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
手里紧握着那个密封袋,钥匙就在里面。
我绕到仓库巨大的铁门前。
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锈迹斑斑的大锁。
就是它了。
我掏出那把黄铜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锁开了。
我取下锁。
双手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
“嘎吱——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铁锈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16仓库内部异常空旷。
几缕月光从高高的破窗斜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仓库中央似乎堆放着一些蒙着帆布的杂物。
“薇薇?”
我压低声音呼唤。
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渺小而空洞。
没有回应。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我一步步走向中央的杂物堆。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距离杂物堆还有十几米时——“啪!”
一声脆响!
仓库顶棚上,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泡突然亮起!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中央一小片区域。
光线正好打在那堆杂物上。
那不是杂物。
帆布被掀开一角,露出下面冰冷的不锈钢台面。
那赫然是一张——解剖台!
和我工作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解剖台旁边,立着一个简易的金属输液架。
架子上挂着一个透明的血袋。
暗红色的液体在里面缓缓晃动。
血袋下方连着的输液管,垂落下来,针头闪着寒光。
更让我血液凝固的是——解剖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
身形娇小,穿着林薇今天出门时那件米白色的风衣!
长发散落在冰冷的台面上。
脸被一块白色的布盖住了。
17“薇薇!”
我失声惊呼,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几步冲到解剖台前。
颤抖的手伸向那块盖脸的白布。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布料的瞬间——“别碰她。”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很近!
我猛地转身!
昏黄的光线下,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他穿着和我一样的深蓝色法医制服。
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空洞、冰冷。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是太平间里那个人。
那个递给我第一张纸条的D-074。
虽然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