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她要带你去喂它们!”
但我已经看清了她指尖的方向——在她身后的老槐树上,挂着十七个安全帽,每个帽子上都系着红绳,而树下的土堆里,露出半截矿灯,灯罩上刻着“0714”。
村民的脚步声近了,乌鸦群在头顶盘旋,像片移动的黑云。
我握紧林小夏的校徽,朝她指的方向跑去,听见身后传来老妇人的尖叫:“莫去触那旧痕啊!”
后山崖壁上有个隐蔽的洞口,洞口周围插满乌鸦羽毛,每根羽毛上都系着红绳。
我钻进去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石磨转动的“咯咯”声,还有村民们整齐的 chant:“一叩首,谢鸦恩;二叩首,赎前罪;三叩首,魂归巢……”洞内比矿洞更潮湿,岩壁上渗出黑色的液体,踩上去像踩在腐肉上。
手电筒光束突然照到洞底的石台,石台上躺着具骷髅,身上的西装早已腐烂,手腕上还戴着块停摆的手表,表盘指向2007年7月14日14:07——正是矿难发生的时刻。
骷髅怀里抱着本日记,纸页已经发霉,最后一页用指甲刻着:“我们吃了老周,乌鸦就来了。
它们说,要用十七代人的血来换……”洞外传来羽毛抖动的“沙沙”声,无数红绳从洞口伸进来,像寻找猎物的蛇。
我想起编辑的话,想起手机里的乌鸦图标,突然明白所谓的“失踪案”不过是场延续了十七年的祭祀,而我,是第八个祭品。
林小夏的幽灵不知何时站在洞口,她的红棉袄已经变成黑色,黑发里混着乌鸦羽毛。
她抬起手,这次指向的不是后山,而是我胸前——那里不知何时别上了根乌鸦羽毛,羽根处的红绳正缓缓勒进皮肤。
洞外的 chant 达到高潮,我听见大柱在喊:“时辰到了!”
与此同时,手机突然震动,编辑发来条短信:“恭喜转正,乌鸦村的直播创下纪录。
对了,你的工牌编号是0714,真巧。”
我浑身血液凝固,这才想起面试时HR说过的话:“我们需要能深入危险现场的记者。”
原来从接到任务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被选中的祭品,而所谓的“转正”,不过是进入这场死亡循环的门票。
林小夏的幽灵走进来,她的指尖触到我腕间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