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不知道烟儿是什么心思。”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她也不管我说没说话,自顾自地继续饮酒。
“罢了,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谁让你是……”欲言又止。
“昨日我做了个噩梦,梦中新帝即位,你......和将军府都......不太好。”
她揉了揉眉头,似是很痛。
岂止是不太好,我试探性地补充,“是全府满门......无一人生还吗?”
她的瞳孔闪烁着泪光和心有余悸,不置可否,背过身去不敢与我对视。
过了好一会,她渐渐平复了情绪,牵起我的手,微蹙的眉也一点点舒展开来。
“我与你说个故事吧。”
“永和五年时,千金坊便入了公主府的产业。
那一年是我回到东都的第一年。”
九翟金冠垂下的东珠微微颤动,惊醒了沉睡在凤钗尾端的青鸾。
她抬手扶鬓时,尾指套甲不慎勾断一缕白发。
当年的东都第一美人卫迦陵也到了乌发染白的年纪。
“我与你父亲,自小青梅竹马,原是被父皇赐了婚。
当今陛下登基那年地位不稳,西凉来犯我就成了和亲的牺牲品。
看我还年纪尚小,西凉王应允次年再与我成婚。
永和二年,我带着几十车嫁妆去了西凉,四年后西凉王被其弟弑君夺位。
因四年来无所出,我才得以被遣送回东都。
他们并不知是我常年服用不孕药物所致。
没想到回到东都的代价是被迫再嫁与他人,只为巩固陛下的帝位。
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再一次沦为皇权的牺牲品。
两次婚嫁,魏戬都在外征战,我们永远都有缘无份,擦肩而过,他凯旋归来时我已经......”我抿起嘴唇,眼前仿佛出现了位美丽又忧伤的少女,倚着窗泫然欲滴。
“我为了自救,开始布局,以千金坊为据点掌握朝中各种机密,作为日后保护自己的筹码。”
她的脸色苍白中透着醉酒的红晕,美丽的毫无灵魂。
“既然长公主洞悉我的秘密,不知是否要阻挠?”
她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枚白玉令牌,“我拿千金坊与你合作,赌你想要的那个结果。”
“你怎知我想要什么结果?”
“卫璟的身份不纯,陛下病重,欲在五月初一传位给卫璟,我们需要组织登基大典。”
我暗暗心惊她竟也查到,长公主能助我虽是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