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却又拿这人无能为力,只恨恨瞪了他一眼,放下那车帘就离开了。
片刻后,车内再度响起声音,“殿下走了吗”声音与方才相比虚弱了很多,带着颤抖,还有隐隐的关切。
他终于掀起车帘一角,只看见一抹红色身影越来越远。
他定定的看着,一阵风吹过,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护卫连忙递了手帕来。
接过,放至嘴边,“呕”,一口黑血吐出,面色更加苍白起来。
护卫扶着他坐了回去,车夫连忙调转方向回谢府。
这朝也不是非上不可,将军就是被皇室害成这副模样的。
去不去的,皇帝早就不在意了。
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那么多呢。
永宁刚回宫,还未落座小自己两岁的永安就哭着进来了。
“姐姐”永宁上前抱住永安,“怎么了,我的永安公主”永安抬头用她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的姐姐,里面有哀切,无助,绝望,隐在泪光后的担忧。
是的,担忧。
比起从小到大一直在宠爱中长大的永宁公主,永安对于皇帝的心思看得更清楚。
养大的公主素来只有一个用途,和亲。
北方的大漠,或是,西边的蛮戎。
新帝登位,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妹妹,年纪适合。
现在她永安终于还是要被送去蛮戎了。
也好,她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早就待够了。
如果不是姐姐,她早就死在那个冰冷的湖里了。
那年的冬天冷得刺骨。
被水淹没的时候,永安伸出自己布满伤痕的手,竭力想触碰到头顶上的光亮。
身体不住下沉,意识渐渐模糊,或许,她要死了呢……“公主,您小心着点”劝阻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湖边。
是永宁。
命令随行宫女太监救下永安,并派人去请来太医为她诊治。
所幸永安这条命还是保了下来。
思绪回到现实,这次和亲,她永安可以替姐姐挡下。
日后呢,虽说谢渊护着姐姐,但人力总会有穷尽,护不到时又该如何。
该让姐姐知道了。
永安定下心神,一脸哀思,“陛下有意与那蛮戎和亲,已决定送……”顿了顿,继续说“永安前去。”
永安本不欲再多言,奈何自己这傻姐姐如今还看不清当下局势。
也罢,谢渊和她不就是贪恋姐姐的那份赤诚坦然吗?
以姐姐的性子,又怎会怀疑她的父皇和皇兄呢?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