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皮!”
“是……”几个绣娘小声应着,脸色依旧发白。
我随着众人应声,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无波地望向沈静姝消失的方向,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金尊玉贵?
沈静姝,好好享受吧。
享受这偷来的每一分尊荣,享受你那系统带来的每一分“助力”。
因为很快,你这尊贵的琉璃罩子,就会被我亲手……敲得粉碎!
6针线房在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里。
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淡淡的丝线、布料和浆糊混合的气味。
光线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显得柔和而安静,只有绣花针穿过绷紧的锦缎时发出的极细微的“沙沙”声。
我被分派给一个姓孙的老绣娘打下手。
孙嬷嬷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绣活,手艺精湛,为人却有些古板严厉,最见不得年轻绣娘心浮气躁、眼高手低。
“喏,把这些丝线按色系深浅,一根根理清楚,不能有半点缠结!
弄乱了,针扎你的手!”
孙嬷嬷将一大把五彩斑斓的丝线团丢在我面前,语气刻板,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是最繁琐、最考验耐心、也最不显功劳的活计。
“是,嬷嬷。”
我低眉顺眼地应下,声音平静无波。
没有半分不满或委屈。
前世十四年的磋磨,早已将我的棱角磨得圆融。
不,不是磨平,是包裹上了一层最不起眼的、却最坚韧的伪装。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拿起一个线团,手指灵巧地穿梭、梳理。
动作不快,却异常稳定、精准,没有一丝错乱。
每一根丝线都被妥帖地分开、理顺,在绷子上排列得如同精心计算的尺子刻度。
孙嬷嬷偶尔抬起眼皮瞥一眼,见我安安静静,做得一丝不苟,眼神里的严厉才稍稍淡去一丝。
日子就在这单调的针线活计中如水般流过。
我像一个真正的、沉默而本分的绣娘,谨守着自己的位置,除了必要的应答,几乎不开口说话。
眼睛只看着手中的针线和布料,耳朵却像最精密的仪器,捕捉着针线房里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和对话。
“听说了吗?
大小姐前儿在园子里‘偶遇’了来做客的永昌伯夫人,一首咏菊诗当场就得了伯夫人好大的夸赞呢!
说咱们大小姐才情品貌,都是顶尖儿的!”
“可不是!
连老夫人听了都欢喜,赏了大小姐一匣子南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