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着一丝玩味和嘲弄的诡异微笑!
“啊——!”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不是我的表情!
绝对不是!
门铃,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突兀地响了起来。
3.清脆的铃声在死寂的公寓里回荡,如同丧钟敲响。
我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缩,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狂野的、几乎要炸裂开来的速度疯狂搏动。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冰冷的寒意冻结了我的四肢。
谁?!
房东?
物业?
还是……那个送来“源壳”的幕后黑手?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海水将我淹没。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屏住呼吸,像一尊僵硬的雕塑,缓慢地、一寸寸地挪向房门。
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地板轻微的吱呀声在我被强化的听觉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惊雷。
终于挪到了猫眼前。
我颤抖着,将眼睛凑近那个小小的窥视孔。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却毫无特色的深蓝色制服,款式类似快递员或某些公司的检修工,但没有任何标识。
帽子压得很低,帽檐的阴影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
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个和我三天前收到的一模一样的扁平硬纸盒!
“陈默先生?”
低沉沙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非人的韵律感,每个音节都像是砂纸在摩擦,“您的加急件。
请签收。”
我的血液彻底凉透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明明请的是病假!
而且,又是这种盒子!
里面是什么?
另一片“源壳”?
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巨大的恐惧像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但同时,一股源自身体深处、源自那片被我紧握在手心的“源壳”的莫名渴望,也如同毒藤般滋生蔓延。
我能感觉到掌心的“源壳”微微发烫,并且传来一阵阵极其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震颤感。
“放……放门口吧!”
我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好的。”
门外的快递员似乎没有任何异议,异常顺从。
他弯下腰,动作标准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准备将纸盒放在门口的防滑