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闪过,我只觉身体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木质清香萦绕在鼻尖,是六王爷江砚寒!
他抱着我一个飞身,翻下高台,随后将我按在花坛后蹲下。
待头顶的脚步声消失,江砚寒松开手,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堂堂相国府的千金,竟然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
我脸颊发烫,强装镇定地狡辩道:“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是他们讲话声太大了,我不想听的。”
他看着我慌乱的模样,轻笑出声,伸手拉住我的手腕:“离席太久会被发现,沈荔,快回去。”
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透过肌肤,仿佛要灼烧到我的心底。
我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在这充满算计与阴谋的深宫中,江砚寒会成为我扭转局面的关键......13.烛火摇曳的金銮殿内,西域舞姬的银铃随着旋身叮咚作响。
我捏着袖口,指尖还残留着江砚寒掌心的温度——方才在后廊相遇,他塞给我的那截檀木簪子,此刻正稳稳别在鬓边。
“溜去哪里玩儿了?”
兄长沈彻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抬眼望去,他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墨眉紧蹙的模样,与前世知道我受尽委屈后到模样渐渐重叠。
喉咙发紧,我冲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哪有啊,不过是被殿外的月色绊住了脚。”
话音未落,三王爷江砚舟已起身行礼,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随着动作明灭。
我攥紧裙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一幕,前世的我竟从未察觉其中端倪。
“父皇,今日这异域之舞,真是别出心裁。”
他眼底藏着算计的笑意,目光却若有若无扫向我。
“儿臣听闻丞相的千金,擅长抚琴,今日正巧我带了寒潭月弦,想必只有沈荔姑娘配的上这把好琴。”
我浑身发冷,仿佛又看见前世那断裂的琴弦,和自己鲜血淋漓的指尖。
满殿的嘲笑声中,父亲鬓角的白发,兄长通红的脸,还有江砚舟得逞的冷笑......此刻,我下意识望向江砚寒。
14.他端坐在玉阶之下,月白长衫如夜雾笼罩的山峦,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眸,漆黑如墨的眼底泛起涟漪,似是无声的承诺。
“三王爷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