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肌肉因为震怒而剧烈抽搐、扭曲!
他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苏晚!
你他妈疯了?!
你知道这份方案值多少钱吗?!
那是贺氏的商业财产!
你这是在犯罪!”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咆哮着朝苏晚扑过来,大手带着劲风就要抓向她的手臂!
“商业财产?”
苏晚的动作敏捷如猎豹,侧身轻松避开了贺承泽的手,声音冷得能将空气冻结,“它首先是、也永远是我苏晚创造力和心血独一无二的结晶。
你今天选择牺牲掉我这个设计师来维护你那虚假的‘声誉’,自然也就亲手斩断了这份设计成果与你、与贺氏的任何归属权。”
她锐利如冰锥的目光直刺贺承泽,“它因我而生,现在,我将它送走。
权当……给你的分手礼。”
那“礼”字,她说得极轻,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说完,她无视贺承泽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的样子,无视他眼中喷薄的怒焰,从容地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
她的姿态依旧挺拔,动作优雅到刻骨,却蕴含着万钧之力。
“啪!”
一声轻响,那份文件被精准地、重重地拍在贺承泽因震怒而僵硬的胸膛上。
文件顶端,那力透纸背的三个字,在惨白的灯光下分外刺眼——辞 职 信苏晚的目光最后扫过贺承泽那双写满狂怒、惊愕、耻辱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的眼睛,那眼神,比看一件肮脏的垃圾还要冷漠厌恶百倍。
她转身,没有再看如石雕般僵硬在碎纸机旁的林薇薇脸上那惊魂未定和尚未褪尽的得意交织的表情。
她只伸手,稳稳地拿起了桌角那个陪伴她无数个日夜的保温杯。
高跟鞋敲击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稳定、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哒…哒…哒…”,节奏分明,带着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在这空旷死寂的办公楼层里反复回荡。
每一声,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贺承泽剧烈起伏的心口。
就在苏晚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转角处的瞬间——“砰——哐当——哗啦!”
一连串巨大刺耳的破碎声在贺承泽的办公室里猛然炸开!
像平地惊雷,震得整层楼都在颤栗!
贺承泽双目赤红,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