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酒给赵明时，两人指尖轻触，眼神交汇。
这一幕在五年前，我竟从未注意过。
“小雨，你发什么呆呢？”
赵明低声问我，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没什么。”
我下意识回答，大脑却在疯狂运转——我重生了？
回到了婚礼那天？
宾客起哄，要我们喝交杯酒。
赵明举杯时，我注意到他的手表是限量款，远超他当时的收入。
这块表，是我五年后才发现是林小月送的“礼物”。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婆婆张兰举杯，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肚子，“小雨啊，别太忙工作，生孩子才是正事。”
五年后，她会因为我没生孩子天天指责我，却不知道她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
酒席上，赵明的同事谈论公司上市的事，“明哥，你这是要一飞冲天啊，以后可别忘了兄弟们。”
赵明笑着搂住我肩膀，“有什么福，大家一起享！”
福气？
享用我辛苦积攒的钱和年轻的身体吗？
“小雨，你还好吗？”
王梦悄悄拉我到角落，“你从刚才就表情怪怪的。”
“我没事，可能太累了。”
“是不是对结婚有顾虑？”
王梦压低声音，“还来得及反悔。”
原来，最早警觉的人是她。
我当时怎么没听进去？
婚礼结束前，赵明找我签了份文件，“房子写我名字，方便贷款，以后还是咱俩的。”
当时我毫不犹豫就签了。
现在想来，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看什么呢？
签个字而已。”
赵明催促道。
我抬头，笑着接过笔，“老公，我相信你。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我想先看看合同内容。”
赵明面色微变，“你不信任我？”
“信任不等于盲从。”
我将合同收进包里，“我们明天再谈这个，好吗？”
赵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当然，你说了算。”
酒席散了，王梦送我回化妆间换衣服。
“小雨，你今天真不对劲。”
王梦盯着我，“那个合同你真打算签？”
我解开头纱，看着镜中那个二十四岁的自己——五年前，我有多天真；五年后，我会有多绝望。
“不会签的。”
我微微一笑，“王梦，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提醒。
这次，我会听你的。”
“什么叫这次？”
王梦一头雾水。
我没回答，只是看向窗外。
林小月正和赵明站在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