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陌生人一样,彼此之间好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冰墙。
盛承束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那扇门,现在像堡垒的墙一样,把他和外面隔开,也把他和自己心里不想面对的痛苦隔开。
堆得像山一样的工作文件成了他的麻醉药,没完没了的会议是他逃避现实的借口。
他会盯着复杂的项目计划书看好久,但是字总是在他眼前变得模糊不清,脑子总是不受控制地回到那个折磨他的最终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对她?
他的夜晚充满了无尽的失眠和断断续续的噩梦。
即使能短暂睡着,梦里也都是失败的场景:安汐苒含着眼泪的脸,还有他自己那种让人窒息的无能感。
在一片绝望中,夜铭琛成了他唯一的精神依靠。
夜铭琛办公室或者他们常去的那家隐蔽酒吧,都成了盛承束的倾诉地。
面对夜铭琛,他把内心的痛苦和迷茫都说出来——他的身体并非完全“不行”,只是单单对安汐苒“不行”。
以及安汐苒怀疑他根本不爱她,或者更糟,根本不喜欢女人——这些痛苦像一把锯齿,一下下割伤着他的心。
夜铭琛总是安静地听着,表情是一贯的沉稳和关心,他知道盛承束的痛苦是真的,这种无力感对男人是致命打击。
他同情盛承束,也为他心痛。
“承束,你别胡思乱想,事情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夜铭琛沉声安慰道,声音温和又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盛承束紧绷的肩膀。
“你和汐苒之间,现在有很深的误会。
最重要的是,你们都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沟通一次,把彼此心里的想法都说清楚。”
夜铭琛渐渐以兄弟身份,默默守在盛承束身边。
时不时约盛承束出来,陪他喝酒聊天,转移他注意力。
帮盛承束处理些工作上的事,减轻他压力。
这种守护,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占有欲。
夜铭琛享受着盛承束对他的依赖,感觉到自己在盛承束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他知道自己感情越界了,但他控制不了。
他告诉自己,这都是一个好兄弟该做的。
他刻意忽略了当盛承束用那种带着完全感激和依赖的眼神看着他时,自己心中那不一样的悸动,也忽略了当梦瑶薇抱怨他总是不在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