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带着点傻气,又带着点如释重负:“您喜欢就行!
我就知道您得嫌贵,特意没提前说。
生日快乐啊,妈!”
他用力抱了我一下,他身上是洗衣液混着一点汗味的气息,年轻而蓬勃。
那镯子戴在手上,沉甸甸的,压着血脉,却让心里那点暖意持续不断地往外冒。
我戴着它,和他一起收拾了碗筷,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他一堆生活琐事——冰箱里的菜要吃完,少熬夜,袜子别攒一堆再洗……他嗯嗯啊啊地应着,时不时低头看看我手腕上的金光,眼神亮亮的。
临走时,我站在门口,他又强调了一遍:“妈,戴着,别摘啊!
让爸也看看!”
雨还在下,细细密密的。
我骑着电瓶车,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手腕上那个沉甸甸的金镯子却像个小火炉,烘得半边身子都暖洋洋的。
一路骑回家,脑子里都是儿子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还有他搂着我肩膀说“母难日辛苦”的样子。
这臭小子,终于长大了。
回到家,老周正窝在沙发里看抗日神剧,音量开得震天响。
我换了鞋,故意把手腕伸到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那金灿灿的光芒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哟!”
老周果然被吸引了视线,推了推老花镜,凑过来,“这什么?
阿泽给的?”
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镯子,“嚯,够沉的!
这小子,发财了?”
“生日嘛,说什么母难日,非要给我买。”
我压下嘴角的得意,但语气里的骄傲怎么也藏不住,“四十多克呢,实心的!
你说他,瞎花钱!”
老周啧啧两声:“是挺下本儿。
不过给他妈花,值!”
他脸上也露出点欣慰的笑,“孩子懂事了。”
晚上洗漱,我对着洗手池的镜子,抬起手,又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灯光下,镯子反射着温润而坚定的光芒,衬得我那操劳了半辈子、皮肤有些松弛的手腕,都似乎贵重了起来。
心里那点甜,丝丝缕缕,缠缠绕绕。
小心翼翼地把镯子擦干,躺到床上,手腕搭在凉丝丝的夏被上,那一点金属的凉意和沉甸甸的存在感,成了今夜最踏实的安眠药。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还在想:明天得去趟菜市场,买点新鲜的大虾,儿子爱吃白灼的……2、就在这暖融融的睡意即将把我完全包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