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我转过身,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轻松的笑意,像是要去厨房切个水果待客。
在墨廷枭和林晚晚那如同见了鬼一样的、彻底凝固的目光中,我捏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步履轻快地走回到他们面前。
然后,在距离墨廷枭不到半步的距离,我停下脚步。
当着他的面,我抬起握着刀的手,用那锋利冰冷的刀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
“墨总,”我抬起头,脸上绽放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灿烂、极其真诚、甚至带着点热情推销意味的笑容,声音清脆,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您看……是现在动手?
还是等我先去消个毒?”
我晃了晃手中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式:“这颗,保证新鲜,现挖现用?
绝对比冷藏的口感好!”
说完,我还特意将刀柄朝着墨廷枭的方向,友好地递了递,眼神里充满了“别客气,尽管拿去用”的慷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了。
窗外惨白的光线斜斜地打进来,将室内昂贵的家具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块垒。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薰的冷香、林晚晚身上那股甜腻的药味,还有一股无形无质、却几乎令人窒息的、极致的荒谬感。
墨廷枭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那是一种人类语言难以描述的复杂状态。
如同最坚固的冰山在瞬间遭遇了地核熔岩的冲击,他脸上所有的冷酷、掌控、暴戾、还有那份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姿态,都在我那句话出口的刹那,被一股更强大的、名为“荒谬绝伦”的力量狠狠击中,然后……寸寸崩裂!
他的瞳孔扩张到了极限,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着我递过去的那把手术刀,以及我脸上那灿烂到近乎刺眼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一面扭曲的哈哈镜,将他引以为傲的冷酷世界和残酷逻辑彻底扭曲变形,映照出一种他自己都感到无比陌生和恐惧的怪诞景象。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绷紧到了极致,甚至在细微地颤抖。
他那只垂在身侧、曾经无数次轻易掌控别人命运的手,此刻也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捏得死白。
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