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霉倒到炭上了。
他却不知道该找谁?
他想到了孤儿院的院长,似乎只有他能听自己倾述。
在这座城市,刍狗也是只有沈昭、陆凛和萧驰算是不错的朋友,可是这些人现在一个也看不到。
回想起昨晚的种种怪事,和自己的遭遇,刍狗突然后背发凉。
刍狗坐在床上,蜷缩在角落,那里远离阳光。
阴暗,可以让人更加清醒。
他一遍一遍的梳理昨晚的事。
所有的问题关键所在,就是沈昭叫的谁把我送回来的?
明明自己只是记得喝醉了,迷糊中听到沈昭叫人的声音,为什么沈昭不出来给我作证,甚至陆凛和萧驰也没见人。
咣——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
刍狗并不认识他。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
刍狗知道,外面的屏幕前,也有人盯着。
“我叫谢枕书,是指定的援助律师,作为你的辩护律师。
我们谈谈。”
“我不想谈,你和他们说,我只想见沈昭,问清楚怎么回事。”
“我可以转达,可是如果沈昭并不能证明你无罪,你又该怎么办?”
刍狗被谢枕书问住了。
如果沈昭也证明不了自己无罪,那自己该怎么办?
就算是沈昭,也不能把铁证说成假的吧。
那现在,到底谁能证明自己无罪。
如今,自己作案时间有了,凶器有了,唯一没有的便是作案动机。
“如果你没有杀害被害人,那么你就是被诬陷的,你想想,是谁会诬陷你,你有没有和谁有矛盾?
或者说,那人诬陷了你,他会得到什么利益?”
刍狗看着谢枕书,陷入了沉默。
现在的证据,根本证明不了自己是无罪的,而自己又真的没杀人,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刍狗想到这里,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恐惧感。
和自己认识,又和被害人认识,也就只有沈昭他们几个人,还有一个陈鱼瑾。
那么陷害自己的人,就在他们当中,这简直太可怕了。
天天见面的朋友,居然是要害自己的人。
“你好好想一想,我明天再找你。”
说着谢枕书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又陷入了死寂。
刍狗开始假设,到底是谁陷害了自己。
首先是陈鱼瑾。
陈锁是他哥的话,那就可以排除她。
萧驰,有可能,昨晚他的举止有些怪异,是他提议的猜码。
如果是针对我,故意把我灌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