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长刀，刀柄上的裂痕硌得掌心发疼。
风卷着灰烬和尘土扑在脸上，呛得人睁不开眼。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回音。
“陈风！”
沈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真要出去？”
我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前方那片被时空风暴撕裂的街道。
原本熟悉的十字路口现在却站着一头长着三只眼睛的狼形生物，它嘴里滴落的液体腐蚀了水泥地，腾起一缕缕白烟。
“不出去，我们撑不过三天。”
我说。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我身边，手里拎着一个装满药剂的背包。
“那我跟你去。”
张勇也走过来，光头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他拍了拍腰间的斧头：“我早就等不及了。”
我扫了一眼他们，又看了眼身后的营地。
临时搭建的帐篷歪斜地搭在废墟之间，几个年轻人蜷缩在里面，眼神里全是恐惧和希望交织的光。
“出发。”
我说。
刚踏出营地边缘，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起来。
我的脚步一顿，耳边传来一种奇异的嗡鸣，像是金属摩擦玻璃的声音。
天空开始扭曲，一道裂缝无声地撕开，紧接着，一辆古代战车从虚空中坠落下来，砸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扬起大片灰尘。
“什么鬼东西？”
张勇低声骂道。
战车上的人穿着盔甲，手里握着一把长矛，正警惕地看着我们。
他的脸被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
我没说话，心里却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不同时代的东西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了。
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离谱。
“别管它了，先找资源。”
沈悦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们继续前行，穿过一条倒塌的大楼之间的狭窄通道。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还有某种说不清的甜腻气息。
脚下的地面湿滑，踩上去像踩在血泊里。
突然，一声低吼从头顶传来。
我猛地抬头，一只变异蝙蝠正倒挂在钢筋上，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宽。
它的嘴巴张开时，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利齿，每一根都闪着幽蓝的光。
“小心！”
沈悦喊。
蝙蝠俯冲而下，直扑我面门。
我挥刀斩出，刀刃划过它的翅膀，带起一串黑血。
它发出尖锐的嘶叫，在空中翻滚一圈，重新站定。
“它没死！”
张勇大喝一声，抡起斧头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