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墙壁上!
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照片、打印的资料、泛黄的剪报,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拉出了错综复杂的连线。
最刺眼的,是正中央一张放大的车祸现场照片——扭曲变形的黑色轿车,满地狼藉的碎片,还有刺目的、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血迹喷溅痕迹。
而在照片旁边,用一枚生锈的图钉,固定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手工制作的蓝风铃。
铃身是褪了色的天蓝色玻璃,上面用白色颜料画着幼稚的星星月亮图案。
本该清脆悦耳的风铃,此刻却死气沉沉地悬挂着,其中一片铃舌上,凝固着一小块深褐色的、触目惊心的污渍——干涸的血迹!
空气仿佛凝固了。
阁楼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林晚顺着顾衍的目光看向那面墙,脸上最后一丝伪装出来的平静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走到墙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拂过那枚褪色的蓝风铃,像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顾衍喉头发紧,他端着那杯已经没什么热气的姜茶走过去,放在旁边一张落满灰尘的小木桌上。
他看着林晚单薄的背影,声音干涩:“这……就是你装病的理由?”
林晚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空洞的疲惫,穿透了阁楼的灰尘:“降低凶手的戒心。
让他们以为,林家唯一的继承人,已经是个风吹就倒、构不成威胁的废人,很快就会跟着她父母去了。”
她顿了顿,指尖停留在风铃那片凝固的血迹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是我十一岁生日,他们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车祸的时候……它就在车里。”
顾衍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他看着那枚小小的、沾着父母血迹的蓝风铃,又看看眼前这个在深夜无人处举着铁、眼神却破碎不堪的女孩,之前所有的猜疑、戒备、甚至那点被“骗婚”的怨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胸口。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
就在这时,阁楼虚掩的门又被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盟友站在门口,脸色凝重。
他显然对林晚在这里举铁毫不意外,目光直接掠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