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一寸寸地扫视。
没有异常。
心跳在希望与绝望间疯狂摇摆。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无意间刮过画框内侧一个不起眼的、用于固定内衬布的小小金属卡扣。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心跳淹没的异响。
卡扣……松动了?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屏住呼吸,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住那个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金属卡扣,试探性地往外一拨。
“咔。”
一声轻响。
卡扣竟然真的被我拨开了!
画框内侧那条紧贴着画布边缘、用于固定和保护画布内衬的、原本应该严丝合缝的窄木条,随着卡扣的松动,竟然微微向外弹开了一丝缝隙!
缝隙极小,仅有发丝粗细。
我颤抖着手,拿起一支最细的镊子,尖端探入那微不可察的缝隙。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夹住里面一个极其微小的硬物边缘,极其缓慢、轻柔地往外拖拽……一个东西被镊子夹了出来。
它极小,比小指甲盖还小一圈,沉甸甸的,带着金属冰冷的触感。
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氧化层和油污,掩盖了原本的光泽。
20我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摸向自己脖颈间那条细细的银链。
链子末端,垂着一枚小小的、样式极其古拙的青铜戒指——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十五年来从未离身。
戒指内圈,刻着一个微缩的、同样古拙的“沈”字篆文。
指尖颤抖着,近乎虔诚地,将镊子夹出的那个沾满污垢的小金属片,凑近我颈间的青铜戒指。
大小,形状……完美契合!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拿起一瓶强力去污溶剂,用棉签蘸取少量,极其小心地擦拭着那小小金属片上的污垢。
一层,又一层……污垢褪去。
青铜的光泽显露出来。
金属片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微缩的、古拙的阳文小篆——**“沈”**!
与我戒指内圈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金属片!
这是一枚……特制的微型存储芯片!
父亲用他独门的印记标记,将它藏在了这幅沾满他鲜血的名画画框之中!
这就是他血书里提到的“证据”!
狂喜如同岩浆般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堤坝,随之而来的是灭顶的恨意和冰冷的决断。
我死死攥住那枚小小的芯片,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