上所有的伤痛都被放大,她内心像是被一把把利刃刺穿。

霍子枭的沉默让她心寒,他口口声声说跟沈晓晓只是玩玩,却一次又一次纵容沈晓晓伤害她。

她一直看着霍子枭,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直至变得空洞麻木。

她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没了力气解释 ,也不想当霍子枭和沈晓晓爱情的炼金石。

许梨疏强撑着起身,见霍子枭没有阻拦,她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就扎的深一分, 她却没有停顿。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霍子枭。




许梨疏又一次住进了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出来,才清理干净她身上的玻璃碎渣。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许梨疏就办理了出院。

有些事情还需要处理。

她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联系了一家郊外极小的疗养院。

她愿意捐款让疗养院重修,并且购买新的呼吸机,只为让他们收下弟弟,并且对外保密。

院长欣然同意,只等她和弟弟拿到新的身份就可以签订相关的合同。

许梨疏带不走他,只能希望霍子枭晚点找到他。

她去医院看弟弟,顺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刚到弟弟病房的走廊,就看到弟弟的护工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她死死护着身后的病房门。

“许小姐,你终于来了。这些人要进去抢许少爷的仪器!”

许梨疏快步上前,拉扯开面前的人,怒斥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们乱来的?”

“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杀了你,赶紧滚开,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中年女人用力推开许梨疏。

许梨疏踉跄倒地,眼前视线一暗,她抬眸对上了沈晓晓得意的视线。

“许梨疏,你真狼狈。”沈晓晓双手抱胸,“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

“你们还不快去帮忙!”沈晓晓指挥霍子枭的保镖控制住护工,冲进病房,粗鲁地扯着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许梨疏猛地起身冲进去阻拦,她挤到最里面,张开手臂保护着弟弟。

“滚出去,不要碰我弟弟!”

沈晓晓的妈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沈晓晓担忧地上前查看,恼怒地看向许梨疏。

“许小姐,你为什么推我妈妈?是霍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脾气别冲无辜的人发!”

“哎呦,好疼。”沈晓晓的妈妈捂着胸口痛呼。

霍子枭一进门,就看听到了她的哀嚎,垂眸看向沈晓晓。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那机器,我不要了。”沈晓晓一脸懊恼,以退为进,“我哥伤得不严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许小姐像个疯子一样,已经推到我妈两次了。”

霍子枭瞬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冷冷看着保镖,“ 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几个人先前还有些顾虑, 没有对许梨疏下死手。

见霍子枭不满,其中一个人直接抓起许梨疏的胳膊拖向一旁。

“阿枭,不要!你快阻止他们!”许梨疏看着呼吸机被扯掉,她声嘶力竭的大吼,祈求地看向霍子枭。

“霍子枭,你让他们出去,不要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

“求求你了!”

霍子枭脸色越发阴沉,许梨疏越来越不乖,像个疯婆子。

“你又不乖了,教训得不够?”他不满地睨了她一眼。

她浑身一颤,张了张口却没有再发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霍子枭的人带走了仪器。

许梨疏被推倒在地,她第一时间爬起来,跑到弟弟身边,弟弟的面色已经发紫,她赶忙按响急救铃。

那边无人应答,一个绝望的念头闪现脑海,霍子枭为了教训她,不让医生救弟弟。

“医生!救命!”

“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

许梨疏疯了一般地在走廊上哭喊,整个楼层都没有人,她疯狂地按电梯,电梯始终停留在一楼。

她从楼梯跑下去,脚下一空直接滚了下去,她不顾身体的疼痛往前跑。

一层一层下楼,足足跑了五层才找到人。

等她终于找到医生去看弟弟的时候,弟弟已经因为缺氧死了。

许梨疏站在弟弟病床前,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哭不出来。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后悔了。

后悔当年跟霍子枭回家。

后悔自己爱上了霍子枭。




许梨疏亲自替弟弟盖上白布,此时她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的鞋掉了,双脚满是血污。

她坐在地上,用纸巾擦拭着双脚,鲜血混合着泥土越擦越脏,她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张开嘴想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站了起来,回家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

她要好好送弟弟离开。

许梨疏拿了弟弟的死亡证明,将他送去了火葬场。

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犹如行尸走肉。

看到骨灰盒的时候,她红着眼笑了起来,这样也挺好,弟弟不用再受煎熬,她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这里。

许梨疏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给弟弟建了一个衣冠冢,她担心弟弟游魂到京城无家可归。

她抱着骨灰盒在墓碑前坐了一天一夜。

她跟弟弟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她的心里话。

天亮的时候,许梨疏抱着骨灰盒离开墓园。

回到别墅,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她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迟疑了几秒,她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入眼一片狼藉,衣服散落四处,被撕碎的真丝睡衣挂在她最喜欢的圣诞树上,几个安全套空盒扔在她最喜欢的果盘里......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和香水味。

沈晓晓坐在霍子枭的怀里,浑身吻痕,风情万种,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霍子枭,你好棒,我好舒服。”

许梨疏目不斜视,径直走上楼梯,死去的心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楼下的声音持续了很久,霍子枭兴致极高,沈晓晓几次都哭着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霍子枭走了进来。

他眼里情.欲退散,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只是衬衣遮不住脖颈的红痕。

想到客厅发生的一切,许梨疏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无比,她捂着嘴转头干呕。

霍子枭冷了眸子,“觉得我恶心?”

许梨疏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捏起她的下巴,附身要吻她的唇,她挣扎,他却突然用力,令她不能动弹。

“我知道你不开心,等我玩够了补偿你。你再不乖,弟弟就得吃苦了。”

许梨疏心狠狠一颤,她弟弟已经死了,他还要挫骨扬灰吗?

他不知道的是弟弟已经死了,她再也没有软肋了。

“霍子枭,让我离开吧,我熬不住了。 ”她轻颤着问出口。

霍子枭的鹰眸阴鸷,松开了手,抚摸着被他掐红的脸颊,“别胡说,离开我你能去哪?宝宝听话,不要总是惹我。”

“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许梨疏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幕,霍子枭将一个得罪了他的人锁在地下室,因为那个人害怕蛇,他就命人放了一屋子的蛇,那个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生生被吓到休克。

他虽不会这样对她,但也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浑身发寒,许梨疏垂下眸子,第二次跟他撒谎,“你说的对,我离不开你。”

霍子枭满意,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过几天结婚纪念日,我不想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

许梨疏扯了扯嘴角,“好。”

许是他进来的太久,沈晓晓有些不满,站在门口催促,“还去不去画展了?”

霍子枭的嘴角瞬间扬了扬,他转身走出去,揽着沈晓晓离开。

许梨疏接到了户籍科的电话,她的销户手续已经办理成功。

许梨疏简单收拾好必需品,抱着弟弟的骨灰走出别墅。

她办理好销户,又给自己办理了新的身份。

用新身份办理了银行卡,买好去俄罗斯的机票。

登上飞机那一刻,许梨疏感觉前所有未的轻松,她紧紧抱着弟弟的骨灰盒,红了眼眶。

她再也不是霍子枭的附属品,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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