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但已经没人听他解释。
世界已经做出了判决。
09冰冷的铁门合上。
沉闷的声响在看守所回荡。
“嘿,新来的。”
一个刺青男走近田野。
“你就是那个害死女朋友的导演?”
没等田野回答。
拳头已经落在他脸上。
“我妹妹可是柳萱的粉丝。”
刺青男狞笑。
“今天哥替她讨回公道。”
更多的囚犯围了过来。
拳打脚踢。
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止。
连看守也只是冷眼旁观。
一周后。
律师带着严肃的表情来访。
“检方证据链已经成形。”
他低声说。
“监控录像显示你曾拒绝她去医院。”
“银行记录证明你在她病重期间提取了大笔现金。”
“最关键的是,他们找到了夏梦的证词和你的录音。”
田野颤抖着问:“会怎样?”
“过失致人死亡罪。
最高十年。”
田野瘫坐在椅子上。
夜里,他做了个梦。
梦中是法庭审判。
我站在证人席上。
苍白。
瘦弱。
目光灼灼。
“他知道我需要手术。”
我说。
“但他选择了沉默。”
“他眼睁睁看我死去。
因为活着的我是负担。”
“死去的我才有价值。”
田野惊醒。
满脸泪水。
床单湿透。
第二天,律师带来一份医疗专家评估。
“如果柳萱在发现肿块后立即手术,存活率超过80%。”
“即使在确诊初期,也有65%的治愈可能。”
“治疗延迟了整整三个月,直接导致恶化。”
田野整夜呕吐。
他亲手扼杀了我生存的机会。
为了一部电影。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他要了我的命。
田野开始写忏悔录。
几乎不眠不休。
一笔一画。
记录他的自私。
贪婪。
背叛。
“我承认一切。”
他写道。
“我剽窃她的才华。
窃取她的作品。”
“我知道她病了,却拒绝支付手术费。”
“我任由她死去,只因活着的她妨碍了我的野心。”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忏悔录不知怎么被泄露到媒体。
网上舆论略有松动。
“至少他认错了。”
“敢作敢当,比一味狡辩好。”
但我的亲友们态度坚决。
“道歉不能复活死者。”
杨静在采访中说。
“必须依法严惩。”
一天清晨。
田野发现牢房墙上多了一行字。
我的字迹。
他惊恐地看着四周。
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单人牢房。
墙上的字迹新鲜如初。
像是刚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