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未被开启过。
做完这一切,我拿起那张粘着芯片的血书丝绢,走到工作台一角。
那里放着一台用于扫描画作细节的高精度、超薄便携式扫描仪。
我掀开扫描仪的盖子,将粘着芯片的丝绢血书,平平整整地放入扫描区域。
盖上盖子。
按下启动键。
扫描仪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声,顶部的扫描光束亮起,平稳地来回移动。
幽蓝的光线透过盖子,映照着下面那张承载着血仇和罪证的薄绢。
几分钟后,扫描完成。
我取出薄绢和芯片,将扫描仪连接上工作台角落一台从不联网的、物理隔绝的专用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扫描生成的超高精度电子图像清晰地显示出来。
血书狂乱的字迹,那片刺目的血污,以及血污下被完美“隐藏”的芯片轮廓……纤毫毕现。
我插入一个空白U盘,将这份电子图像拷贝进去。
然后,在电脑上彻底删除了原始扫描文件,并执行了物理级的磁盘擦除。
拔出U盘。
拿起粘着芯片的血书丝绢。
最后一步。
23我走到那幅巨大的《荆棘鸟》前。
画中,那只浴火的神鸟依旧在无声地燃烧、坠落。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它那由燃烧的黄金和熔岩铸就的羽翼边缘。
然后,手指滑向画框内侧那条刚刚被复原的窄木条缝隙。
用指甲极其小心地,将那张粘着芯片的丝绢血书,一点一点地、重新塞回了画框的暗格深处。
“咔哒。”
卡扣再次锁死。
一切,恢复如初。
做完这一切,我静静地看着这幅耗费无数心血、如今却只让我感到刺骨冰寒的画。
它完美无瑕,如同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等待开启的……骨灰盒。
我走到角落的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双手,反复揉搓,直到皮肤泛红。
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如纸,眼圈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但那双眼睛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火焰。
镜中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却淬着剧毒的笑意。
周砚白,你的新娘……来给你送“嫁妆”了。
“幽影号”顶层甲板,铺着厚厚纯白羊毛地毯。
夜已深,维港两岸的霓虹依旧璀璨,倒映在墨黑的水面上,如同被打碎的琉璃盏。
风带着咸腥的湿气,吹拂着桅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